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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親愛的你是許仙 浩子愛吃芹菜 25518 字 2025-07-03 16: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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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時空裂隙暴雨如注的深夜,排練廳的落地窗外劃過青紫色閃電。林深單腳點地旋轉(zhuǎn),

足尖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聲響,《白蛇傳》最后一段雙人舞的音樂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她的額頭沁滿汗珠,黑色練功服緊貼脊背,鏡中倒影里的身影與壁畫上騰云駕霧的白蛇重疊。

"不對!" 她突然停住,抓起遙控器關(guān)掉音樂,"水袖的弧度要像游龍擺尾,

不是菜市場甩蔥。"助理小唐縮在角落玩手機,聞言慌忙點頭:"林老師說得對,

您這已經(jīng)是第二十七次 NG 了。"林深瞪了她一眼,

轉(zhuǎn)身凝視著那幅占據(jù)整面墻的《白蛇傳》壁畫。這幅明代古畫是舞團花重金從博物館借來的,

畫中白蛇的鱗片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她伸手觸碰畫中白蛇的眼睛,

指尖突然傳來針刺般的劇痛。"嘶 ——" 林深猛地縮回手,發(fā)現(xiàn)指尖滲出一滴血珠。

就在這時,窗外炸雷轟鳴,整面壁畫突然泛起漣漪,白蛇的眼睛竟轉(zhuǎn)動起來,

瞳孔里流轉(zhuǎn)著銀河般的星芒。"小唐!" 林深驚呼著后退,卻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拽向壁畫。

她的身體穿過冰冷的畫面,聽見小唐的尖叫被撕裂成碎片,

眼前閃過無數(shù)重疊的光影 —— 古老的樓閣、燃燒的畫卷、還有一雙布滿裂痕的眼睛。

2. 鏡中世界劇痛從脊椎蔓延至全身,林深重重摔在青石板上。雨水順著臉頰流入眼睛,

她掙扎著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

兩旁的店鋪懸掛著寫有 "靈畫齋"、"畫宗別院" 的匾額,空氣中彌漫著松煙墨的氣息。

"周默!你竟敢回來!"喝罵聲從頭頂傳來。林深抬頭,

看見二樓欄桿處站著幾個身著墨綠長袍的男人,他們手中握著畫卷,

畫中隱約可見鎖鏈與火焰的紋路。其中一人甩出畫卷,一條由墨線構(gòu)成的巨蟒破土而出,

腥風撲面而來。"靠!" 林深本能地翻滾躲避,墨蟒擦著她的肩膀砸在地上,

石板瞬間龜裂。她爬起來就跑,身后傳來畫軸展開的聲音,更多的墨獸從畫卷中涌出。

"抓住她!別讓畫宗大人的獵物跑了!"林深拐進一條小巷,卻發(fā)現(xiàn)盡頭是面青銅鏡。

鏡中倒映著她狼狽的模樣,發(fā)絲滴著水,練功服上沾滿塵土。她伸手觸碰鏡面,

指尖突然陷入冰冷的液體,整個人被吸了進去。3. 鏡湖之畔再次醒來時,

林深躺在一片開滿曼珠沙華的湖畔。湖水如鏡,倒映著天空中兩輪重疊的明月。她站起身,

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腰間系著銀色絲絳,袖口繡著淡藍色的蓮花。

"這是......" 她摸著陌生的衣物,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周默,

你果然沒死。"清冷的聲音像一把冰錐刺進耳膜。林深轉(zhuǎn)身,

看見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站在彼岸花從中。他面容冷峻,眼尾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手中握著一柄骨制短笛。"你是誰?" 林深后退半步,

注意到男子腰間掛著一枚刻有蛇紋的玉佩,"我不是周默,我叫林深。"男子冷笑一聲,

笛聲驟然響起。湖面突然翻涌,一條白蛇破水而出,蛇身纏繞著他的手臂,

蛇信幾乎觸碰到林深的鼻尖。"裝什么糊涂?" 他抬手掐住林深的脖子,

"三年前你背叛畫宗,帶著《白蛇重生》的靈畫消失,現(xiàn)在又回來做什么?"林深呼吸困難,

雙手拼命掰他的手指。就在這時,湖面突然泛起紅光,白蛇發(fā)出痛苦的嘶鳴,

男子的瞳孔瞬間變成豎線。"鏡湖異動......" 他松開手,皺眉看向湖面,

"是《斷橋殘雪》的氣息。"林深趁機后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湖中心浮現(xiàn)出一幅未完成的畫卷,畫中斷橋在風雪中若隱若現(xiàn),

橋頭站著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聞雪的靈畫......" 男子喃喃自語,

突然轉(zhuǎn)身抓住林深的手腕,"跟我走。""放開我!" 林深掙扎著,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在他面前如同孩童,"你到底是誰?""許言。

" 他頭也不回地拖著她往湖畔的竹林走去,"記住這個名字,因為你很快就會求我殺了你。

"4. 血色靈畫竹林深處坐落著一座破敗的祠堂。許言推開木門,

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供桌上擺滿了破碎的畫卷,墻上用鮮血畫著復雜的符文。

"這是......" 林深捂住口鼻。"畫宗的棄畫冢。" 許言松開她的手,

走到供桌前,"所有失敗的靈畫都會被送到這里焚燒。"林深注意到墻角堆著幾具骸骨,

他們的右手都被齊腕斬斷。"靈畫需要畫者的精血為引。" 許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當畫作具現(xiàn)失敗時,畫者的生命力會被反噬。"林深想起在壁畫前滴落的血珠,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扶住墻壁,指尖觸到一塊潮濕的印記,仔細一看,

竟是用鮮血寫的 "救我"。"周默!" 許言突然轉(zhuǎn)身,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你到底把《白蛇重生》藏在哪里?"林深剛要開口,祠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許言臉色一變,抓起她的手腕沖向密室。就在他們躲進暗格的瞬間,祠堂的門被踹開,

