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境確實能夠深刻影響一個人,連區(qū)區(qū)守門弟子都如此作派,更不用提那位地位尊崇、高高在上的宗主繼承人了。
玄圣開口教誨道:“炎兒,面對這等狂妄自大的宗門勢力,唯有徹底將他們打到畏懼,他們才會收斂起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p>
“你只管直接打上山去便是,無論發(fā)生何事,為師都會替你承擔后果?!?/p>
蕭炎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他其實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動手了。
得到玄圣的首肯之后,蕭炎低聲應諾,緊接著其身形便如鬼魅般晃動起來。
僅僅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蕭炎便已返回原地,而那四名守山弟子則被他一人一腳,干脆利落地踢得倒飛出去。
他們同樣也是開竅境界的修士。
然而望月宗的這些弟子在蕭炎的面前,簡直如同脆弱的螻蟻,甚至連正面承受他一擊的資格都不具備。
他便這樣從山腳一路激戰(zhàn),直至抵達山巔。
此刻,望月宗的大批弟子早已在山頂?shù)膹V場上布好了陣勢,嚴陣以待。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我望月宗山門?”
數(shù)百名望月宗弟子迅速將蕭炎與玄圣二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位看似領頭的中年男子排眾而出,眼神十分凝重地審視著前方的兩人。
方才出手那人,從其靈力波動來看,修為似乎僅在開竅境一重,然而其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斗力卻著實令人心驚膽寒,同為開竅境的修士在他手中竟無絲毫抵抗之力。
能夠跨越境界挑戰(zhàn)強敵之人,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的天之驕子。
但是像眼前這位少年這般,竟能跨越整整一個大境界進行戰(zhàn)斗,實在是他生平聞所未聞、匪夷所思之事。
而更令他感到難以捉摸的,還是那少年身后站立的青年。
此人表面看上去仿佛與凡夫俗子無異,可他先前展現(xiàn)出的那種鬼魅般的身法速度,卻清楚地昭示著,他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蕭炎神情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鴻空觀首徒蕭炎,前來履行與慕容映月之約。你們那位宗主親傳弟子現(xiàn)在何處?莫非是心中畏懼,躲藏起來不敢見人了嗎?”
蕭炎話語中毫不掩飾的輕蔑之意,立時激起了在場望月宗弟子們的滿腔怒火。
“胡說八道!我宗宗主親傳弟子何等人物,豈會懼怕你這黃口小兒!”
“速速滾出望月宗的地界,否則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
面對群情激憤的叫囂,蕭炎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對于這些望月宗的弟子,他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連主動向他發(fā)起攻擊的膽量都沒有,這些人這輩子的成就,恐怕也就僅限于此了。
玄圣瞧見蕭炎雙手負后,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額頭上頓時浮現(xiàn)出幾道黑線。
這小子,莫非是在刻意模仿我的言行舉止?
自己該不會真的培養(yǎng)出了一個酷愛裝腔作勢的“大、逼、王”吧。
此時,在望月宗的內(nèi)殿深處,一位容貌氣質(zhì)皆屬上乘的宮裝美婦緩緩睜開雙眸,眼神淡漠地望向侍立在旁邊的襦裙少女。
“映月,外面那兩人,你可認得?”
慕容映月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啟稟師尊,那位少年正是來自流云城蕭家族長之子蕭炎,而另一位,便是葛葉長老曾提及的那位深不可測的絕世高人?!?/p>
時間才過去短短三個月而已,蕭炎竟然就這般強勢地找上門來了。
并且他的修為,還突破到了開竅的境界。
反觀她自己,一向自詡天賦卓絕,資質(zhì)曠世無雙。
然而同樣是三個月的時間流逝,她的修為卻僅僅只提升到了通脈境第九重。
與外面那個少年相比,簡直如同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師妙蕓望著自己弟子臉上那難掩的挫敗神情,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映月,既然他已依約前來,你便出去與他比試一場吧。無需過分在意勝負結果,須知這世間總會誕生一些資質(zhì)逆天到無法用常理揣度的妖孽人物?!?/p>
慕容映月聞言站起身,恭敬地對著師妙蕓躬身行了一禮。
“弟子遵命!”
正當廣場上雙方的氣氛緊張到極點,沖突一觸即發(fā)之際。
一聲清脆的嬌喝突然響起。
“都給我住手!”
