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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后他坐車去了全市的醫(yī)院,一家一家的找。
終于,在第五家時有了消息,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告知,人早就出院了。
宋劭野一拳砸在了墻上,嚇壞了路過的醫(yī)護人員。
他粗魯?shù)卮炅税涯?,手上的血絲蹭到了下巴上,可他毫不顧忌。
而是連夜定了C市的機票。
等一切都做完以后,他回到了家里。
看著空蕩的臥室,壓抑地哭了出來。
手術做完沒多久,哥哥帶我回了家。
爸媽在我車禍的第二年離了婚,兩年后媽媽因病去世。
現(xiàn)在偌大的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
可我卻沒那么孤單,因為小時候父母經常出差,也是哥哥陪在我的身邊。
我在旁邊玩玩具,他在旁邊做數(shù)學題,偶爾互動一下,心里便無比滿足。
而現(xiàn)在我們就像回到了從前,只是我依舊在玩玩具,他則是從數(shù)學題變成了工具。
但一如既往的是他對我始終耐心。
可我心里卻有些害怕,因為宋劭野最開始時也是這樣,溫柔的態(tài)度,呵護的照顧。
可不過一年半載便過往云煙了。
我太害怕悲劇重演了,于是盡量不麻煩哥哥。
可不過第三天,他便察覺到了。
在一個下午堵住了想要逃回房間的我。
“小漫,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躲著我,是哥哥哪里做的不好嗎?”
他眼里滿是傷心,思前想后了一整天才鼓起勇氣來找我。
我抓著衣角滿是糾結,直到受不了他的眼神才囁嚅道:“我不想麻煩你,因為我很笨?!?/p>
哥哥愣了一下,隨后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表情對我道:
“你不是傻子,反應遲鈍點也沒什么,反正不影響生活,沒什么可自卑的。”
像是要像我證明什么,他抬起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將名下的財產的二分之一劃分到了你名下,從此以后,你有資本可以不看任何人的臉色?!?/p>
我愣在原地,在腦子里消化了好幾分鐘才明白過來。
驚呼道:“哥哥,我不要,這是你打拼的血——”
沒等我說完,哥哥便抬手捂住了我的嘴。
在他目光炯炯的眼神中,我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底恐懼。
但我還是愿意相信他,我相信哥哥和宋劭野不是一類人。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撲進他的懷里。
就這樣,我們恢復到了從前。
我慢慢地放開了天性,不在畏畏縮縮,笨笨地就笨笨的。
按哥哥的話說,又沒吃他們家大米,管這么多干什么。
我徹底放寬心,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家里的傭人都很照顧我,把我當小孩一樣。
甚至陪我玩老鷹捉小雞,我當老鷹,抓住了故意放水的哥哥。
而笑得歡暢時,視線恰好和欄桿外面的宋劭野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