數(shù)十個身著鎧甲的士兵沖了進來。"畫宗大人有令,活捉周默!" 為首的士兵拔出佩刀,

"她的靈畫能打開兩界通道,決不能讓她逃了!"林深屏住呼吸,

聽見許言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她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暗格里供奉著一尊白蛇雕像,

雕像的眼睛竟是兩顆夜明珠。" 他們說的兩界通道......"她輕聲道,

" 是不是和我穿越過來的裂隙有關(guān)?"許言沒有回答,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就在這時,

白蛇雕像突然發(fā)出微光,林深的右手腕浮現(xiàn)出一道蛇形胎記,與壁畫上白蛇的眼睛一模一樣。

"糟了!" 許言臉色大變,"他們追蹤到你的靈脈了!"話音未落,密室的墻壁轟然倒塌。

林深被氣浪掀飛,重重摔在祠堂中央。士兵們圍了上來,領(lǐng)頭的士兵舉起手中的畫卷,

畫中浮現(xiàn)出林深的容貌。"周默,束手就擒吧。" 士兵冷笑道,

"畫宗大人要拿你的血祭旗,打開鏡界與現(xiàn)實的通道。"林深掙扎著起身,

突然看見許言站在廢墟上,手中的骨笛泛著詭異的紅光。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蛇瞳,

聲音沙啞得不像人類:"想動她,先過我這關(guān)。"5. 鏡湖密語戰(zhàn)斗在瞬間爆發(fā)。

許言的笛聲化作無形的利刃,切開士兵們的畫卷。林深趁機沖向祠堂外,

卻被一支羽箭射中肩膀。"?。? 她踉蹌著摔倒,鮮血染紅了素白的長裙。"林深!

" 許言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焦急。他甩出腰間的玉佩,白蛇虛影纏住士兵們的武器,

趁機將林深護在身后。"快走!" 他低吼道,"鏡湖底有通往現(xiàn)實的裂隙,

帶著《白蛇重生》離開這里!"林深捂著傷口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向湖畔。

她縱身躍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她。在沉入湖底的瞬間,

她看見湖底有一座巨大的青銅鏡,鏡面倒映著現(xiàn)實世界的排練廳,小唐正趴在壁畫前哭泣。

"林老師!你快回來啊!"林深伸手觸碰鏡面,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

就在她即將回到現(xiàn)實時,湖底的白蛇雕像突然睜開眼睛,

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林深,你才是真正的白蛇轉(zhuǎn)世。鏡界與現(xiàn)實的命運,

的舞蹈里......"第二章 靈畫血咒1. 現(xiàn)實殘像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林深嗆咳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白晃晃的燈光讓瞳孔驟然收縮 —— 這里是市一院的 VIP 病房,

床頭柜上擺著她和男友陳嶼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穿著芭蕾舞裙,笑得沒心沒肺。"林深?

你醒了?" 小唐撲到床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你都昏迷三個月了!

醫(yī)生說你是突發(fā)性神經(jīng)衰竭,我還以為......"三個月?林深掙扎著坐起,

發(fā)現(xiàn)右手腕的蛇形胎記淡成了淺粉色。她掀開被子跳下床,

踉蹌著撲到窗邊 —— 排練廳的方向火光沖天,消防車的鳴笛聲撕裂夜空。

"排練廳怎么了?" 她抓住小唐的手腕。"三天前突然失火," 小唐聲音發(fā)顫,

"那幅《白蛇傳》壁畫燒得只剩半面墻,

消防隊在灰燼里找到這個......" 她從抽屜里拿出個密封袋,

里面是半塊燒焦的畫軸,軸心上纏著銀色絲絳,正是鏡界許言腰間的那種。林深的心臟驟停。

她搶過密封袋,指尖觸到焦痕時突然刺痛,畫軸上浮現(xiàn)出血紅色的符文:"畫宗追獵令"。

"小深?" 病房門被推開,陳嶼提著保溫桶站在門口。他瘦了很多,眼下烏青,

看見林深的瞬間,保溫桶 "哐當" 落地,粥湯濺濕了他的褲腳。

"你......" 陳嶼的聲音顫抖,"真的醒了?"林深看著他熟悉的臉,

突然想起鏡界許言眼尾的疤痕。眼前的陳嶼眼角光潔,穿著她送的灰色羊絨衫,

但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她從未見過的銀戒,戒面上刻著蛇形花紋。

"你的戒指......" 她下意識地問。陳嶼猛地攥緊手指,笑容有些僵硬:"哦,

朋友送的。你剛醒,先躺好。" 他彎腰收拾地上的狼藉,袖口滑落,

露出小臂上一道新鮮的刀傷,傷口形狀竟與鏡界士兵的佩劍弧度吻合。林深的呼吸一滯。

她假裝頭暈倒回床上,余光瞥見陳嶼藏在身后的手正在快速發(fā)送信息,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鏡界畫宗的圖騰 —— 三枚重疊的血色蓮瓣。2. 追悼會驚變七天后,

舞團為 "犧牲" 的林深舉辦追悼會。她戴著口罩坐在觀眾席角落,

看著舞臺中央自己的巨幅照片,胃里一陣翻涌。陳嶼作為家屬代表致辭,聲音沉痛而真摯,

臺下的小唐早已哭成淚人。"林深是為藝術(shù)獻身的天才," 陳嶼舉起一份文件,

"這是她生前未完成的《白蛇重生》舞譜,我會代替她完成遺愿。"林深猛地抬頭。

那份舞譜上的標記明明是鏡界靈畫的符文,

陳嶼怎么會...... 她看見他袖口的蛇形戒指閃過寒光,舞譜邊緣滲出幾滴暗紅液體,

在燈光下凝成細小的蛇形圖案。"不對勁!" 林深摘下口罩沖上臺,卻被保安攔住。

陳嶼冷笑一聲,將舞譜按在背景墻上的殘損壁畫上。血色符文瞬間蔓延,

壁畫中未燒毀的白蛇眼睛突然轉(zhuǎn)動,蛇口大張,噴出一道墨色洪流。"保護畫宗大人!

