1 重生撕規(guī)>我重生在病嬌男主的規(guī)則怪談游戲里。
>上輩子我死于違反“禁止被月光照到”的規(guī)則。>這次我提前撕毀規(guī)則手冊,
卻發(fā)現(xiàn)所有規(guī)則都變成了亂碼。>男主捏著我的下巴冷笑:“規(guī)則是我定的,你逃不掉。
”>“是嗎?”我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疤痕,“你愛的白月光這里可沒有胎記?!?月光下,
他瞳孔驟縮:“不可能...她明明...”>管家突然跪地:“少爺,您認(rèn)錯了,
她才是當(dāng)年救您的人!”>我舉起撕碎的手冊冷笑:“規(guī)則七:月光下禁止說謊——現(xiàn)在,
誰在違反規(guī)則?”2 血月驚魂---冰冷的空氣,帶著鐵銹和腐朽塵埃的味道,
強(qiáng)行灌入我的鼻腔,粗暴地撕開意識混沌的帷幕。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
刮得喉嚨生疼。我猛地睜開眼,視野被一片深濃得化不開的猩紅占據(jù)。血月。巨大、妖異,
如同一只充血的眼球,冷漠地懸在漆黑的天幕中央,
將整個世界浸泡在一種不祥的暗紅色調(diào)里。它散發(fā)出的光,帶著實(shí)質(zhì)般的粘稠感,緩慢流淌,
斑駁脫落的墻紙、積滿厚厚灰塵的維多利亞式家具、還有天花板上那盞早已死去的水晶吊燈,
都在這紅光下扭曲變形,投射出猙獰怪誕的影子??謶?,
那是一種被浸入冰水又瞬間點(diǎn)燃的、深入骨髓的戰(zhàn)栗,順著脊椎一路炸開。
上輩子臨死前刻骨的寒冷與絕望,如同附骨之疽,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
就是這輪該死的月亮!就是這道該死的、看似無害卻致命的光!“規(guī)則第一條:血月當(dāng)空時,
禁止被月光直接照射。違者,抹除?!惫芗溢娛迥呛翢o起伏、如同金屬摩擦般的聲音,
仿佛還回蕩在耳邊,宣告著不可違逆的死亡判決。上輩子,我就是在這樣一輪血月下,
因?yàn)榛艁y中打碎了唯一能遮擋的琉璃燈罩,僅僅被那紅光拂過腳踝不到一秒……緊接著,
便是無法形容的劇痛,如同被無形的巨口吞噬,從腳踝開始,
我的存在被一寸寸、一點(diǎn)點(diǎn)地、不可逆轉(zhuǎn)地抹去,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那種靈魂被生生撕裂、存在本身被徹底否定的虛無感,比任何酷刑都要?dú)埲糖П度f倍!
身體的本能快過思維。我?guī)缀跏菑椛淦饋?,像只受驚的兔子,
向離我最近、月光尚未完全覆蓋的角落——一張沉重的、蒙著厚厚灰塵絨布的橡木桌子下方。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桌腿上,生疼,但這微不足道的痛感反而帶來一絲扭曲的真實(shí)感,
證明我還活著,暫時逃離了那抹殺一切的猩紅。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衣衫,緊貼著皮膚,帶來刺骨的寒意。
我蜷縮在桌子與墻角形成的狹窄陰影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貪婪地汲取著這片陰影帶來的、虛假的安全感?;钕聛砹恕瓡簳r。指尖深深掐進(jìn)掌心,
直到那尖銳的刺痛壓過心頭的悸動。指甲縫里立刻滲出了溫?zé)岬囊后w,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彌漫開來。這痛感,這氣味,都在無聲地吶喊:這不是噩夢!這是真的!
