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修真世界,系統(tǒng)告訴我只有被男主或者反派殺死,才能回到現(xiàn)代。于是,
我白天偷竊仙尊衣物,夜晚偷爬魔尊大床,只要有戰(zhàn)斗總是沖在第一個。后來,
清冷絕塵的仙尊紅著臉把衣物贈與我:「你若是喜歡,我那里還有,不必偷偷摸摸?!?/p>
俊美張狂的魔尊別扭著告訴我:「其實我一直都在裝睡?!惯€有,
為什么所有天兵天將都說我勇猛,把我推舉成了仙界戰(zhàn)神?1云頂宮浴池處,水霧繚繞。
華美精致的雕花和一旁倏忽抖落金葉的神樹,都不如池中正在沐浴的人更奪人眼球。
散落的白色長發(fā)在水中蕩開,纖細(xì)卻不顯瘦弱的腰身浸沒在水中,
平平無奇的水珠掛在他如白玉般光滑白皙的肌膚上,都像是流光溢彩的華美寶石。
我躲在屏風(fēng)后屏住呼吸,成敗在此一舉,今天我勢必要讓凌塵仙君——謝云疏,殺了我。
說來也奇怪,他的衣服被我偷了大半,怎么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據(jù)說謝云疏無情無欲,
生平最憎惡的便是對他心懷不軌之人。他在仙界的地位僅次于天帝天后,實力更是一騎絕塵,
殺掉我實在是輕而易舉。我這么想著,差點笑出了聲。嘩啦——他快要洗好了!不行,
我得抓緊時間行動。我兩眼一閉,梗著脖子就沖了出去,
然后和還未出浴的謝云疏大眼對小眼??墒蔷瓦@驚鴻一瞥,便叫我難以收回視線。
這世上怎會有這么美的男人!他似乎是被我驚到了,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纖長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霧氣凝成的水珠,就連那雙向來不近人情的冰藍(lán)色眼眸,
也氤氳著霧氣,無端變得有些楚楚動人。本就紅潤透亮的唇瓣微微張著,
似乎是我的到來讓他有些驚訝。怎么還不動手!你再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視線突然瞟到一旁石桌上的玉瓶,聽說這是謝云疏將在天后壽辰上敬獻(xiàn)的生辰禮,
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寶物。天后本體是植物,這玉瓶對她很有益處。我勾勾唇,
直接拿過啪得一聲摔在了地上。這下,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吧!
謝云疏垂眸看向一旁碎裂的玉瓶,神色有些異樣:「你——」我卻沒有察覺,
只是像個色鬼一樣朝謝云疏緩緩靠近,卻沒注意到浴池邊鑲嵌的磚石,
一腳被絆倒摔進(jìn)了池子里。撲鼻的馨香和溫?zé)岬某厮畬⑽医],我雙手揮舞著,
我不會游泳??!慌亂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托起放在了池邊。我卻依舊揮動著手,
不知不覺就將救命恩人的身子摸了個遍。我坐在池邊被水嗆到咳嗽著,
視線卻不由自主望向謝云疏袒露的上半身。嘖嘖,這腹肌,這人魚線,
這粉色的……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又向下沉沒了些,只露出個脖子和腦袋,
臉上也飄起了兩團(tuán)可疑的紅暈?!改闶窃趺窗l(fā)覺玉瓶被魔氣污染了?」?。渴裁匆馑??
我望向一旁碎裂的玉瓶,那里確有一絲霸道兇狠的魔氣,此刻正被謝云疏的靈力束縛,
不得動彈。這玉瓶要是真是獻(xiàn)給天后,謝云疏可就是罪人了。不對!我怎么又壞心辦好事了?
「我沒有發(fā)現(xiàn)魔氣,我今天就是來偷看你洗澡的。謝云疏,我早就看上你了!」
我站起身大放厥詞,試圖激怒眼前無情無欲的仙人。不知怎得,
我竟好像看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就恢復(fù)如常了,應(yīng)當(dāng)是我看錯了?!肝抑滥愕南敕ǎ?/p>
生辰禮被污染這件事傳出去確實對我名聲有損,但是你不必為了我將罪責(zé)攬到自己身上?!?/p>
他耳尖泛紅,翻手遞給我一枚玉牌?!复舜稳魺o你的警示,我便釀成大禍了,
帶上這枚玉牌你可在云頂宮暢通無阻?!鼓弥x云疏送我的通行玉牌走出走出云頂宮的時候,
我手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完美軀體的觸感,腦海卻還是一片混沌。不是,這是怎么回事?
2我不是個輕易服輸?shù)娜?,傍晚我就飛來了魔界。這魔界哪有那么恐怖?