" 藏在觀眾席的黑衣人同時起身,他們掏出畫卷甩向空中,墨狼、骨蛇、血鴉從畫中涌出,

撲向驚慌逃竄的人群。"靈畫具現(xiàn)!" 林深瞳孔驟縮。她踢開保安,縱身躍上舞臺,

腳尖點地旋轉(zhuǎn),水袖掃過空中的墨狼 —— 這是鏡界貧民窟孩子們教她的破畫步法,

舞袖帶起的氣流竟將墨狼撕成碎片。"有點意思。" 陳嶼摘下戒指拋向空中,

戒指化作一柄骨笛,笛聲響起時,壁畫中的白蛇完全具現(xiàn),蛇尾纏住林深的腳踝。"陳嶼!

你到底是誰?" 林深咬牙翻轉(zhuǎn)身體,用足尖刺向蛇眼。"我是陳嶼,

也是......" 他眼中閃過蛇瞳特有的豎線,"許言的分魂。

"3. 雙生之謎白蛇突然松開林深,退回壁畫中。陳嶼捂住胸口單膝跪地,

眼中的豎線消失,

情痛苦:"快走...... 畫宗在我體內(nèi)下了血咒......"黑衣人趁機圍攻上來,

為首的老者展開一幅完整的《斷橋殘雪》,畫中聞雪的尸體突然坐起,

伸出枯槁的手抓向林深:"周默,還我靈畫!"林深翻滾躲避,

余光瞥見陳嶼偷偷將一枚刻著 "許" 字的玉佩塞給她。玉佩入手冰涼,

竟與鏡界許言的蛇紋玉佩嚴絲合縫。"這是......""兩界通行證。

" 陳嶼咳著血笑,"鏡界的許言快撐不住了,你得回去......" 他突然瞳孔渙散,

身體被一股黑氣包裹,再次抬頭時,眼神已變得冰冷殘酷,"抓住她,用她的血祭旗!

"林深握緊玉佩后退,舞袖卷起地上的殘譜。當殘破的舞譜與玉佩接觸的瞬間,

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壁畫上的白蛇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鳴,將所有靈畫具現(xiàn)體震成飛灰。"走!

" 小唐不知何時撿起滅火器砸向黑衣人,"我在壁畫后面找到個洞!

"林深跟著她沖進后臺,果然看見壁畫殘垣后有個散發(fā)藍光的洞口。

她回頭望向被黑衣人控制的陳嶼,

他正用口型對她說:"鏡湖底...... 周默的靈柩......"洞口突然收縮,

林深咬牙鉆了進去。失重感再次襲來,她聽見小唐的尖叫被撕裂,眼前閃過鏡界畫都的樓閣,

以及許言站在鏡湖畔的身影 —— 他的半邊身體已化為透明,正用骨笛對抗著漫天血畫。

4. 血祭陰謀林深摔在鏡湖底的青銅鏡上。鏡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

許言的聲音從裂縫中傳來:"他們要在中元節(jié)用你的血打開兩界大門,

讓畫宗的惡靈吞噬現(xiàn)實!"她抬頭看見湖面上飄滿血色蓮燈,畫宗長老們站在中央的祭臺上,

陳嶼被鐵鏈捆在祭柱上,胸前的傷口正在涌出靈血。而祭臺中央的靈柩上,

赫然刻著 "周默之墓" 四個血字。"許言!" 林深捶打鏡面,"怎么救他?

"鏡面突然浮現(xiàn)周默的記憶碎片:三年前,畫宗為了奪取《白蛇重生》靈畫,

將周默封印在鏡湖底,并用分魂術(shù)制造了陳嶼這個傀儡。而中元節(jié)的血祭,

不僅是為了打開通道,更是要讓周默的靈魂徹底消散。

"用你的舞蹈......" 白蛇的聲音在湖底回蕩,"跳《白蛇重生》的終章,

用現(xiàn)實世界的藝術(shù)能量喚醒靈柩里的劍意......"話音未落,

祭臺上傳來畫宗長老的吟唱:"以血為引,以魂為祭,開!"陳嶼的身體開始透明,

靈血如噴泉般注入靈柩。林深看見鏡界的許言舉起骨笛,

用盡最后力氣吹響 —— 鏡湖突然沸騰,萬千道劍意從靈柩中沖出,刺破血色蓮燈。

"林深!" 兩個世界的許言同時喊道,"記住舞步!

