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江流年一口氣清空彈匣,震得手臂陣痛,虎口開裂。
但射出的子彈全被黑衣老頭抓在了手里。
這是真牛批!
“江兄,這位是鎮(zhèn)妖司緝妖堂的堂主,你手怎么了?”
沈紅菱看到江流年虎口滲血,連忙握住他的手,取出一條干凈的帕子幫他輕輕擦拭。
“堂主!”她怒視黑衣老頭。
黑衣老頭尷尬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抱歉!老夫今日夜巡,聞到這股香氣心里跟貓撓似的,不請自來,失禮了。”
“沒事,我還以為是賊呢,來者便是客,入席吧?!苯髂瓴⑽幢憩F(xiàn)出熱情。
老實(shí)說,他不喜歡這種仗著實(shí)力強(qiáng)行入室的人,非常沒有禮貌!
但誰讓人家實(shí)力強(qiáng)呢,又是沈紅菱他們的頂頭上司,總不能攆人吧。
萬一被記恨上了,不值當(dāng)。
吃了我的東西,就不能要我小命了喔。
“堂主!未經(jīng)主人允許,入他人宅邸是違反律法的!”沈紅菱斥道。
“是是是,老夫真的知錯了!小友,老夫真誠向你致歉?!?/p>
“沒事沒事,一場誤會?!苯髂隁庀艘恍?。
“丫頭別生氣,老夫是看到你們幾個都在,就…一時忘記敲窗了。老夫認(rèn)罰,回去后便下獄自省吾身?!?/p>
“哼!”沈紅菱冷哼一聲,扭頭看向江流年,自責(zé)道:“抱歉江兄,堂主他…他就是這么一個不著調(diào)的人,請江兄責(zé)罰?!?/p>
江流年輕聲道:“都說了是誤會,別往心里去。前輩也沒有惡意,紅菱你就不要自責(zé)了?!?/p>
“要怪就怪我手藝太好了吧,我自己聞著都怪勾人的?!?/p>
沈紅菱嗔道:“江兄你也太善良了…”
江流年取出云南白藥給自己上藥。
“紅菱幫江兄上藥?!?/p>
“謝謝?!?/p>
沈紅菱鼻子一酸,更內(nèi)疚了。
她小心翼翼地幫江流年上藥,心口微微刺痛。
“用這個包,”江流年又取出一卷紗布。
沈紅菱頷首,捏著江流年的指尖,輕輕纏繞著紗布。
纏著纏著,她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怎么哭了…”江流年麻爪了。
魏虎等人一臉震驚地看向自家頭兒。
頭兒…竟然哭了…
他們寧愿相信南妖域的群妖集體自戕,也不愿信自家頭兒哭了。
“丫頭你怎么還哭了…老夫…老夫也沒想到這小友反應(yīng)如此迅速,儒家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殺伐果決的學(xué)子…”
“你還說!”沈紅菱柳眉倒豎,“若不是你!江兄怎會受傷!”
黑衣老頭耷拉著腦袋,不敢吱聲。
江流年剝了一顆糖塞進(jìn)沈紅菱口中,“吃了糖就不許生氣了,也不準(zhǔn)哭了?!?/p>
沈紅菱抹了抹眼淚,“紅菱才沒哭!只是被煙熏到了眼睛!”
江流年莞爾一笑,繼續(xù)烤串。
沒想到這妹子竟然還有這么反差的一面。
“江兄,讓紅菱來烤吧?!?/p>
“也行,那便辛苦紅菱了。”江流年讓出位置。
不讓沈紅菱做點(diǎn)什么,怕是消不掉她的自責(zé)。
“江小哥,這位是我們鎮(zhèn)妖司緝妖堂的堂主胡慶?!蔽夯⒔榻B道。
“堂主,這位是江流年江小哥,便是他從山匪手中救了我們幾人的性命?!?/p>
“怪不得沈丫頭這般生氣,原來是江小友斬殺了城外山匪。”胡慶訝然道。
他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來一枚戒指遞給江流年。
“老夫身上就這個還值點(diǎn)銀子,江小友莫怪。”
不怪不怪!老頭你人還怪好嘞!
