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砸門聲響起,厚重的大門被硬生生砸斷了鎖。
門開的同時,一道低沉而又夾雜著冷意的男聲突然響起:
“要關(guān)誰?”
眾人回頭,只見蕭玨安慢條斯理地摘著皮手套,身后站著四個黑衣保鏢,壓迫感無聲蔓延。
蕭玨安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最后落在時溫離手中的瓷片上,沖時溫離招了招手:
“過來?!?/p>
聞言,時溫離立馬放下手里的瓷片,幾乎是瞬間跑到蕭玨安身邊。
“老公你來啦!”
時溫離抬眼,一臉笑意看向蕭玨安。
話一出口,不止蕭玨安愣了一下,在客廳的三人都有些怔住。
蕭玨安頗為不自然挪開視線:“亂喊什么?”
時溫離絲毫沒在意蕭玨安的警告,指了指三人:“就是他們,想把我?guī)У降叵率谊P(guān)起來,他們太壞了,你可以為我做主?”
“你你你……”時鎮(zhèn)國看見時溫離那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侯雪瑩趕忙給時鎮(zhèn)國使了一個眼色。
時鎮(zhèn)國立馬變了臉色,哆嗦著上前,也喊著冤:
“蕭總啊,你看看,溫離這次回來不分青紅皂白地砸了東西,我也是一氣之下說錯了話,你可別在意啊。”
蕭玨安淡淡道:“是嗎?”
時溫離看著蕭玨安的反應(yīng),怔了一瞬,才想起來一件事。
自從簽訂結(jié)婚協(xié)議以后,時溫離跑回來大鬧了一場,被時鎮(zhèn)國關(guān)了三天的禁閉。
飯餐連狗吃的都不如。
時溫離最后出來的時候,差點丟了半條命。
醒來是在醫(yī)院,葉少陽和時溫冉在旁邊照顧著。
時溫離問了一嘴是不是他們救的,兩人沒有反駁。
時溫離就這么誤會下去了,對蕭玨安的態(tài)度越發(fā)不重視,甚至快到了厭惡的地步。
但在后來,葉少陽氣急敗壞失去時溫離的控制后,爭吵中將秘密全部說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多高大尚?時溫冉最他媽蠢的,最他媽傷害蕭玨安的人一直是你!”
時溫離猛地驚醒,才后知后覺,一直是蕭玨安救的他。
不過是礙于時溫離說過,不愿意見他。
蕭玨安就一直沒露過面。
葉少陽和時溫冉也就趁機(jī)鉆了空子。
他進(jìn)門的時候,蕭玨安突然給他發(fā)消息,不是他昨晚忘記了。
是在擔(dān)心他又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這,時溫離心一軟,默默想要攥著蕭玨安的衣袖,但看了看被劃傷的指尖,以及蕭玨安昂貴的西服,只能作罷。
“當(dāng)然是啊,你看看這個瓷器,你看看這個畫?!?/p>
時鎮(zhèn)國痛心疾首,侯雪瑩和時溫冉也過來,三人都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侯雪瑩聲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溫離干的,我們身為父母的一時激動罷了。”
時溫離抱著手:“都是我老公給的聘禮,我想砸就砸了,再說,你們確定沒有死私心嗎?從一回來就裝不在給我下馬威,進(jìn)了門給我擺臉色?!?/p>
“怎么?砸我自己的東西還要把我關(guān)起來?”
時溫離的語氣十分輕描淡寫,平靜掃了一眼三人,轉(zhuǎn)眼笑著看著蕭玨安:
“老公,你說他們過不過分?”
蕭玨安淡淡應(yīng)了一聲:“確實過分?!?/p>
時鎮(zhèn)國立馬上前一步,卻被蕭玨安的保鏢冷著臉攔了下來。
三人頓時慌了神。
時鎮(zhèn)國連忙換了個討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望向蕭玨安,而蕭玨安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絲毫不在意,甚至不關(guān)心。
完了,誰懂??!
蕭玨安這戀愛腦根本油鹽不進(jìn),惹不起也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