"林深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完整的《白蛇重生》終章舞譜,

每一個旋轉(zhuǎn)都對應(yīng)著鏡界靈畫的符文。她踩上青銅鏡,水袖劃破鏡面,

現(xiàn)實排練廳的燈光與鏡界祭臺的血光在她周身交織。當她完成最后一個托舉動作時,

鏡湖底的靈柩轟然炸裂,一把刻著蛇紋的古劍沖天而起,

劍柄上鑲嵌著半塊玉佩 —— 正是她從陳嶼那里拿到的那半塊。

第二章 靈畫的囚籠1. 血色畫契鏡湖底的青銅鏡在林深掌心發(fā)燙。

她攥著半塊蛇紋玉佩浮出水面,

月光把許言的側(cè)臉切成冷硬的剪影 —— 他正用骨笛挑開一具浮尸的衣襟,

死者胸口烙著殘缺的蓮瓣圖騰,正是畫宗弟子的標記。"靈畫師一旦精血耗盡,

尸身就會被拋進鏡湖。" 許言踢開尸體,水面泛起墨色漣漪,

"畫宗每年要消耗三百個畫徒的生命力,才能維持靈畫具現(xiàn)的秩序。"林深胃里翻涌。

她想起鏡界百姓灰敗的臉色,

想起貧民窟孩子們干枯的指甲 —— 那些都是靈畫榨取的生命殘渣。

許言拋來一方染血的絹帕,帕子上用金線繡著《白蛇重生》的殘譜,

譜頁邊緣密密麻麻刺著細小血孔。"這是周默的畫契。" 他用骨笛敲了敲帕子,

"靈畫必須以畫者精血起筆,每具現(xiàn)一次現(xiàn)實,就會在畫契上扎一根銀針。

周默當年畫到第一百八十七針時,整只右手都變成了焦炭。"林深猛地松手,絹帕飄落在地。

帕子接觸湖面的瞬間,所有血孔同時滲出紅霧,鏡湖中升起無數(shù)白骨手臂,

指尖都捏著斷裂的銀針。許言迅速用笛聲震碎骨手,

眼神卻掃過林深的右手腕 —— 那里的蛇形胎記正在發(fā)燙,隱隱透出銀針般的紋路。

"你在現(xiàn)實世界碰過《白蛇傳》壁畫,對吧?"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畫宗的靈畫咒已經(jīng)纏上你了。"2. 舞刃初鳴貧民窟的破廟里,

十二個孩子踩著瓦礫練習下腰。林深用樹枝在泥地上畫著芭蕾站位圖,

突然聽見墻外傳來畫軸展開的聲響。她踢翻陶罐擋住廟門,

抓起一根斷裂的旗桿拋向空中 —— 旗桿在空中劃出芭蕾揮鞭轉(zhuǎn)的弧線,

精準擊落三個畫宗監(jiān)察使手中的畫卷。"異端!竟敢用妖術(shù)惑亂民心!

" 為首的監(jiān)察使展開《鎮(zhèn)邪圖》,畫中鐘馗舉劍劈來。林深拽著孩子們滾進地道,

旗桿在她手中舞成水袖,每一次揮掃都帶起凌厲的氣刃,將鐘馗的畫像斬成碎片。

"老師好厲害!" 最小的阿典摸著她腰間的銀絳,"像我奶奶講的舞靈!

"地道盡頭是廢棄的染坊。林深讓孩子們躲進染缸,自己躍上橫梁。畫宗弟子破窗而入,

他們甩出的畫卷在空中織成羅網(wǎng),網(wǎng)絲上滴落的竟是凝固的血液。林深腳尖勾住橫梁旋轉(zhuǎn),

裙擺掃過墻面時,那些干涸的染料竟被舞風激活,在墻上流淌出動態(tài)的《天鵝之死》。

"血畫網(wǎng)!" 監(jiān)察使們驚呼著后退,"她用舞蹈喚醒了死畫!"林深落地時踩到一灘藍靛,

突然福至心靈。她抓起染刷蘸滿顏料,

在地面跳起現(xiàn)代芭蕾《破籠》—— 足尖劃過的軌跡燃起青色火焰,

那些被畫宗封印在染缸里的廢畫紛紛破壁而出,化作蝴蝶繞著她飛舞。

3. 囚籠之紋許言找到染坊時,林深正用舞袖接住最后一只畫蝶。

他腳下踩著三具畫宗弟子的尸體,每人眉心都插著一枚蛇形銀針,正是他腰間玉佩的碎片。

"你在找死。" 他踢開尸體,骨笛抵在林深喉間,

"畫宗的靈畫咒會順著舞蹈軌跡爬滿你的全身,看看你的手背。"林深猛地抬手,

發(fā)現(xiàn)手背上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細密的血色紋路,正沿著靜脈向心臟蔓延。那些紋路組成的圖案,

赫然是畫宗《萬靈圖》的縮小版 —— 每一條脈絡(luò)都對應(yīng)著一個被囚禁的畫者靈魂。

"周默當年就是這樣被控制的。" 許言收起骨笛,從懷里掏出個陶罐,

"把血紋吸進這個魂甕里,能暫時壓制......"話音未落,染坊屋頂轟然坍塌。

畫宗大長老懸浮在空中,他展開的《千機圖》覆蓋了整個天空,

圖中萬千把染血畫刀旋轉(zhuǎn)著刺向地面。林深下意識將孩子們護在身后,

卻看見許言突然撕開自己的衣襟 —— 他胸口布滿與林深相似的血紋,只是更加密集,

幾乎織成一張活物般的血網(wǎng)。"原來你也中了咒。" 林深震驚地后退。許言冷笑一聲,

將魂甕砸向大長老:"至少我知道怎么用這鬼東西!" 魂甕破裂的瞬間,

他胸口的血紋全部涌入林深體內(nèi),那些狂暴的靈畫咒突然變得溫順,

在她手背組成一只展翅的舞蝶。"這是......""周默的本命靈紋。

" 大長老的聲音帶著驚訝,"你竟然能讓血咒認主?

"4. 鏡湖胎動林深的舞蹈突然不受控制。她在染坊廢墟上旋轉(zhuǎn),

手背的舞蝶靈紋發(fā)出青光,所有被畫宗封印的廢畫都從地下鉆出,在她周圍組成巨大的舞譜。

許言捂住胸口咳嗽,血紋轉(zhuǎn)移后,他的半邊身體透明得幾乎能看見背后的畫刀。"快跳完它!

" 他嘶吼著用骨笛頂住大長老的畫刀,"這是《白蛇重生》的解封舞!

"舞蝶靈紋突然爆裂,林深的意識被拽進鏡湖底。她看見周默被鐵鏈捆在青銅鏡上,

每一條鐵鏈都插著畫宗的銀針。白蛇盤繞在周默肩頭,蛇信舔過她手腕的血洞,

那里正源源不斷涌出靈畫能量。"林深......" 周默的聲音在意識里響起,

"用你的舞蹈...... 刺破鏡界的繭......"現(xiàn)實中,林深的足尖點染坊中央,

舞袖揮出的瞬間,整個鏡湖突然沸騰。萬千條銀色鎖鏈從湖底射出,

精準纏住大長老的《千機圖》,圖中畫刀紛紛崩裂,化作血雨落下。"不可能!