江流年不動聲色地拿起儲物戒指,“就當(dāng)做飯資吧?!?/p>
他現(xiàn)在就缺這玩意。
又不能開口問沈紅菱他們。
畢竟在他們眼中,他可是煉器師。
煉器師不會煉器,怎么可能。
“就…就抵一頓飯資???”胡慶一臉肉疼。
“您賺大了?!苯髂陮⒔渲柑自谧笫稚?。
魏虎認(rèn)同地點(diǎn)頭,“堂主,您絕對賺大了。江小哥的手藝,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p>
胡慶剛想反駁,但回想起剛才的香味,又把話咽回了肚里。
“江小友,老夫觀你境界虛浮,似乎也不熟練儒家力量的運(yùn)用?”
“嗯,剛學(xué),是很不熟練?!?/p>
胡慶:“???”
你一個四品還剛學(xué)?
老夫原以為你是駐顏有術(shù)的老家伙呢。
“堂主,江小哥昨日剛?cè)腴T,一夜入四品?!绷鄵屩f道,與有榮焉。
“胡說八道!老夫練了這么多年,也才四品?!?/p>
“是真的。”沈紅菱走來,遞上肉串。
“???”胡慶懵圈了。
沈丫頭不會說謊,那這是真的?
一夜入四品?
這…合理嗎?
其他人趁機(jī)分搶肉串。
“紅菱,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江流年咬了一口肉串,贊不絕口。
比他強(qiáng)多了。
“江兄謬贊,食材是江兄處理好的,紅菱只不過是將它們烤熟而已。七品煉神,五感加強(qiáng),所以能夠把握火候?!?/p>
“不不不,你不知道火候這門手藝有多重要。手藝好,就得夸,越夸人越美?!?/p>
沈紅菱轉(zhuǎn)過身去,臉頰飛紅。
她從餐盤里拿了些其他食材,繼續(xù)烤制。
“真一夜入四品?”胡慶失聲道。
魏虎點(diǎn)頭如搗蒜,“嗯嗯!”
“這…莫非是仙人臨凡?”
江流年擺了擺手,“我不是仙人,我也在尋仙呢?!?/p>
“尋仙?老夫倒是知曉一條消息,就是…哎…怎么想不起來了呢,人老忘性大。”胡慶揉著肚子說道。
江流年很想翻個白眼,想吃東西就直說,誰家忘性大需要揉肚子的。
“胡前輩,請你哈啤酒。”
他端起一杯扎啤直接懟到胡慶臉上。
胡慶接過扎啤杯,“好像想起來那么一點(diǎn)…”
江流年遞上肉串,“請您吃正宗的烤羊肉串。”
“嗯,又記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好像是年末…嘶…好香好香!”
胡慶差點(diǎn)把舌頭吞進(jìn)肚里,接著又喝了一大口扎啤。
“嗝~”
“這酒的味道倒是新奇,口感也好,但不符合老夫的口味吶?!?/p>
“有!有烈酒!”江流年直接取出來一瓶68度的悶倒驢。
【暴躁老哥:唉,小哥被釣成翹嘴了…】
【以德服人:姜還是老的辣,你大爺永遠(yuǎn)是你大爺】
【龍虎山天師:小友運(yùn)氣真好,一日入四品不說,還這么快就有了仙人的消息?!?/p>
“嘖…還是這酒夠勁!”胡慶喝了一口酒,一張老臉直接紅了。
“您老先喝著,我去幫忙烤串。”
江流年往桌上放了幾盤下酒菜,便去幫沈紅菱了。
今天必須把這老頭服務(wù)到位。
硬灌也得把仙人的消息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