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一聲又一聲的求饒，鄭茹瞇了瞇眼睛，起身挑起阿福的下巴。

“這府上的奴婢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薄安贿^這個長得還算清秀，就去做美人紙吧，

也好叫后來的人知首 究竟該怎么當(dāng)差”王嬤嬤顫巍巍地應(yīng)下。阿福一愣，

只凄厲地嗚咽了一聲，就趕緊重重磕了一頭：“謝夫人賞?！蔽艺驹陂T簾處，斂氣屏聲，

目不斜視。陣陣刁鉆的寒風(fēng)透過門簾的縫隙，一刀一刀割在我的臉上、手上。

可我一動都不敢動，候府里死個奴才太容易了。我不想死，更不想像阿福一樣，變成美人紙。

美人紙是伺候貴人如廁的。名字起得好聽，日日干得卻是最污穢的事。侯爺就不止一次夸過，

夫人人美，心思也巧。比如這美人紙，雖日夜宿在恭桶旁，卻也要時刻浸補香粉，

聽見響聲便膝行以唇舌侍候。“美人當(dāng)紙，當(dāng)真是妙趣橫生?！币蛑@句夸獎，

宋晚更是得意，變著花樣地以人當(dāng)物討好侯爺。但到底泯滅人性，她不好大肆采買美人當(dāng)紙，

便將一些出了大錯的奴仆罰過了去。有些心性差的，受不了折磨便早早自戕，倒也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