" 大長老驚慌失措,"鏡湖怎么會......"許言趁機斬斷最后一根畫刀鎖鏈,

卻在此時,林深手背的舞蝶靈紋突然逆向旋轉(zhuǎn),所有涌入她體內(nèi)的血咒開始反噬。

她看見自己的皮膚下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張痛苦的面孔,都是被畫宗榨干的畫者靈魂。"糟了!

" 許言撲過來想再次轉(zhuǎn)移血咒,卻被一道金光彈開。鏡湖中心升起巨大的白蛇虛影,

蛇瞳鎖定林深,口中吐出半截焦黑的畫軸 —— 正是周默當年未完成的《白蛇重生》。

畫軸落在林深掌心時,她聽見畫宗大長老在遠處尖叫:"是靈畫劫!快殺了她!

"第三章 雨夜重逢1. 鏡湖魅影暴雨斜劈進鏡湖時,

林深正用樹枝在泥地上復刻現(xiàn)實世界的芭蕾手位。湖面突然炸開銀亮水花,她猛地轉(zhuǎn)身,

看見一道黑影立在斷裂的九曲橋上,墨色衣擺被風掀起,像展開一半的棺材蓋。

"唰 ——" 黑影甩出骨笛,笛身纏繞的白蛇尾尖滴著血珠。林深后退半步,

足尖碾碎了剛畫好的第三位手弧線 —— 那人右眼角的淡粉疤痕,

分明是現(xiàn)實中男友陳嶼熬夜畫設(shè)計圖時,被美工刀劃的傷。"周默。" 黑影開口時,

雷聲恰好滾過湖面,"三年了,你終于舍得從陰溝里爬出來。"骨笛突然發(fā)出裂帛般的銳響。

林深本能地旋身躲避,身后的老槐樹應(yīng)聲而斷,截面整齊得像被靈畫切割。

她摸向腰間的銀絳,卻想起這具身體原主的舞刃早被畫宗收走。"我不是周默。

" 她踏碎積水退到湖邊,"我叫林深,從現(xiàn)實世界來的。"黑影嗤笑一聲,踏水而來。

雨幕在他腳下分開,露出湖底密密麻麻的斷笛 —— 每支骨笛上都刻著殘缺的蓮瓣,

正是畫宗處決叛徒的標記。"現(xiàn)實世界?" 他突然掐住林深的下巴,

指腹按在她右耳垂的痣上,"陳嶼知道你把他送你的定情痣,帶到這鬼地方來了嗎?

"2. 孿生詰問林深如遭雷擊。那枚痣是她十八歲時穿的耳洞,陳嶼總說像墜落的星子。

眼前這人不僅容貌相同,連她身上最隱秘的記號都了如指掌。"你到底是誰?

" 她攥緊他手腕,卻摸到凸起的舊傷 —— 和陳嶼去年救貓時摔斷的尺骨位置分毫不差。

"我是許言。" 他甩開她的手,骨笛抵在她喉間,"而你,

是拋棄靈畫、害死聞雪的叛徒周默。"聞雪?林深想起第二章染坊廢墟里,

那具胸口烙著完整蓮瓣的女尸。許言突然揚手,一幅焦黑畫軸從袖中飛出,展開的瞬間,

畫中白衣女子的脖頸滲出鮮血,正是聞雪臨終前的模樣。"三年前你帶著《白蛇重生》叛逃,

" 許言的聲音混著雨聲,"聞雪為了替你頂罪,被畫宗抽走全身精血,

做成了這幅《血梅圖》。"畫軸上的血梅突然活過來,花瓣化作血色蝴蝶撲向林深。

她翻滾躲避,卻在蝶翼上看見周默的記憶碎片 —— 穿白袍的少女跪在畫宗大殿,

掌心按在燃燒的靈畫上,而許言站在她身后,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周默背叛畫宗時,

你明明在場!" 林深抓住破綻,"你到底幫誰?"許言瞳孔驟縮。就在這時,

鏡湖中心涌起黑色漩渦,無數(shù)斷笛從湖底升起,笛孔里吹出同一個音符,

竟和現(xiàn)實中陳嶼常哼的搖籃曲一模一樣。3. 血笛共鳴林深的心臟突然劇痛。

她看見許言手中的骨笛正在發(fā)燙,笛身上的蛇紋與她腕間胎記共鳴,

滲出的血珠在雨幕中組成半幅舞譜 —— 那是《白蛇重生》里,

白蛇被法海鎮(zhèn)壓時的絕望獨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周默。" 她捂住胸口后退,

" 從你看見我跳現(xiàn)代舞那一刻起,就知道我是穿越者。"許言沉默地收起畫軸,

雨珠從他發(fā)梢滴落,在疤痕處匯成血紅色的線。

林深突然想起現(xiàn)實中陳嶼的習慣 —— 每次撒謊時,他右眼角的肌肉就會輕微抽搐。

"畫宗在現(xiàn)實世界安插了分魂。" 許言突然開口,骨笛指向湖底的漩渦,"你的男友陳嶼,

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對著《白蛇傳》壁畫滴血吧?"話音未落,鏡湖水面突然浮現(xiàn)現(xiàn)實排練廳的畫面。

