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子濯戀愛十年,他是父親資助的貧困生。
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什么都有,讓一讓我的家人怎么了?”
于是,我市中心的公寓,讓給了他剛進城的妹妹。
父親送給我的百萬豪車,讓他拿去給他弟弟結(jié)婚撐場面。
所有人都勸我清醒,我卻堅信他愛的是我,不是我的錢。
直到婚禮前夜,他當著我的面,把我視若珍寶的婚紗,遞給了他妹妹。
“她沒穿過這么好的料子,讓她試試,你別那么小氣。”
可當天晚上,我卻聽見他妹妹的房間里傳來壓抑的笑聲。
“子濯哥,她也太蠢了,還真以為我是你妹妹?!?/p>
“你說她要是知道我是你老婆,會不會哭著去死???”
……
雷聲在窗外炸響時,我站在蘇可可的臥室門外,幾乎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原來,蘇可可不是什么妹妹,而是情妹妹!
“噓,小聲點?!迸嶙渝穆曇舻统炼煜?,卻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親昵,“她就在隔壁房間?!?/p>
蘇可可卻毫不在意,她嬌笑了一聲,“怕什么,你不是說她頭暈早睡了嗎?”
她頓了下,隨即語氣變得委屈:“再說了,我才是你的正牌妻子啊,她算什么東西?!”
“好了,別鬧了。”裴子濯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縱容,“我們結(jié)婚七年確實委屈你了,不能正大光明地跟著我。”
“現(xiàn)在你肚子里又有了我們的孩子,等這場婚禮結(jié)束,我就有足夠的資本,到時候再也沒人能分開我們!”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和裴子濯相戀十年,明天就是我期盼已久的婚禮。
而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荒謬地發(fā)現(xiàn),我竟然被小三了整整七年!
我死死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滑落。
轉(zhuǎn)身的時候,巨大的悲痛和憤怒讓我站不穩(wěn),失手打翻了放在走廊邊桌上的花瓶。
門內(nèi)的談話戛然而止。
幾秒鐘后,房門猛地被拉開,裴子濯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韻韻?”他皺眉,伸手探向我的額頭,“頭暈怎么不好好休息?是不是又難受了?”
他眼里的心疼那么真切,仿佛演戲演得久了,連他自己都信了。
“我口渴了,來喝水?!蔽衣曇舾蓾?。
裴子濯明顯松了口氣,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我?guī)湍愕?。你回去躺著,別著涼了?!?/p>
他轉(zhuǎn)身要去廚房,卻被蘇可可叫?。骸白渝?,打雷了……”
裴子濯回頭看我,臉上帶著歉意:“可可從小就怕雷雨天,我得陪她才能安心睡。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就回來陪你?!?/p>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還有蘇可可嘴角勾起勝利的弧度,我心如死灰。
回到房間,我鎖上門,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
淚水終于決堤而出。
十年的感情,七年的欺騙,每一幀回憶都化作鋒利的刀片,將心臟凌遲。
都說日久會生情,可裴子濯卻在這七年里,沒有念過一次情。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遠在國外的爸爸的電話。
“爸,我答應(yīng)你,不和他結(jié)婚了,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