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緩緩放下結(jié)印的雙手,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轉(zhuǎn)寢小春敏銳地注意到,三代目的脊梁仿佛也彎了下去,卻始終沒有人點破。
"日斬..."水戶門炎欲言又止,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完整的大束縛之術(shù)..."轉(zhuǎn)寢小春壓低聲音,指尖不自覺地描摹著木紋的脈絡(luò),"上一個能施展這個術(shù)的,還是初代大人。"
水戶門炎摘下眼鏡,用袖口慢慢擦拭鏡片:"日向宗家這次,踢到鐵板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默契地達成共識。
如果必須在日向宗家和那個少年之間做選擇...答案不言而喻。
"分家的白眼,同樣純凈。"轉(zhuǎn)寢小春意味深長地說。
"而且如果沒有了籠中鳥的束縛。"水戶門炎接話,嘴角浮現(xiàn)出冰冷的弧度。
日向長老被緊緊地樹根束縛住,額角暴起的青筋在蒼白的皮膚下跳動。
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凡向前邁出一步,木質(zhì)地板上頓時蔓延開蛛網(wǎng)般的裂紋。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議事廳的空氣為之一滯:
"我說了,不準日差死。"
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全場。
三代火影已經(jīng)重新端坐主位,雙手交疊抵在下巴前,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許凡的余光掃過紋絲不動的木葉高層,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按照常理,這時候三代應(yīng)該出面調(diào)停才對...
"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都是日向一族!"長老突然提高音量,聲音里帶著幾分悲愴,"我們這么做,是為了保護白眼血繼,為了村子的安定!"
許凡冷笑一聲,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外溢,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那寧次知道真相嗎?分家的孩子們知道自己為什么生來就要被刻上咒印嗎?"
他的質(zhì)問像一柄利劍,刺穿了日向長老精心編織的謊言。
幾個年輕的分家忍者不自覺地摸了摸額頭的咒印,眼中燃起異樣的火光。
許凡深吸一口氣,聲音在查克拉的加持下回蕩在整個日向族地:
"真正的和平,從來不是靠犧牲同伴換來的!"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株嫩綠的樹苗憑空生長,"今日我千手蕭天在此立誓——"
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轉(zhuǎn)眼間化作參天巨木。
翠綠的枝葉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任何以'大義'之名行迫害之實的規(guī)矩,都將由我親手終結(jié)!"
巨木的根系深入地下,整個日向族地都在微微震顫。
突然,沉默許久的猿飛日斬沙啞的聲音傳來:"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做?"
日向長老緊繃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來。
三代目的開口,意味著這場博弈終于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站在角落的日差,這個分家最強的戰(zhàn)力,若能保全,對宗家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火影大人..."長老剛要開口,卻被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
蕭天向前一步,木質(zhì)地板上留下深深的腳?。?火影大人,和平不是靠妥協(xié)換來的!"
他的聲音在查克拉加持下回蕩在整個大廳。
"云忍就像得寸進尺的惡狼,你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年輕的忍者環(huán)視眾人,目光如炬:"但如果你狠狠打他一拳,再伸出手說'我們和平共處吧'——"
他做了個握拳的姿勢,"這樣反而能贏得真正的尊重。"
議事廳內(nèi)鴉雀無聲。
幾個年輕的分家忍者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眼中燃起久違的光芒。
轉(zhuǎn)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們心知肚明,木葉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是犧牲日差換取短暫和平,還是...
"蕭天君。"猿飛日斬緩緩起身,火影斗笠下的目光復(fù)雜難辨,"你可知這個決定,可能會讓木葉再次陷入戰(zhàn)火?"
蕭天毫不退縮地與三代目對視:"用妥協(xié)換來的和平,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
他指了指窗外終年不化的火影巖,"初代大人建立木葉時,可曾向誰低過頭?"
角落里的日差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卻渾然不覺。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這個"工具"挺身而出...
"三代目大人!"日差突然單膝跪地,聲音哽咽,"屬下愿以性命擔保,若云忍敢來犯,日向分家必死戰(zhàn)到底!"
他抬起頭,純白的眼眸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額頭上那道恥辱的籠中鳥咒印,此刻竟顯得格外刺眼。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響應(yīng)日差的竟是幾個宗家年輕子弟。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前一步,站在了分家陣營這邊。
"父親..."一個年輕宗家低聲對長老說,"蕭天君說得對,我們?nèi)障虿辉摶畹萌绱吮锴?
被捆住的長老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長嘆一聲,頹然的低下了頭。
大勢已去,他心知肚明。
猿飛日斬深深看了蕭天一眼,突然伸手摘下了火影斗笠。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在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傳令下去。"三代目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即日起,木葉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暗部加強邊境巡邏,日向一族負責..."
他的目光掃過日差,"由日差上忍全權(quán)指揮。"
日差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宗家長老張嘴想要反對,卻在三代目凌厲的眼神中噤了聲。
當會議結(jié)束,蕭天正準備跟上準備離去的木葉F3。
"蕭天大人!"日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這位向來沉穩(wěn)的上忍,此刻眼中竟含著淚光,"今日之恩,日差沒齒難忘。從今往后..."
蕭天擺擺手打斷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要謝我的話,不如請我吃拉面?聽說一樂拉面新出了限定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