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語氣堅定的對著簡家的人道:
“我懺悔之前做錯的事,肯定是想得到你們的原諒?!?/p>
“同時,爸現(xiàn)在的情況我先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我也肯定會承擔(dān)起身為二兒子的責(zé)任!”
簡文軒的話讓簡家再次沉默了下來。
片刻后,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大簡武安開口。
“爸,你什么想法?!?/p>
簡老爺子悶不做聲的,似乎還有些芥蒂。
簡明月積極開口,“爺爺,我爸爸真心想要改過,您就別生他氣了?!?/p>
簡老太太難得覺得小丫頭順眼了些。
“老頭子,做人哪有不做錯事的,一時糊涂能理解。當(dāng)父母也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p>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你也能夠少生點氣?!?/p>
簡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脾氣就有些急。
只是沒想到到老了,竟然還能夠把自己給氣出病來。
簡老爺子又是一陣沉默。
了解老爺子的人都清楚,沉默的不開口罵人。
就差不多是平息了怒火,只是還有些許的余怒未消罷了。
簡文軒和女兒留在簡家吃了晚飯便要回家了。
一直沒說話的大伯母,在門口的時候,給她塞了顆酒席上會瞧見的硬糖。
“賣豆腐的時候人隨手給的,你和小春一人一個?!?/p>
這或許是簡明月有印象中,唯一一次和大伯母的交談。
她能夠感覺到大伯母的善意,笑瞇著眼。
“謝謝大伯母?!?/p>
雖然已經(jīng)過了愛吃糖的心理年齡。
但是也不妨礙她接受來自長輩的疼愛。
簡盼春瞧見著急,“媽!那是我的糖!”
“不是已經(jīng)給你一顆了嗎?知足常樂,別逼我當(dāng)著你大姐姐的面揍你!”
簡盼春一愣,扭頭就嗷一嗓子,找小姑簡秋玲尋求安慰去了。
簡明月瞧見了大伯母的瞬間變臉,沒有害怕。
反而還覺得有趣,笑的更甜了。
大伯母雖然對簡盼春兇。
但是每一個神情和小舉動都在透露著對女兒的疼愛。
與馮慧珍不同。
馮慧珍對她的憎惡和不在乎,是個人都能夠瞧出來。
大伯母見她笑,反而也樂了。
“幸災(zāi)樂禍的太明顯了,小心小春記恨你,她心眼子最小了?!?/p>
大伯母的話,再次逗樂簡明月,沒心沒肺笑著。
跟簡家的眾人道了再見后,跟著簡文軒上了單車走了。
大伯母陳宋英瞧著人走了,轉(zhuǎn)回身進(jìn)屋。
跟屋里人嘴上嘟囔著,“二弟那小丫頭跟之前是不一樣了?!?/p>
“不害怕了,還愿意接我給的糖,會說謝謝,會瞇眼笑了。”
“不得不說,二弟這丫頭生的真漂亮,以后長大了,指不定是十里八鄉(xiāng)一枝花?!?/p>
從陳宋英的口吻中不難看出,是真心實意的夸贊。
簡盼春不樂意,哼唧兩聲,“我也漂亮!”
“我不喜歡媽了,不喜歡了!”
簡盼春一天受挫三次,哼哼唧唧的就嚷著不高興了。
陳宋英一般是不慣著的,全當(dāng)沒瞧見。
簡秋玲還會出聲安慰一下,“在小姑眼里,你最漂亮?!?/p>
簡盼春立刻被哄好,不再鬧騰。
簡老太太就著大兒媳剛才的話,往下說。
“那丫頭被馮慧珍教養(yǎng)的小家子氣,見到咱自家人都哆哆嗦嗦的,好像我們是什么豺狼虎豹,看著就叫人煩?!?/p>
簡老太太對馮慧珍的怨言不少。
都是因為馮慧珍進(jìn)門后,不說求著她辛苦照顧一家老小。
但再怎么樣也該跟家里一塊兒分擔(dān)著活計。
別什么都可著讓老大媳婦和小玲去做。
她這個身為婆婆的不過是提醒了一嘴。
馮慧珍就跟炮仗似的,幾乎是一點就著。
直接朝著鬧著,逼著老二從這個家里分了出去。
每每回想起當(dāng)年的事,簡老太太就胸悶氣短。
索性也不說話了,站到院子里去大口喘氣去了。
陳宋英見此,起身無奈道:“算了,下次咱還是避著點媽,別又提到馮慧珍了?!?/p>
說完就追了出去,守在婆婆身邊。
一直沉默不語的簡老頭有感而發(fā)。
“雖然離婚不光彩,但是離了才好,否則文軒遲早被那個女人給拖累了?!?/p>
“只是可惜了那鐵廠的工作......”
其實當(dāng)日簡文軒賣工作的消息傳出,簡家這邊是也跟著激動了的。
但是因為當(dāng)初簡老爺子放了狠話。
只要簡文軒敢分出去,那么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幫持一點。
那份工作,是簡老爺子退休后傳下來的。
本來應(yīng)該傳給簡武安的。
可簡武安當(dāng)時結(jié)婚了,加上媳婦嫁過來,還帶著做豆腐的手藝,算是有一門謀生的手段。
可簡文軒不同,從小到大就是個書呆子。
腦子是聰明,但是到了十七八歲,沒書讀了,也每個可以正兒八經(jīng)謀生的手段。
經(jīng)常是在家里幫著大哥和大嫂打一下下手,或者是穿梭在各個酒席上,給人些禮簿,掙一點零碎錢。
直到簡老爺子到了退休下崗的年紀(jì),全家開了兩次大會。
簡老爺子鐵廠的工作,到了簡文軒的手里。
原本以為能夠繼續(xù)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沒成想會被賣了。
當(dāng)時全家也是被驚得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不過也都由著簡文軒去了。
二十六歲的人了,做什么事,也到了該自己承擔(dān)后果的時候了。
......
另一邊,簡文軒的小家。
他把家里現(xiàn)有的所有錢都取了出來,放在床板上。
一張一張的數(shù)著,數(shù)出了四百塊錢。
雖然簡文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可簡明月卻清楚他要做什么。
“爸爸,你分出去的太多了?!?/p>
簡明月把簡文軒手中的前,拿到自己手里。
不急不緩的,把床上的錢都抓在自己的手上。
簡文軒還以為簡明月是不愿意拿一部分出來給爺爺奶奶。
正準(zhǔn)備耐心的勸導(dǎo),講講道理的時候。
簡明月十分冷靜的給總金額做了個分類。
“咱家現(xiàn)在是不固定收入家庭,應(yīng)急的備用金最少留兩百?!?/p>
“剩下的六百三十四塊七毛五,留下兩百三十四快七毛五我們父女兩的小家運轉(zhuǎn)用?!?/p>
簡明月說不上多無私,也知道一個家庭沒了錢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