陳嶼果然站在殘損壁畫前,左手劃開的傷口正滴在畫中白蛇的眼睛上,

而壁畫縫隙里滲出的不是血,是無數(shù)條細小的銀蛇。"他們要通過靈畫咒,

把鏡界的惡靈引到現(xiàn)實。" 許言抓住林深的手腕,將骨笛塞進她掌心,

"只有周默的《白蛇重生》能切斷兩界鏈接,

但舞譜的最后一頁......"他的話被一聲驚雷打斷。鏡湖漩渦中升起半截焦黑的畫軸,

正是林深在現(xiàn)實醫(yī)院拿到的那半塊。畫軸展開時,露出用精血寫的半句舞訣:"以魂為引,

逆舞破繭"。4. 雙生裂隙林深的指尖剛觸到畫軸,許言突然將她推向湖邊。

無數(shù)銀蛇從鏡湖底鉆出,纏上他的腳踝,而他胸口的衣襟下,

竟透出與陳嶼同款的蛇形銀戒反光。"走!" 他用骨笛劈開銀蛇,"去貧民窟找阿典,

她奶奶藏著舞譜最后一頁!"林深踉蹌著后退,看見許言的半邊身體開始透明,

像被雨水融化的墨畫。她想起第二章染坊里,那些被靈畫榨干的畫者尸體,

突然明白他為何總戴著長袖 —— 他的小臂上,定然也刻著和陳嶼一樣的劍傷。

"你和陳嶼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她嘶聲喊道。許言回頭時,

雨幕中浮現(xiàn)出雙重影像:現(xiàn)實里陳嶼穿著她送的灰色羊絨衫,

正將滴血的手掌按在壁畫上;而鏡界的許言舉起骨笛,笛音震碎了所有銀蛇,

露出湖底正在擴大的時空裂隙。"我們是......" 他的聲音被裂隙的轟鳴吞沒,

"同一個靈魂的兩半......"裂隙中噴出的氣流將林深掀飛。

她在墜落時看見許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和陳嶼每次騙她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而他手中的骨笛,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現(xiàn)實世界陳嶼常用的繪圖筆,

筆桿上刻著她的名字縮寫:LS。

第四章 舞蹈的覺醒1. 破棚里的足尖貧民窟的雨漏進破廟時,

林深正用碎瓷片刮去柱上的畫宗符咒。十二個孩子縮在發(fā)霉的蒲團上,

最小的阿典攥著她褪色的舞鞋,鞋尖破洞處露出的棉絮,像極了他們餓癟的肚皮。"看好了。

" 林深單腳點地旋轉(zhuǎn),破麻袋改的舞裙掃過積水,

濺起的泥點在墻上繪出動態(tài)的《天鵝之死》。阿典突然尖叫著跳起來,模仿她繃直的腳背,

卻因太瘦差點摔倒在瓦礫堆里。"膝蓋再抬高!" 林深扶住她,

指尖觸到孩子肩胛骨凸起的棱角,"想象你們的腳尖能戳穿畫宗的靈畫。"廟門突然被踢開。

三個畫宗監(jiān)察使闖進來,他們腰間的蓮瓣玉佩碰撞出聲,震得梁柱上的蛛網(wǎng)簌簌掉落。

為首的胖子展開《鎮(zhèn)邪圖》,畫中鐘馗的鬼面在雨幕中獰笑:"異端舞女,

竟敢用妖術(shù)蠱惑稚童!"林深將孩子們護在身后,

足尖碾過地上的碎瓷 —— 這是她用現(xiàn)實芭蕾改編的破畫步法,

每一次碾轉(zhuǎn)都能震碎靈畫的符文。胖子甩出畫軸,墨色鎖鏈呼嘯著纏來,

卻在觸及她舞裙的瞬間崩成齏粉。"她的舞蹈能分解靈畫能量!" 年輕監(jiān)察使驚呼,

同時展開《萬鴉圖》。無數(shù)墨鴉從畫中撲出,翅膀上的血紋組成畫宗禁咒,

眼看就要啄瞎孩子們的眼睛。2. 泥地里的蝶影林深突然抱起阿典躍上神臺。

她踩著殘破的供桌旋轉(zhuǎn),舞袖帶起的氣流將墨鴉卷成漩渦,

那些猙獰的血紋在她舞風里竟化作蝴蝶,翅尖沾著貧民窟孩子們的笑臉。"不可能!

" 胖子監(jiān)察使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鎮(zhèn)邪圖》上。鐘馗的鬼面瞬間漲大,

銅劍劈斷神臺支柱,碎石砸向阿典的頭。"蹲下!" 林深用身體護住孩子,

后背撞上斷裂的圖騰柱。柱身刻著的白蛇浮雕突然發(fā)燙,她腕間的胎記應(yīng)聲亮起,

與浮雕蛇眼形成共鳴。"老師快看!" 阿典指著窗外。鏡湖方向騰起青白光芒,

湖水逆流成柱,一條巨大的白蛇虛影沖破雨幕,蛇瞳鎖定著破廟中的林深。

監(jiān)察使們嚇得跪倒在地:"是鏡湖靈體!快毀了那舞女!" 胖子掏出銀針射向林深后心,

卻在接觸皮膚的瞬間熔斷,化作青煙鉆進她的胎記。白蛇虛影張開巨口,

將所有靈畫具現(xiàn)體吞入腹中。林深的意識突然被拽入湖底,

看見青銅鏡上纏著的鐵鏈寸寸斷裂,

周默的殘魂在鏡中對她比出舞蹈手勢 —— 那是《白蛇重生》里,

白蛇破繭而出的關(guān)鍵旋轉(zhuǎn)。3. 覺醒的舞脈當林深回過神時,監(jiān)察使們已消失在雨幕中。

破廟的泥地上,孩子們正圍著她跳舞,他們的影子在墻上拉長成白蛇的形態(tài),

每一次跳躍都踩碎畫宗留下的血咒符文。"我們的影子會動!" 阿典興奮地轉(zhuǎn)圈,

她腳踝上不知何時多了道銀色紋路,與林深的胎記如出一轍。林深撩起褲腳,

發(fā)現(xiàn)自己小腿上也爬滿了類似的紋路,組成一支完整的《破繭舞》譜。

這是周默的舞脈覺醒 —— 當她用舞蹈喚醒他人自由意志時,

鏡界古老的舞靈就會在她身上刻下傳承印記。"快跟我來!" 許言突然從廟梁跳下,

他半邊衣袖被血浸透,手里攥著半塊燒焦的畫軸,"畫宗啟動了《鎖靈陣》,

要把鏡湖靈體和你一起封印!"雨勢突然增大,廟頂?shù)钠贫绰湎卵晁?/p>

林深看見畫宗弟子們在湖堤排列成陣,他們展開的千幅靈畫連成巨網(wǎng),

網(wǎng)眼間流淌著周默的血咒符文。白蛇虛影在網(wǎng)中翻騰,每一次撞擊都讓林深的舞脈劇痛。

"用你的舞蹈切斷陣眼!" 許言將畫軸塞進她掌心,"這是周默當年藏在貧民窟的舞訣!