守衛(wèi)比我們小區(qū)的門禁還要敷衍。熟練地摸到魔尊——池淵的寢宮,
我坐在床邊借著昏暗的月光打量著床上熟睡的男人。他一頭綢緞般絲滑柔順的黑發(fā),
眉眼鋒利、鼻梁挺直,上揚的眼尾處有著隱隱閃著紅光的魔紋。即使睡著,
這廝依舊邪氣逼人,透露出對這個世界的不屑。魔尊池淵,三界不能惹的人物之一。我扶額,
也沒人告訴我他睡覺那么死,還雷打不動的準(zhǔn)時。難道是我的行為太過于收斂了?
我這么想著,也開始上手實踐。捏捏他的臉,碰碰嘴唇,再揉揉他的眼。還是不醒?
叱咤風(fēng)云的魔尊就這樣啊?我直接跨坐在池淵身上,
右手便直接朝著他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衣物伸去。眼看就要撩開他的上衣,
身下的人突然睜開一雙暗紅色幽深的眼眸。即使有了心理準(zhǔn)備,
我還是被嚇得立馬從他身上彈跳下床。卻不想池淵只是坐起來,然后又躺回去,
翻個身繼續(xù)睡覺了。氣煞我也,怎么找死比考研還難?我看向池淵的書桌,
拿起毛筆大手一揮洋洋灑灑在宣紙上寫下幾個丑字?!酒顨g到此一游!
】我想了想又加了幾個字,【PS:你睡覺流口水?!繉崉t不然,這人睡得板板正正,
像漫畫里畫的標(biāo)準(zhǔn)睡姿。還有這張臉,拿到現(xiàn)代組男團(tuán)也得是門面擔(dān)當(dāng)。欣賞美顏時,
我看到了他腰間的玉佩,睡覺也要貼身佩戴,對他應(yīng)當(dāng)很重要吧?說時遲那時快,
我已經(jīng)伸手給他摘下來了。突然我腦袋靈光一閃,又在紙上添了一行字。【玉佩我看上了,
你若不服,明日傍晚在你寢宮,決一死戰(zhàn)!】我可真是太聰明了,此事已然辦妥,
我離死期不遠(yuǎn)了。3回到仙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云頂宮的侍從逸風(fēng),為了多了解一些謝云疏,
我費盡心機(jī)跟他建立了良好的友誼。見他拎著一個空間袋,滿面愁容,我湊了過去。
讓謝云疏殺掉我已經(jīng)從一個設(shè)想,變成了一種執(zhí)念,所以關(guān)于他的一點信息我都不想錯過,
有備無患嘛?!冈趺戳??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逸風(fēng)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看清楚是我才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隨后他東張西望確定四周沒人后,才附在我耳邊。
「仙君變了!」他說得痛心疾首,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哪里變了?」我思索了兩秒,
這幾十年來謝云疏依舊很帥,也依舊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先前一年才讓我去一次織造局領(lǐng)新衣,如今一月便要一去,甚至有時候是半個月便要去!
「仙界眾人鋪張浪費,連仙君也要被這奢靡之風(fēng)同化了嗎?」逸風(fēng)緊蹙眉頭,
有一種自己崇拜敬仰的仙人墜入俗世的感覺。我卻笑不出來了,謝云疏這哪里是鋪張浪費???
他分明是被我偷得沒衣服穿了……不過他也過于松弛了吧?衣服失竊這么多次,
任誰也要找出真兇才肯罷休,他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好我已經(jīng)找到被殺的機(jī)會了,
一會兒就把衣服偷偷還回去,免得織造局的繡娘過于勞累。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嚇一跳,
我整整偷了謝云疏二十三套衣服。懷著對謝云疏的愧疚,
我里里外外將這二十三套衣服用法力清洗了個遍,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次日傍晚。
累得癱倒在床上時,隱隱約約地,我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直到冰涼的手指貼上我的脖頸時,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男人墨發(fā)如瀑,
血紅色的眸子里閃著詭譎的暗光,望向我的眼神戲謔中摻雜著幾分期待。不對!期待?
他這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分明在等著我驚恐大叫,想欣賞我受驚的模樣。
我卻雙手握住他的手腕,眼中閃動著淚光,激動地語無倫次。「你終于來殺我了!」
池淵聽到我的話,愣了幾秒,隨后觸電似的把手抽走,嫌棄的模樣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往日我還感嘆魔宮安保差,如今看來仙界也不怎么樣,
這么一個大魔頭就這么大搖大擺闖了進(jìn)來。早知道拉他仇恨這么輕易,
我又何苦偷謝云疏二十三套衣服。關(guān)鍵每次總能看到些不該看的,我還是有些害羞的。
池淵懶散地靠上一旁的朱紅立柱,把玩著森白骨節(jié)做成的手串,
抬眼間眼尾暗紅色的魔紋隱約閃動?!副咀鸩粴⒛悖灰銓⒂衽暹€來?!?/p>
他的尾音微微上揚,心情似乎不錯。果然,那玉佩對他很重要,
我誤打誤撞踏上了真正的找死之路。我拿出玉佩,勾了勾唇。
咔嚓——瑩白的暖玉在我的手里碎成了渣渣,觀察著池淵陰沉下去的臉色,
我滿意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魔力激蕩起的風(fēng)波擦過我的側(cè)臉,卻又漸漸平息。
良久,他才開口,嗓音依舊冷硬卻夾雜著難以察覺的憂傷?!杆榱吮銇G掉吧?!惯@不對吧?