我回來了!回到了這個由那個男人一手打造的、名為“月蝕莊園”的恐怖游戲開端!沈厭。
這個名字本身就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jìn)我的腦海,帶來一陣尖銳的眩暈和冰冷的恨意。
那個擁有完美皮囊和扭曲靈魂的男人。他是這座活地獄的創(chuàng)造者,
是所有“規(guī)則”的制定者與絕對執(zhí)行者。他高高在上,如同欣賞籠中困獸般,
看著我們這些被他“邀請”來的“客人”,
在精心設(shè)計的死亡陷阱中掙扎、崩潰、最終走向他指定的結(jié)局。而我,蘇晚,上輩子,
是他最“鐘愛”的玩物之一。因?yàn)槲业拿佳郏?/p>
有七分像他心尖上那個早已化作塵埃的白月光——林薇。替身。
一個連死亡都帶著別人影子的、可悲的替身。上輩子臨死前最后看到的畫面,不是血月,
不是抹除的痛苦,而是他站在月光未能觸及的陰影邊緣。那張俊美得毫無瑕疵的臉上,
沒有絲毫波動,只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專注,
如同在評估一件即將破碎的藝術(shù)品是否還有修復(fù)的價值。他薄唇微動,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
即使被劇痛吞噬,我也清晰地“聽”懂了。“贗品?!北?、輕蔑,
宣判了我存在的全部意義與終結(jié)。恨意如同沸騰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憑什么?憑什么我的生命要成為他祭奠亡靈的蒼白獻(xiàn)祭?
憑什么我要困在這個扭曲的規(guī)則牢籠里,一次又一次?不!絕不重蹈覆轍!上輩子的慘死,
像烙印一樣深深刻在靈魂深處。我記得!我記得所有!
那些看似荒誕不經(jīng)、卻字字染血的規(guī)則!我猛地松開掐出血痕的手掌,
不顧一切地在身側(cè)的地板上摸索。灰塵嗆入喉嚨,引起一陣壓抑的咳嗽。
觸碰到一個熟悉的硬角——那本曾被我視作催命符、卻在絕望中死死攥著的深褐色羊皮手冊!
就是它!上輩子,在規(guī)則怪談游戲開始后不久,
管家鐘叔面無表情地將它分發(fā)到我們每個人手中。薄薄幾頁,
卻承載著這座莊園里生存與死亡的絕對法則。我粗暴地將手冊從灰塵里抽出來,
心臟因激動和憤怒而狂跳。深褐色的封面在血月紅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上面燙金的“月蝕守則”四個字,此刻看來如同魔鬼的契約書。沒有猶豫,
甚至沒有翻開看一眼。那里面記載的每一個字,都是用鮮血和生命驗(yàn)證過的陷阱!遵循它,
最終也不過是走向沈厭預(yù)設(shè)好的、屬于“贗品”的結(jié)局!“嘶啦——!
”一聲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驟然響起,蓋過了我狂亂的心跳。
我雙手抓住手冊的兩邊,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撕開!堅(jiān)韌的羊皮紙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被我從中一分為二!還不夠!“嘶啦!嘶啦!嘶啦!”狂怒和決絕驅(qū)動著我,
像一頭瀕臨絕境反撲的野獸,瘋狂地將那本手冊撕扯、揉碎!脆弱的紙張?jiān)诒┝ο虏豢耙粨簦?/p>
瞬間化作了無數(shù)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我用力將它們拋灑向空中!
深褐色的碎片如同被驚擾的枯葉蝶,在粘稠的血色月光下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落,
無聲地覆蓋在冰冷的地板和蒙塵的家具上。成了!規(guī)則手冊毀了!
一股混雜著破壞快意和巨大恐懼的復(fù)雜情緒瞬間攫住了我。
身體因?yàn)槊摿透叨染o張而微微顫抖,我扶著冰冷的桌腿,大口喘息,
試圖平復(fù)幾乎要跳出喉嚨的心臟。毀掉規(guī)則手冊,這是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瘋狂舉動!
接下來呢?規(guī)則失效了?我能逃出去?然而,
就在我心頭那點(diǎn)微弱的希望之火剛剛?cè)计鸬膭x那——異變陡生!