"畫軸展開的瞬間,林深的舞脈突然暴走。她不受控制地旋轉(zhuǎn),足尖在泥地劃出灼熱的軌跡,

那些覺醒的舞紋從她身上蔓延到孩子們體內(nèi),十二道銀光沖天而起,

精準擊中鎖靈陣的十二處陣眼。4. 蛇瞳裂隙鎖靈陣轟然崩塌。

白蛇虛影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鳴,湖堤上的畫宗弟子被音波震得口吐鮮血。

林深的舞脈卻在此時逆向運轉(zhuǎn),她看見自己的皮膚下,無數(shù)條銀蛇正順著舞紋爬向心臟。

"不好!" 許言抓住她的手腕,"舞脈覺醒反噬了!"白蛇虛影突然俯沖下來,

蛇信舔過林深的眉心。

她的意識被拽入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現(xiàn)實中的陳嶼正在壁畫前刻下最后一道血咒,

而鏡界的許言胸口裂開縫隙,露出里面跳動的銀色心臟 —— 那心臟的紋路,

竟和她腕間的胎記完全相同。"林深......" 白蛇的聲音在意識里回蕩,

"你是兩界的裂隙......"話音未落,林深的舞脈突然炸開。

她看見阿典等孩子的身上都浮現(xiàn)出蛇形光紋,這些光紋連接著鏡湖底的青銅鏡,

將白蛇的力量源源不斷導入她體內(nèi)。而許言趁她昏迷時,

悄悄將一枚蛇形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極小的字:"分魂契?陳嶼"。湖堤上,

畫宗大長老看著崩塌的鎖靈陣,眼中閃過狂喜:"裂隙已開,

該請真正的東西出來了......" 他張開雙臂,讓血色雨水淋透全身,

露出背上用活人皮紋的《萬魂圖》,圖中萬千張痛苦的面孔都在盯著林深的方向。

第五章 血色靈畫1. 靈畫室的死咒畫宗靈畫室的銅鈴在午夜悲鳴。

林深踩著屋脊瓦片潛行,斗篷下擺掃過檐角鎮(zhèn)邪符,

符咒瞬間燒成灰燼 —— 這是舞脈覺醒的副作用,任何靈畫符文遇見她都會失控。

"咚 ——" 畫室大門從內(nèi)部炸開。她翻身躍入,撞見滿地翻滾的血色畫軸。

正中央的畫案上,聞雪的尸體保持著握筆姿勢,右手腕被齊腕斬斷,斷口處凝結(jié)著墨色血珠,

在月光下組成未完成的《斷橋殘雪》輪廓。"首席弟子聞雪,卒于靈畫反噬。

" 畫宗大長老的聲音從陰影里滲出。他撫過聞雪睜大的雙眼,指尖沾起的不是淚,

而是凝固的靈血,"真可憐,想畫完《斷橋》見心上人,卻被靈畫吸干了血。

"林深的目光被畫案上的殘畫吸引。宣紙上的斷橋在風雪中若隱若現(xiàn),

橋頭本該站著許仙的位置,卻浮現(xiàn)出她的臉,眉目間用聞雪的血勾勒著復仇的怨毒。

"周默歸來復仇了!" 守在門口的弟子突然尖叫,"聞師姐的靈畫顯靈了!

"畫軸突然全部立起,軸身血紋組成巨大的 "殺" 字。林深本能地旋身躲避,

舞袖帶起的氣刃劈斷三支射來的毒針,卻聽見大長老在身后冷笑:"跑吧,

讓整個鏡界都看看,你這叛徒是如何用同門鮮血作畫的。

"2. 鏡湖追緝令黎明的鏡湖飄滿血色蓮燈。林深躲在漁船底艙,

聽著畫宗弟子的搜捕聲由遠及近。船板縫隙滲進的湖水映出她的臉,

眉心不知何時多了道血色豎紋,和聞雪殘畫上的怨毒表情一模一樣。"周默在六號船!

" 艙門被猛地掀開,三支靈畫箭同時射來。林深翻滾避過,足尖踢翻腌魚桶,

腥臭的汁液潑在畫箭上,竟將箭身的血紋腐蝕出孔洞。"她的舞蹈能破靈畫!

" 為首的弟子驚慌后退,展開《千機網(wǎng)》。無數(shù)畫刀組成的密網(wǎng)落下,

眼看就要將漁船絞碎,突然一支骨笛破空而來,精準擊落畫網(wǎng)的陣眼。"許言?

" 林深抬頭,看見他站在相鄰的船頭,墨袍被晨霧打濕,

右眼角的疤痕在血色蓮燈下泛著紅光。他甩出一卷濕畫軸,畫中奔馬踏碎追來的靈畫犬,

卻在擦過林深時,軸角悄悄塞進她掌心一枚蛇形哨子。"吹三聲,鏡湖底有通道。

" 他的聲音混著風聲,"別信畫宗的鬼話,聞雪死前在找你。

"3. 斷橋殘雪謎廢棄的染坊里,林深用蛇哨點燃油燈。燈芯爆出燈花時,

許言從梁上躍下,肩頭插著支斷箭,箭羽上印著聞雪專屬的梅花紋。

" 她死前改了《斷橋殘雪》的靈紋。"許言扯下箭羽,傷口處滲出的血竟是透明的,

" 原本畫的是她和我的前世,后來全改成了你的舞蹈軌跡。"林深展開從畫室順來的殘畫,

發(fā)現(xiàn)雪地里藏著極小的舞譜符號,正是她教貧民窟孩子的破畫步法。許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將油燈湊近她眉心的血紋 —— 那紋路竟與聞雪斷手上的靈畫咒完全吻合。