正確的的劇情不應(yīng)該是他大發(fā)雷霆,然后掐著我的脖子說:女人我要你跟我的玉佩陪葬嗎?
眼見他要轉(zhuǎn)身離開,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著急?!高@玉佩不是對你很重要嗎?
你為什么不殺我?」不是說魔尊生性殘忍,動不動就要毀天滅地嗎?
這和系統(tǒng)說的也不一樣啊。池淵用余光看我,閃過一絲自嘲?!杆筒怀鋈サ臇|西,毫無價值。
」比他森寒的目光先來的,是他身上的香氣,好香,應(yīng)當(dāng)是剛沐浴不久,
剛才他的手摸著也滑滑的......不對,我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我甩甩頭,繼續(xù)找死。
「萬一那人在期待著你送給她呢?」「不可能,是她丟下我們的......」
池淵指尖掐進(jìn)掌心,眼神直勾勾盯著我,眼中燃起的怨恨像是找負(fù)心人索命的男鬼。哇塞,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堂堂魔尊竟然有被拋棄的經(jīng)歷?聽他的話,
同樣遭遇的還有一人,難不成這玉佩是要送給他親人的。我突然有些自責(zé),剛才有些沖動了,
這玉佩對他的意義很特殊。身后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熟悉的清朗嗓音:「祁歡仙子,
你在嗎?」怎么謝云疏偏偏趕在這個時間來,我看了眼身后一臉無所謂模樣的高大男人,
若是讓謝云疏發(fā)現(xiàn)池淵在這里,仙魔大戰(zhàn)又要爆發(fā)了。情急之下我一把拉住了池淵的手,
他視線掃過,卻也沒有掙扎任由我牽著,薄唇不自然地抿起?!改阍谝鹿窭锊睾?,
千萬不要出來!」我把他推進(jìn)去,小心叮囑著他,卻見池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覺得本尊怕他?」下一瞬,他長腿一跨就要去找謝云疏比比的模樣。
「你想要仙魔大戰(zhàn)再次爆發(fā)嗎?」我把他拉回用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撐在墻壁上,
壓低聲音。池淵跌坐回衣柜中,抬頭看我一眼,便把我的手甩開了。他側(cè)身靠在另一邊,
嗓音極盡別扭:「知道了。」怎么他的耳尖紅紅的,難道是被我氣的?去開門的路上,
我回憶起了手心溫?zé)岬挠|感,想不到池淵看上去那么尖銳、鋒芒外露的人,
嘴唇也是軟軟的、熱熱的。一開門,又是另一張帥臉。我忍住不去掐人中的沖動,
為什么系統(tǒng)給我的任務(wù)是讓讓他們殺了我,而不是我睡了他們。
但是一想到剛把我找回的豪門爸媽,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絕不能讓我白富美的人生夭折,
我一定要回去!謝云疏的白色長發(fā)在身后簡單束起,淡藍(lán)色的衣袍,氣質(zhì)圣潔高貴的不像話。
他視線掃過屋內(nèi),我趕忙擋在他身前?!赶删泻钨F干?屋內(nèi)雜亂,便不請您喝茶了?!?/p>
我訕笑著,有些心虛。他冰藍(lán)的眸子暗了些,將手中的食盒遞來?!嘎犅勀阆矚g這些糕點,
我去人間便順路給你帶來了?!刮矣行@訝,以往為了讓謝云疏認(rèn)為我對他有非分之想,
每次我都會把自己做的吃食送去一些,想不到他竟記著?!付嘀x仙君?!?/p>
眼見他一副還不想走的模樣,我有些著急。「仙君還有事?」謝云疏眼中似乎略過一絲受傷,
他垂眼望我?!改闳粲惺卤M管來云頂宮,我回去沐浴了。」「嗯嗯。」我嗯著,
連忙關(guān)上了門。一回頭,池淵靠坐在桌子上朝我挑了挑眉?!改銈兒苁欤俊?/p>
他該不會想利用我對付謝云疏吧?我趕忙搖了搖頭?!覆皇觳皇欤瑤酌嬷壎?。」
「他連沐浴都要告訴你,不就是蓄意勾引?這還不熟?」池淵冷笑,
目光緊盯著我手中的食盒?!父恻c也別吃了,指不定下了什么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