“蕭炎,你不是執(zhí)意要尋我嗎?我便在此與你一戰(zhàn)?!?/p>
望月宗弟子的人群向兩側分開,慕容映月從中緩步走出,徑直來到蕭炎面前站定。
少女的臉龐上依舊帶著那份與生俱來的高傲,即便面對蕭炎,她也絕不愿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
蕭炎目光投向慕容映月,心中感到一陣不快,這個女人,還是那般姿態(tài)高傲,仿佛凌駕于眾人之上。
今日我便要親手折斷你這只高傲白天鵝的頸項,徹底打掉你那份不可一世的傲慢氣焰。
“你能主動現(xiàn)身,那便最好不過?!?/p>
“慕容映月,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個月之前,你全然不顧我蕭家的顏面,大張旗鼓地上門退婚。那么今日,我蕭炎也要讓你慕容映月當眾顏面盡失!”
慕容映月眼神倔強地回視著蕭炎。
“哼!即便當初你的氣海并未破碎,我慕容映月也同樣會選擇退婚。”
“是這樣嗎?”蕭炎身上開竅境的修為氣息毫無保留地徹底釋放開來,“慕容映月,準備接招!”
白玉通天拳!
一股強大無匹的璀璨白光在蕭炎的右拳之上急速匯聚,那耀眼奪目的光芒,甚至讓周圍望月宗的弟子們都不敢直視。
他猛地揮出一拳。
此刻的蕭炎,仿佛手中擎著一輪熾熱的白色驕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攻向慕容映月。
然而慕容映月卻只是靜靜地佇立在廣場中央,身體未動分毫,似乎打算任由那威力強大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
蕭炎見慕容映月竟然不閃不避,心中一驚,連忙在最后關頭強行扭轉(zhuǎn)了攻擊的方位。
那道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氣勁,幾乎是擦著慕容映月的臉頰飛掠而過,狂暴的勁風將她束起的長發(fā)都吹得四散飛揚。
轟?。?/p>
哐當!
位于望月宗廣場后方的那座宏偉大殿,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直接崩塌碎裂,霎時間塵土彌漫,碎石四濺。
蕭炎雙目泛紅,充滿怒火地瞪視著慕容映月。
“你為何不出手抵擋?”
慕容映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神中充滿了不屈的倔強,直視著蕭炎。
“我慕容映月寧可站著死,也絕不會承受你這般的羞辱?!?/p>
凝視著眼前寧死也不肯低頭的慕容映月。
蕭炎突然感到一陣頹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霎時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師尊,我們還是離開吧。”
玄圣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納悶。
不至于吧!真的假的!
難道事情就這樣草草收場了不成?。??
莫非這望月宗內(nèi),當真沒有隱藏著什么實力強大的老怪物了?
都被人這般打上門來羞辱了,居然就這樣放任他們離去?
玄圣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轉(zhuǎn)身帶著蕭炎離開。
就在這時,望月宗的后山深處,猛然爆發(fā)出一股極其浩瀚磅礴的氣息,這股氣息的出現(xiàn),讓玄圣剛剛邁出的腳步瞬間又收了回來。
看來望月宗果然沒有令自己徹底失望,這股氣息的強度,已然超越了涅槃境的范疇,赫然達到了法相境第三重的層次。
“區(qū)區(qū)一個開竅境的小輩,也敢在我望月宗的地盤上如此放肆!妙蕓,你實在太令為師感到失望了!”
一個充滿暴怒情緒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望月宗的上空炸響。
身處內(nèi)殿之中的師妙蕓聞聽此言,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猛地站起身來,“師尊???您老人家終于出關了嗎?”
“哼!此事稍后再議,老夫要先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p>
話音剛落,一只由能量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便從后山方向探出,徑直朝著蕭炎抓攝而來;那手掌上的每一道紋路都清晰可見,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機更是死死鎖定了蕭炎,令他根本無法動彈逃脫。
這正是法相境強者所獨有的神通——天地法相!
“本座的弟子,還輪不到你這老家伙來指手畫腳!”
