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撞車:破碎車燈下的瞳孔震顫暴雨傾盆而下,宛如天河決堤。
城市的街道瞬間化作一片澤國,積水沒過腳踝,每一步都濺起高高的水花。
閃電如銀蛇般在漆黑的天幕中肆意穿梭,撕裂了夜的寂靜,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碎。歸海聽雪緊握著方向盤,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雨刮器瘋狂地擺動著,卻始終無法驅散眼前那濃重的雨幕。
她的心跳隨著雨滴的節(jié)奏急劇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突然,一道閃電劃過,
照亮了前方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歸海聽雪瞳孔驟縮,下意識地猛踩剎車。
方向盤在手中劇烈地打滑,車身不受控制地旋轉起來。安全帶如一條冰冷的蟒蛇,
狠狠地勒入她的鎖骨,幾乎要將她的骨頭勒斷。歸海聽雪的身體隨著車子的翻滾而劇烈晃動,
她的腦袋重重地撞在車窗上,眼前一陣發(fā)黑?!芭椋?/p>
”車子終于在一陣劇烈的碰撞中停了下來。破碎的車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宛如垂死之人的最后一絲掙扎。歸海聽雪的視線漸漸清晰,
她看到對面一輛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頭嚴重變形,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捏扁了一般。
就在這時,駕駛座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從里面?zhèn)确觥J桥釥a!
歸海聽雪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她的目光緊緊鎖住裴燼,
看著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血,從他的額角汩汩流出,
順著臉頰流進喉結。那一抹鮮艷的紅色,在這漆黑的雨夜中顯得格外刺眼。
歸海聽雪的呼吸瞬間停滯,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裴燼那沾滿鮮血的臉龐在不斷放大。
裴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歸海聽雪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踉蹌著向裴燼走去。每走一步,
她都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突然,“啪嗒”一聲,
歸海聽雪的手機掉落在地上,屏幕瞬間破碎。緊接著,
手機屏幕上彈出一條備忘錄提示:“今日忌出行”。歸海聽雪看著那幾個字,
心中一陣寒意襲來。她顧不上撿起手機,繼續(xù)向裴燼跑去。當她終于跑到裴燼身邊時,
她雙膝跪地,雙手顫抖著將他的頭抱在懷里?!芭釥a,你醒醒!”歸海聽雪的聲音帶著哭腔,
在這寂靜的雨夜中顯得格外凄涼。裴燼的眼皮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撞擊中回過神來。當他看到歸海聽雪時,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聽雪……”裴燼的聲音很輕,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它吹散。歸海聽雪緊緊地抱著他,
淚水奪眶而出。“你別說話,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睔w海聽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裴燼,還是在安慰自己。雨還在不停地下著,雨水打在他們身上,
濕透了他們的衣服。歸海聽雪緊緊地抱著裴燼,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在這冰冷的雨夜中,他們的身體緊緊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遠處,
傳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是生命的希望在漸漸靠近。歸海聽雪抬起頭,
望著那閃爍的燈光,心中默默祈禱著裴燼能夠平安無事。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只是他們命運交織的開始。在這看似偶然的背后,
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悄然展開……歸海聽雪抱著裴燼,感覺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裴燼的心跳在逐漸微弱,
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頭冒出。她的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撫摸著,試圖給他一些溫暖和力量。
“裴燼,你一定要撐住,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歸海聽雪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鼓勵。裴燼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
仿佛在告訴歸海聽雪,他不會輕易放棄。救護車終于趕到了,醫(yī)護人員迅速將裴燼抬上擔架,
送上了救護車。歸海聽雪也跟著上了車,她緊緊握著裴燼的手,一刻也不肯松開。
在救護車上,醫(yī)護人員開始對裴燼進行緊急救治。他們給裴燼戴上了氧氣面罩,
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歸海聽雪坐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裴燼,生怕他有任何閃失。
“醫(yī)生,他怎么樣了?”歸海聽雪焦急地問道。醫(yī)生看了她一眼,
說道:“他的傷勢比較嚴重,頭部受到了撞擊,還有多處骨折,需要盡快進行手術。
”歸海聽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一定要救救他,求你們了!”歸海聽雪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醫(yī)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會盡力的?!焙芸欤?/p>
救護車就到達了醫(yī)院。裴燼被迅速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在歸海聽雪面前緩緩關上。
她呆呆地站在手術室門口,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了身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于歸海聽雪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她不知道裴燼在里面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挺過這一關。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yī)生走了出來。歸海聽雪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盯著醫(yī)生。“醫(yī)生,
