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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時為了推開宋劭野,我的智商永遠停留在了九歲孩童。
所以直到第四年,我才確診懷了孕。
可當我激動地跑去找他時,卻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忙嗎?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說?你腦子是不是越來越殘了!”
我臉上瞬間像被打了一巴掌,可還是低聲下氣道。
“那你先忙,我不打擾——”
話沒說完,他便坐車揚長而去。
旁邊的員工嘆了口氣,毫不避諱地指著我道:
“這傻子太可憐了,說什么都信,宋總現(xiàn)在明明去陪新歡度假,都上新聞頭條了。”
旁邊的人立刻指了指我。
員工嗤笑一聲:“怕什么,她一個傻子,能干什么?”
我一愣,抬手打開了電視。
宋劭野果然摟著秘書在游輪上看煙花,牽著她的手還帶著我給他編的紅繩。
我遲鈍地想了很久,然后平靜地去藥店買了藥。
傻子雖然不聰明,但明白有些孩子是不能生的。
......
我握著打胎藥在路上走了許久時,碰見了一群宋氏集團的員工。
他們積極地將手里的玫瑰遞給我。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嘴角的笑意還沒展開。
一個員工便道:“今天是羅小姐的生日,我們集團宋總向路人發(fā)放玫瑰,一起分享喜悅?!?/p>
說完,便繼續(xù)走向下一個人。
只留握著玫瑰的我僵在原地,羅佳玥是宋劭野的秘書。
生日街邊送花,是宋劭野數(shù)十年如一日對我做的事。
可車禍過后,這樣的場景我便再也沒見。
我無數(shù)次安慰自己,時間長了,愛會漸漸消失。
可此時手里的玫瑰卻直白地打了我的臉。
原來他的愛并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不知又走了多久,一道疾馳的剎車聲突然在我背后響起。
宋劭野沉著臉將我拉進了車,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
“你腦袋傻了,難道耳朵也聾了?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一個都不接!”
他火氣很大,粗魯?shù)刈Я讼骂I帶。
“大晚上的,你又笨又傻,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我微微一怔,自從出車禍我腦損傷后,除了第一年宋劭野對我溫柔以待。
剩下的日子便說話越發(fā)的不好聽。
尤其還愛把我和他的秘書羅佳玥放在一起對比。
“你笨手笨腳的,宴會我還是帶小玥去吧?!?/p>
“你說話沒頭沒腦,朋友聚會小玥在身邊會比較妥帖。”
“你心眼不會這么小吧,學學小玥大氣點。”
每當我氣得含淚辯解時,他則會變本加厲學我說話嘲笑我。
我則會徹底崩潰,在他們高高在上的眼神中,變成他們口中那個情緒失常的瘋子。
可現(xiàn)在,聽著他毫不留情的貶低,我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在長達半分鐘的寂靜中,宋劭野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他看了我一會,突然發(fā)問:
“你今天電話里要跟我說什么?”
口袋里的藥攥得更加緊了,而我只是搖了搖頭。
宋劭野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么時。
突然瞥到了我手里的玫瑰,樣式和包裝一下子讓他瞳孔緊縮。
他靜了兩秒,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我的手。
拿過玫瑰后,朝著窗戶外丟了出去。
下一秒,我的手機傳來震動。
宋劭野眼立刻沉了下來,語氣不明道:“又是你那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吧?!?/p>
我手一頓,不明白為什么他一直和我哥過不去。
哥哥是家里在我五歲時領養(yǎng)的,我們一起長大,宛若親兄妹。
可宋劭野見他的第一眼便不喜歡。
以前我還會聽他的話故意疏離哥哥,但現(xiàn)在....
在他看不見的視角,我打下字。
“哥哥,我想回家了。”
屏幕那頭幾乎秒回,只有簡短有力的三個字:
“好,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