"畫宗在用聞雪的死做局。" 他從懷里掏出半塊玉佩,與林深的蛇紋玉佩拼合,

露出內(nèi)圈刻的字:"雙生契,血祭啟"。鏡湖底的青銅鏡突然傳來異響,

水面浮現(xiàn)聞雪臨終前的記憶碎片:她跪在畫宗大殿,將染血的舞譜塞進大長老袖中,

而大長老手中握著的,正是刻著林深容貌的人皮面具。

"聞雪是想提醒我......" 林深猛地抬頭,"畫宗要把我偽裝成周默,

借復仇名義啟動血祭!"話音未落,染坊屋頂轟然坍塌。大長老懸浮在空中,

展開的《萬魂圖》覆蓋了整個夜空,圖中萬千張面孔都在咆哮著同一個名字:"周默!

血債血償!"4. 血畫共生體許言將林深護在身后,

骨笛吹出的音刃竟在《萬魂圖》上割開縫隙。林深趁機躍起,舞袖卷住殘畫擲向大長老,

卻看見畫中自己的臉突然裂開,露出聞雪被縫合的嘴,

正在無聲地喊著:"跑...... 去鏡湖底...... 找劍......""找死!

" 大長老甩出聞雪的斷手,斷手上的靈畫咒瞬間纏上林深的舞脈。

她的皮膚下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血線,與《萬魂圖》中的面孔連成網(wǎng)絡(luò),

而許言的胸口同時滲出相同的血紋,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這是...... 共生靈咒。

" 許言咳出透明血液,

"畫宗把你我的靈脈綁在一起了......"林深的意識突然被拽入聞雪的記憶深處。

她看見三年前的鏡湖底,周默被鐵鏈捆在青銅鏡上,而聞雪正用自己的精血為她繪制解咒符,

許言站在一旁,手中握著的竟是現(xiàn)實中陳嶼常用的繪圖筆。記憶的最后一幕,

是聞雪將半塊玉佩塞進周默掌心,玉佩上的蛇紋與林深腕間胎記完美重合。

"原來如此......" 林深喃喃自語,突然感覺眉心的血紋劇烈發(fā)燙。

她抬頭望向《萬魂圖》,發(fā)現(xiàn)所有面孔的眼睛都變成了蛇瞳,

而大長老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歡迎回來,我的共生體。"染坊的地面突然裂開,

無數(shù)條銀蛇從鏡湖底鉆出,纏上林深和許言的腳踝。銀蛇鱗片上刻著相同的字:"血祭啟動,

雙魂歸一"。第六章 鏡湖密語1. 銀蛇縛魂鏡湖底的暗流像絞索纏住林深的腳踝。

她被銀蛇拖過密布符文的湖床,水草間漂浮著無數(shù)畫軸殘骸,

軸身血咒在她舞脈共鳴下爆裂成火星。許言揮著骨笛劈開纏來的蛇群,卻在觸碰到她手腕時,

兩人的血咒紋路突然亮起 —— 他小臂上的劍傷與她腕間胎記連成完整的蛇形。"別碰我!

" 林深甩開他的手,看見湖底淤泥中伸出無數(shù)枯手,每只手都握著斷裂的畫筆。

許言突然將她按進一道石縫,自己擋在洞口,墨袍被銀蛇咬出無數(shù)破洞,

露出里面與陳嶼同款的灰色內(nèi)襯。"周默的守護靈在湖心祭壇。" 他咳出透明血液,

"快走!"石縫盡頭是圓形祭壇。青銅鏡矗立中央,鏡面上焊著九道鎖鏈,

每條鎖鏈都穿透一具白衣骸骨的胸膛 —— 骸骨手中緊攥著半片舞袖,

布料上的蓮花紋與林深身上的素裙完全一致。2. 白蛇啟靈當林深的指尖觸到鏡面時,

九道鎖鏈同時炸開。白蛇虛影從鏡中沖出,蛇瞳里流轉(zhuǎn)著周默的記憶碎片:三年前,

畫宗大長老將靈畫咒注入周默心臟,而白蛇用自己的靈核為她筑起屏障,從此成為守護靈。

"吾乃白幺,周默之魂契。" 白蛇的聲音在意識里轟鳴,蛇信舔過林深眉心的血紋,

"鏡界非實,乃汝界之影。"林深的視野突然分裂:現(xiàn)實中的排練廳里,

陳嶼正將滴血的手掌按在《白蛇傳》壁畫上,而鏡界的祭壇中,

白蛇的鱗片折射出兩界重疊的畫面 —— 鏡界的每一棟建筑,

都對應(yīng)著現(xiàn)實中某座藝術(shù)館的倒影。"周默欲破畫宗桎梏," 白蛇的靈體纏繞住青銅鏡,

"以自身為引畫《白蛇重生》,卻被大長老封印于此,靈畫咒隨倒影滲入汝界,

勾來同為舞者的你。"湖底突然震動。畫宗大長老的投影出現(xiàn)在鏡面上,

他展開的《萬魂圖》覆蓋了整個湖底,圖中萬千面孔都在吸食林深的舞脈能量。

許言踉蹌著沖進祭壇,將骨笛插在鏡前,笛身的蛇紋與白蛇靈體共鳴,

竟在鏡面上撕開道裂隙。3. 倒影悖論裂隙中滲出現(xiàn)實世界的光。

林深看見小唐在排練廳對著壁畫哭喊,而壁畫上的白蛇眼睛,正與鏡湖底的青銅鏡同步轉(zhuǎn)動。

白蛇突然張口,將周默的記憶碎片全部注入她腦海:周默發(fā)現(xiàn)鏡界是現(xiàn)實的藝術(shù)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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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3 16:3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