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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我接了個2000w的保潔單。
委托人是全城最尊貴的太子爺傅司夜,他渾身顫抖,將沾血的符紙和黑卡一起塞進我手里:"求你救我,纏著我的東西要我命!"
所有人都以為我林清淺只是個缺錢的窮學生,為了賺生活費被呼來喝去一個月,連條狗都不如。
他們不知道,我是玄學大佬。
白天我清理他們制造的垃圾,晚上清理他們招惹的臟東西。
此刻,我看見跪在我掃把前的男人,頭頂上一條血紅的倒計時——還有七天!
更能看見趴在他背上的那個女人,怨氣滔天,死不瞑目。
我沒拒絕,畢竟那可是2000w!
可當我看清那女人的臉時,手中的黑卡瞬間燙得發(fā)燙。
......
傅司夜跪在我面前。
我看到他頭頂血紅的倒計時——七天。
心跳漏了一拍。
這筆錢足夠我永遠離開這骯臟的地板,離開那些無盡的嘲諷。
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
我看到了他背上那張慘白的臉,怨氣化為實質(zhì)的黑霧,正從他肩膀上探出頭來。
她看著我,眼神空洞又熟悉。
我的手開始顫抖。
“我......我接?!?/p>
話音剛落,傅司夜便收起所有脆弱,站起身。
他撣了撣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眼神里的祈求瞬間變?yōu)閷徱暸c輕蔑。
巨大的落差讓我心頭發(fā)冷。
“傅少,這就是您找來的大師?”
趙辰帶人圍上來,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我還以為是物業(yè)新來的清潔工呢。”
周圍響起壓抑的嗤笑。
傅司夜面無表情,默許了這場羞辱。
“安全起見,搜身?!?/p>
趙辰的語氣輕松,搜身的每一個動作都像一記耳光。
我死死攥著拳,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忍受。
八千萬。
就當是為了錢了。
傅司夜冷冷開口:“事成之前,你的一切都由我保管。別耍花樣,否則代價你付不起?!?/p>
我被“請”進他的車里。
價值千萬的豪車內(nèi)飾精致,卻讓我感覺像囚車。
窗外街景飛速倒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單做完,我再也不要和這種人有任何交集。
頂層公寓,私人指紋解鎖的電梯。
進入的瞬間,奢華的景象沒能讓我驚嘆。
一股刺骨的陰寒讓我瞬間繃緊神經(jīng),比我清理過的任何兇宅都濃烈。
客廳中央的水晶吊燈無風搖晃。
名貴的波斯地毯上有一塊永遠無法干涸的暗色水漬,正對著傅司夜常坐的沙發(fā)位置。
“她每天晚上,都會從那里'滲'出來,然后坐在我對面看著我。”
傅司夜的聲音沙啞,語氣平淡。
但我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恐懼。
我看著他憔悴卻依舊俊美的臉,第一次覺得這些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也并非無所不能。
可這絲轉瞬即逝的同情,在他下一句冰冷的話語中被徹底擊碎。
“八千萬,買你兩個月。這兩個月,你住在這里,吃在這里,直到解決她。”
他不是在商量,是在下令。
仿佛我不是來救命的法師,而是他新買的一件有特殊用途的家具。
我握緊拳頭。
“傅先生,有件事我想問清楚?!?/p>
我的聲音很平靜。
“什么事?”
“你確定你給我的八千萬是干凈的嗎?”
空氣瞬間凝固。
傅司夜的瞳孔收縮,臉色變得煞白。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p>
我轉身走向那片水漬,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觸碰。
冰冷刺骨的怨氣瞬間涌上指尖。
“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讓她恨你入骨?!?/p>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
水晶吊燈瘋狂搖晃,名貴的古董花瓶開始龜裂。
我站起身,看著傅司夜驚恐的表情。
“看來,我猜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