玄圣見狀亦是冷哼一聲,隨即悍然出手;一只比先前那只手掌龐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巨手憑空顯現(xiàn),其遮天蔽日,散發(fā)著仿佛混沌初開般的蒼茫氣息,直接一巴掌就將對方那只能量巨手拍得粉碎。
緊接著,那只宛如蒼穹傾覆般的巨手毫不停留,徑直伸入后山之中,將一個臉上布滿驚恐之色的老者從中硬生生抓了出來,隨后屈指輕輕一彈。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那老者便如同發(fā)射出去的炮彈一般,狠狠地砸落在望月宗廣場的中央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邃的人形大坑。
蕭炎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身后依舊雙手負立、風輕云淡的玄圣。
自己的師尊,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強大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玄圣真正出手,方才那只遮天巨手所散發(fā)出的恐怖威壓,讓蕭炎感覺自己在其面前渺小得就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望月宗的所有弟子,此刻都目光呆滯地望著不遠處那位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笑意的青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言喻的極度恐懼之色。
慕容映月同樣是眼神空洞,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猛然回想起自己初次見到玄圣之時,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種不屑一顧的神情,心中頓時一陣莫名的發(fā)慌。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深刻地認識到,自己過往是何等的坐井觀天,見識淺薄。
她從未曾想象過,世間竟然有人能夠強大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師尊!”
一道身著雪白宮裝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從殿內(nèi)沖出,毫不猶豫地直接躍入了那巨大的人形深坑之中。
片刻之后,那位白衣宮裝女子便攙扶著身受重創(chuàng)、氣息奄奄的望月宗前任宗主石興,從人形大坑里艱難地走了出來。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興抬頭望向玄圣,眼神之中充斥著濃郁到化不開的驚駭與恐懼。
他心中清楚得很,方才若非對方手下留有余地,恐怕自己此刻早已化為一捧黃土,徹底魂歸地府了。
“本座玄圣,乃鴻空觀之主!”
玄圣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想要尋找到那些符合系統(tǒng)收徒標準的弟子,過程實在是太過艱難,簡直如同在大海之中撈取一根細針。
唯有當那些天賦異稟、資質(zhì)出眾的奇才進入到自己的神識感知范圍之內(nèi)時,系統(tǒng)才會主動發(fā)出相應的提示。
基于此種情況,玄圣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那就是設法將自己的名號傳播出去,打響“鴻空觀”的名聲,或許這樣便能吸引一些天賦卓絕的弟子主動前來拜師學藝。
而這望月宗,便是他計劃中的第一個站點。
石興與師妙蕓聞言,皆是面面相覷,臉上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如此實力深不可測的“鴻空觀”,為何自己此前竟從未聽聞過其名號。
石興在師妙蕓的小心攙扶之下,掙扎著走到玄圣面前,隨后對著玄圣深深地鞠躬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玄觀主方才手下留情,今日之事,確實是我望月宗行事魯莽,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玄觀主大人有大量,能夠不吝賜諒!”
玄圣神情淡漠地瞥了石興一眼。
“須知天外尚有天,人上亦有人。希望今日之事,能夠給你們望月宗上下帶來一個深刻的教訓?!?/p>
既然立威裝逼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那么自然也就沒有繼續(xù)逗留下去的必要了。
“炎兒,我們該走了?!?/p>
玄圣對著蕭炎吩咐了一聲,便不再理會石興等人,徑直轉(zhuǎn)身朝著山下方向行去。
“是,師尊!”
蕭炎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他臨走前轉(zhuǎn)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旁邊神色極其復雜的慕容映月,隨后便快步跟上了玄圣的步伐,一同離開了望月宗。
望月宗廣場上的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玄圣師徒二人從容離去的背影,卻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攔分毫了。
方才玄圣所展露出的那股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威勢,已經(jīng)徹底擊碎了望月宗傳承千年的驕傲與底氣。
“師祖,師尊,弟子知錯了,是映月一時任性,才為宗門招惹來了如此天大的麻煩?!?/p>
慕容映月滿臉愧疚之色,對著師妙蕓和石興二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若非是她當初的固執(zhí)與任性,又怎會替望月宗引來這般實力恐怖到令人絕望的強敵。
師妙蕓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當她看到身邊身負重傷、氣息萎靡的師尊石興時,最終還是沒能將安慰的話語說出口。
石興對著慕容映月擺了擺手,“罷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也并非能完全歸咎于你一人?!?/p>
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太過不自量力,坐井觀天,小覷了天底下真正的英雄豪杰。
他原本以為自己突破到法相境三重之后,便可在大夏王朝境內(nèi)縱橫無敵,即便放眼整片廣袤的大陸,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shù)的頂尖強者了。
卻萬萬沒有料到,在真正的絕世高人面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脆弱得如同螻蟻一般。
石興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們且與我詳細說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樣的?”
