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許知意過得頗為平靜。自從那日撞見顧喬和紅花的丑事,她便有意無意地避開那個院子。顧澤淵似乎也忘了那日的事,二人無什么交際。
一日,顧母身邊的嬤嬤突然造訪,將許知意請到了榮安堂。
顧母正斜倚在榻上,手里拿著一卷佛經(jīng),見許知意來了,便放下經(jīng)書,笑盈盈地招呼她坐下:「知意來了,快到這邊來坐?!?/p>
許知意依言坐下,恭敬地問道:「不知母親喚兒媳前來,有何吩咐?」
顧母慈愛地看著她,說道:「過幾日是我五十壽辰,我請了京城里最好的繡娘來府里,想趕制幾件新衣裳,你若是有空,便去幫我掌掌眼,提些建議,如何?」
許知意一聽,頓時受寵若驚。她嫁入顧府以來,一直謹小慎微,如今婆婆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可見是對她頗為信任。
她連忙起身,恭敬地應(yīng)道:「母親放心,兒媳一定竭盡所能,不負母親所托。」
顧母滿意地點點頭,又與許知意閑聊了幾句家常,便讓她回去了。
許知意這幾日都在為顧母壽宴上的新衣裳忙碌著。
「少夫人,這是廚房新熬的銀耳蓮子羹,您趁熱喝了吧?!?/p>
紅花端著托盤,將一碗冒著熱氣的羹湯放在許知意手邊。
「放著吧,我等會兒再喝?!乖S知意頭也不抬地答道,她并沒有注意到是誰端來的湯,注意力只在那幾款布料上。
紅花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寒光。
她屈膝行禮,動作恭敬地退了下去,刻意放慢了腳步,躲在回廊拐角處,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動靜。
不多時,許知意終于選定了料子,她端起桌上的銀耳蓮子羹,想也不想地喝了下去。
羹湯入口比平日更甜膩,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可過了一會,一股灼熱感慢慢從小腹升起,仿佛有一團火在體內(nèi)燃燒。
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住桌子,試圖站起來,卻感覺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渾身無力。
這羹湯……有問題。
掙扎片刻,許知意最終無力地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