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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你現(xiàn)在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p>
“我再提醒你一次，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p>
牛警官的聲音提起來了。
而我也不甘示弱：“我說的就是實話?！?/p>
“你們可以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p>
“我并沒有參與，一切都是他逼的。”
牛警官咬著牙，冷靜下來：“好，你說說……他是怎么逼你的？”
年輕警察的中性筆，飛快地在本子上記錄著。
每次的摩擦，就如同在用刀劃我的肌膚，
我咬著牙，瞪著牛警官：“他說，我要是不幫他的話，就會殺了我?！?/p>
“是他，讓我組織去爬黑水嶺的?！?/p>
“又是他，讓我去聯(lián)系秦雨和李飛的?！?/p>
“他早就知道，我能夠聯(lián)系到秦雨，所以才會找上我?！?/p>
筆的速度慢了下來。
而我也逐漸冷靜。
我的目光從本子上，落在牛警官那張深淵的臉上。
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明顯的變化。
可我失算了。
牛警官整張臉，平靜得像海面，但又仿佛隨時會掀起海嘯。
我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我怕他察覺到蛛絲馬跡。
牛警官點點頭：“繼續(xù)?！?/p>
“把你們作案的過程，一點一點都交代清楚?！?/p>
“記住，不要錯過細節(jié)?！?/p>
我點點頭。
“那天晚上，他八點左右到我家?！?/p>
“我們一起喝了酒，然后他喝多了?！?/p>
“張博說，我能聯(lián)系到秦雨，能不能給她打一個電話。”
“我說：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了，過去就過去了吧?！?/p>
“他有點生氣，拍桌子說我們都瞞著他，不把他當兄弟?！?/p>
“聽到這話，我也很無奈，就打了一個?！?/p>
牛警官聽到這里，擺了擺手。
“等等?！?/p>
“你確定是八點半到的？”
我點頭：“是的，當時我還在打游戲，他敲門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p>
“我還嘀咕他來得挺早?！?/p>
“好?！?/p>
牛警官示意我繼續(xù)。
而旁邊的警察，卻停下了記錄。
一雙清澈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我很想讓他出去，可這樣會顯得我可疑。
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后，我繼續(xù)告訴牛警官，電話打到一半時，張博的情緒突然失控。
他一邊喝酒，一邊咆哮，但更多的是謾罵。
當時的場景很混亂，我腦海中只有張博拍桌子，罵人的聲音。
他把秦雨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而秦雨也不停地地道歉。
最后，張博問秦雨，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
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的電話？”
就這個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秦雨瞬間掛斷電話。
而我和張博，同時沉默。
我們都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李飛。
她和他還在一起？
這對張博來說，毫無疑問是最大的打擊。
他像是快爆炸的煤氣罐，強忍著怒火。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喝光。
我也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大鬧一場。
“算了算了，她現(xiàn)在過得好，你也就放心了?！?/p>
“這些事情，別再想了。”
“過去都過去了，你也該放下。”
我安慰了幾句。
張博點點頭。
卻沒有想到，這時張博的電話再次響起，
我一看顯示，我人都傻了。
秦雨？
張博沒有猶豫，就接了。
“喂，你踏馬的，敢勾引我老婆。”
“要是讓我知道你再給這個賤人打電話，老子活刮了你。”
“她媽的，操！”
“賤貨?！?/p>
電話那頭，傳來李飛的聲音。
還不等張博說話，他就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電話沒掛，可卻聽到幾個耳光聲響起。
接著，就是秦雨哭著求饒的聲音。
“我錯了，我錯了?！?/p>
“求求你，別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