師妙蕓唯恐石興會因此事而嚴厲責罰慕容映月,連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扼要地復述了一遍。
畢竟說到底,當初慕容映月之所以會前往流云城退婚,也是經(jīng)過了她這位做師傅的首肯,因此她自身也負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責任。
聽完了師妙蕓的講述之后,石興再次長嘆一聲,“看來,大夏王朝第一宗門的這個名頭,確實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滋生了太多的驕傲與自滿了?!?/p>
“妙蕓!”
師妙蕓聞聲立刻單膝跪地,“弟子在此?!?/p>
“從今日起,你務必要用心整頓宗門風氣,切記日后行事不可再驕傲自滿,目中無人,當然,我們望月宗立宗千年的風骨與氣節(jié),也絕不能丟失。”
“弟子謹遵師命!”
“另外,對于流云城的那個蕭家,日后要多多給予扶持和幫助。須知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來得珍貴,趁著如今蕭家尚未真正崛起壯大之際,我們應盡早與其打好關系,結下善緣?!?/p>
“是,師尊,弟子明白了!”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后,石興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一閃,再次消失在了后山的隱居之地。
離開了望月宗之后,蕭炎抬頭望著身旁的玄圣,開口詢問道:“師尊,我們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目標,大夏王朝的國都——陽城。”
眼下玄圣師徒二人手中,僅僅只有一份大夏王朝的疆域地圖,他們打算先前往王朝的都城陽城,看看能否在那里設法獲取到更為詳細的整個東玄域的地圖。
并且順便也可以在那里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是否還存在著其他如同蕭炎這般身負大氣運的“天命之子”。
大夏皇朝,乃是一個延續(xù)了數(shù)千載光陰的古老國度。
其昔日的開創(chuàng)者夏池,修為曾臻至天尊之境。
他執(zhí)掌大夏皇權八百春秋后,將帝位傳予重孫,自此便蹤跡杳然。
世間傳聞,他為求突破那傳說中的至高造化境界,已遠赴中央玄域探尋機緣。
亦有流言稱,他沖擊造化之境未果,早已身死道消。
然而真實情形究竟如何,恐怕唯有大夏皇族內(nèi)部寥寥數(shù)人才得以知曉。
大夏皇朝的國都定名陽城,此城乃是伴隨皇朝奠基一同興建的巨型都邑。
其城垣高達三百余米,氣勢磅礴非凡,其上更鐫刻有一座覆蓋全城的龐然大物守護法陣。
此陣一旦激發(fā)威能,即便是天尊境級別的存在誤入,亦難逃隕滅之厄。
“此地便是陽城么?當真雄偉得令人驚嘆?!?/p>
蕭炎仰首凝望著眼前這座巍峨巨城,不禁低聲發(fā)出感慨。
唯有真正踏出流云城,親身抵達這陽城之后,他才恍然發(fā)覺,過往的自己是何等眼界狹隘,如同未曾見過大世面的村夫。
自離開望月宗起,耗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光,玄圣與蕭炎師徒方才抵達這座大夏國都。
這一路行來,蕭炎親身經(jīng)歷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實戰(zhàn)磨礪。
有時在穿越廣袤山脈之際,玄圣甚至會刻意引導蕭炎去同那些實力強橫的妖獸進行生死搏殺。
當然,這兩個月間的嚴酷訓練所帶來的收獲亦是極為豐碩的。
蕭炎不僅修為穩(wěn)步提升至開竅境第四重,他的實戰(zhàn)技巧更是獲得了長足進步,對于所學功法與神通秘術的理解也愈發(fā)透徹。
不過,最令蕭炎感到欣喜之事,莫過于沿途成功采集到了大量的珍稀藥材。
通過持續(xù)不斷的實踐與嘗試,他如今已能成功煉制出品階達到四品的丹藥,正式躋身四品煉丹師之列。
蕭炎的進境堪稱神速,然而玄圣的提升幅度則更為驚人。
盡管其自身修為僅提升了兩個小境界,從法相境第三重晉升到了法相境第五重。
可是論及煉丹技藝,只要藥材儲備充足,仙品之下的任何丹藥他皆能信手拈來,并且能夠確保每一顆都達到完美的九紋品質(zhì)。
更讓玄圣內(nèi)心愉悅的是,他通過系統(tǒng)簽到,又幸運地獲得了一門仙級極品的神通秘術——大周天劍訣。
然而玄圣并未打算將這門劍術傳授給蕭炎。
皆因此前傳授的一門天級極品劍技九影神劍術,蕭炎竟是耗費了足足兩個月光陰,也未能領悟其中絲毫奧妙。
看來蕭炎在神通修行方面的天賦,主要還是集中在拳法與掌法之上。
因此,玄圣只能另外挑選了一門天級極品神通萬象神掌,以及一門靈級極品神通驚仙指傳授給蕭炎。
對于自己這位徒弟未來的神通修習方向,玄圣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規(guī)劃藍圖。
計劃中包含一門地級神通、一門天級神通、一門靈級神通、以及一門仙級神通,再輔以仙級極品的身法秘術神行字秘和作為根基的仙級極品功法八卦意象訣。