那些飄落在地的、被我撕得粉碎的紙片,如同被賦予了詭異的生命,開始微微震顫。緊接著,
在血月光芒的照射下,碎片上原本清晰工整的黑色印刷字體,如同投入沸水的墨跡,
瞬間扭曲、溶解、重組!眨眼之間,所有碎片上的文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無數(shù)密密麻麻、扭曲蠕動、如同活物般的暗紅色亂碼!
它們像一群饑餓的、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微小血蟲,在紙片表面瘋狂地爬行、交纏、變幻組合!
沒有任何邏輯,沒有任何意義,只有一片令人頭皮發(fā)麻、精神錯亂的混亂符號!
這……這是什么?!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凍結(jié)了四肢百骸。
我死死盯著地上那些爬滿蠕動亂碼的紙屑,瞳孔因極致的驚駭而放大。毀掉手冊,
規(guī)則并沒有消失……它只是……變異了?變成了某種更不可知、更無法揣測的形態(tài)?
絕望的冰冷瞬間澆滅了剛剛升起的反抗之火。沈厭……是他!一定是他的手筆!
他怎么可能允許有人輕易毀掉他精心構(gòu)筑的游戲規(guī)則?
“呵……”3 規(guī)則異變一聲低沉、磁性,卻帶著冰棱般刺骨寒意的輕笑,
毫無征兆地在我身后的陰影里響起。那聲音,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我的脖頸,
扼住了我的呼吸。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我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頭。
陰影如同流動的墨汁,從房間最深的角落無聲地匯聚、拉伸、凝聚成型。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最底層的寒潭中升起,悄無聲息地顯現(xiàn)在那里。沈厭。
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絲絨禮服,領(lǐng)口別著一枚暗金色的荊棘玫瑰徽章,
在血月微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銀灰色的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
襯得那張臉愈發(fā)俊美得驚心動魄,卻也冰冷得不似真人。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
薄唇抿成一條淡漠的直線,鼻梁高挺,如同雕刻大師最完美的作品。然而,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瞳孔是一種罕見的、接近銀灰的色澤,
此刻正微微低垂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在桌下的我,里面沒有任何溫度,
只有一片凍結(jié)萬物的漠然和一絲……貓捉老鼠般的、饒有興味的殘忍。他來了!
在我剛剛撕毀規(guī)則手冊、規(guī)則發(fā)生詭異異變的瞬間,他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精準(zhǔn)地出現(xiàn)了!他邁開腳步,黑色皮鞋踩在布滿灰塵的木地板上,
發(fā)出輕微卻極具壓迫感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
他無視了地上那些爬滿蠕動亂碼的碎片,徑直走到我藏身的橡木桌前,停住。
巨大的陰影瞬間將我完全籠罩。他身上的氣息,
混合著冷冽的雪松和某種難以言喻的、仿佛陳年古墓深處散發(fā)的陰冷味道,
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他微微俯身,動作優(yōu)雅得像是在邀請一位淑女共舞。
一只戴著黑色絲絨手套的手伸了過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精準(zhǔn)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迫使我仰起頭,對上他那雙毫無感情的銀灰色眼眸。冰冷的皮革觸感緊貼著皮膚,
帶來一陣戰(zhàn)栗。他的力道很大,捏得我下頜骨生疼,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捏碎?!耙?guī)則,
是我定的。”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字字如冰錐,狠狠鑿進(jìn)我的耳膜和心臟,“你,逃不掉。
”銀灰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著我此刻的狼狽和驚惶,
如同鏡面映照出一只瀕死的、徒勞掙扎的獵物。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意外,
只有一種掌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漠然。仿佛我撕毀手冊的行為,在他看來,
不過是螻蟻撼樹般可笑又可悲的鬧劇??謶窒裉俾粯永p繞住心臟,越收越緊。
上輩子臨死前的冰冷與絕望感,如同潮水般洶涌回卷。不!不能這樣!絕不能再次被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