至于煉丹、煉器、陣法等輔助技藝,玄圣亦能傾囊相授。
因為仙品級別以下的煉器法門以及各類陣法知識,玄圣已悉數(shù)通過系統(tǒng)簽到成功獲取。
“走吧,莫要在此徒發(fā)感慨了,我們該進城了。”
玄圣斜瞥了身旁的蕭炎一眼。
當初那個在流云城略顯青澀的少年,如今經(jīng)歷了風雨磨礪,看上去已日漸沉穩(wěn)成熟。
至少從他此刻的面容神態(tài)上判斷,再無人會將他視作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了。
蕭炎嘿嘿一笑,隨即便緊跟在玄圣身后,一同邁入了陽城之中。
陽城,不愧其大夏皇朝國都之名。
城郭之內(nèi)景象繁華至極,街道之上人潮涌動,川流不息。
但與其他所有城池相似的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永遠是那些未能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凡人。
陽城作為大夏皇朝的核心所在,此地修行者的整體修為水平,遠非其他普通城池所能比擬。
開竅境界的修士幾乎隨處可見,達到神宮境界的修行者亦不在少數(shù),玄圣甚至還敏銳地察覺到了幾股屬于涅槃境強者的隱晦氣息。
突然之間,玄圣的身形微微一滯,他的目光直直地鎖定在了不遠處街角的一個小乞兒身上。
那小乞兒看上去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光景,渾身上下骯臟不堪,尤其是那張小臉更是污穢得幾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其頭頂戴著一頂由破爛布片縫制而成的簡陋帽子,身上的衣物也綴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
更令玄圣感到驚訝的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乞兒,竟然擁有著通脈境第三重的修為實力。
不過,這小乞兒想必是修煉了某種極為高明的隱匿氣息法門,故而其身上并未散發(fā)出任何明顯的靈力波動。
但這等程度的偽裝,卻無法瞞過擁有系統(tǒng)輔助的玄圣。
況且,當玄圣的視線剛剛落到那小乞兒身上之時,系統(tǒng)的提示信息便已然浮現(xiàn)。
姓名:青竹
資質(zhì):99
悟性:93
綜合評價:此女天賦異稟,根骨絕佳,建議宿主將其收入門下,悉心栽培。
玄圣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怪不得要將自己裝扮成這副模樣,原來竟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小炎子,隨為師去見見你的師妹吧!”
在蕭炎滿腹困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玄圣邁步朝著青竹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青竹正偷偷地蜷縮在墻角陰影里,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熱氣騰騰的包子鋪,喉嚨不自覺地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玄圣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青竹身旁,望著這個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異味的小女孩,微笑著開口問道:“想吃嗎?我可以買給你吃。”
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將青竹嚇了一大跳,她猛地轉(zhuǎn)過身軀,眼神充滿戒備地打量著這兩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陌生人。
玄圣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小姑娘,不必害怕,你我之間有緣,只要你肯拜我為師,從今往后,便再無人敢隨意欺凌于你了?!?/p>
一個天賦如此出眾的小女孩,竟然需要將自己偽裝成這般模樣來尋求自保。
玄圣無需多想便能猜到,這個小姑娘此刻很可能正面臨著巨大的生命威脅。
看到玄圣臉上那溫和無害的笑容,青竹眼神中的警惕之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你們是什么人?”
略顯稚嫩的童音自小女孩口中發(fā)出,同時她的身體正緩緩地向后挪動,似乎一旦察覺到任何不妥,便會立刻轉(zhuǎn)身逃離。
蕭炎見狀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小妹妹,別害怕,我們并非壞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