他怎么樣了?”歸海聽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恐懼。醫(yī)生看著她,
說道:“手術很成功,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歸海聽雪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的心中一陣狂喜。“太好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歸海聽雪激動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在接下來的幾天里,
歸海聽雪一直守在裴燼的病床前,寸步不離。她看著裴燼那蒼白的臉龐,
心中充滿了心疼和愧疚。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裴燼也不會遭遇這場車禍。
裴燼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住了幾天,病情逐漸穩(wěn)定下來。他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歸海聽雪終于可以每天陪伴在他身邊了。在病房里,歸海聽雪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裴燼。
她給他喂飯、擦身、換藥,每一個細節(jié)都做得非常認真。裴燼看著歸海聽雪忙碌的身影,
心中充滿了感動?!奥犙x謝你?!迸釥a輕聲說道。歸海聽雪看著他,微微一笑,
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然而,歸海聽雪不知道的是,
這場車禍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2.對峙:急救箱里的舊照片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歸海聽雪在慌亂中翻找著急救箱,想要為裴燼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她的雙手在箱中急切地翻動,發(fā)出雜亂的聲響。突然,一張泛黃的照片從急救箱里滑落,
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歸海聽雪的動作瞬間凝固,目光被照片吸引過去。
那是一張17歲時的合照,照片里的裴燼臉上帶著淤青,卻依然堅定地站在她身前,
為她擋住校園霸凌。裴燼也看到了照片,眼神瞬間變得柔和又復雜。兩人幾乎同時伸出手,
想要撿起那張照片。指尖輕輕相觸,仿佛有電流通過,兩人都微微一震。
歸海聽雪的手白皙纖細,指甲上精心做了美甲,
閃爍著迷人的光澤;而裴燼的手背布滿了舊疤,粗糙而滄桑。這鮮明的對比,
讓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歸海聽雪率先回過神來,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想要抽回手。
然而,裴燼卻沒有松開,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將她的手按在照片上?!奥犙?,
你還記得這一天嗎?”裴燼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歸海聽雪的眼神有些閃躲,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記得,謝謝你當年替我擋下那些。
”裴燼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那時候,我就發(fā)誓要保護你一輩子。
”歸海聽雪的心中一陣刺痛,她想要抽回手,卻被裴燼握得更緊。就在這時,
遠處傳來了救護車漸近的鳴笛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靜。
裴燼突然用力掐住歸海聽雪的手腕,力度大得讓她有些疼痛。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質問:“聽雪,你當年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歸海聽雪的身體一僵,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痛苦。“我……我有我的苦衷?!彼穆曇粲行╊澏?,
不敢直視裴燼的眼睛。裴燼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苦衷?
什么苦衷能讓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甚至刪了我的好友?”歸海聽雪咬了咬嘴唇,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不會明白的,那時候我媽……她不讓我和你有任何聯(lián)系。
”裴燼的眉頭緊皺,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就這么聽你媽的話?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爸被抓了,我當時有多無助,你知道嗎?”歸海聽雪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媽以死相逼,我沒有辦法!
”裴燼松開了歸海聽雪的手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原來,
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睔w海聽雪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嘴唇動了動,
最終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仿佛是命運的催促。裴燼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算了,都過去了?!睔w海聽雪抬起頭,看著裴燼,
眼中滿是愧疚:“裴燼,對不起,我知道我當年做錯了?!迸釥a看著她,
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聽雪,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只想知道,現在的你,
心里還有沒有我?”歸海聽雪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掙扎?!芭釥a,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裴燼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沒關系,
我可以等。”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走了進來。“病人需要休息,
你們不要太激動?!弊o士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歸海聽雪和裴燼都回過神來,
他們迅速分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歸海聽雪撿起地上的照片,
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里?!拔視煤帽4孢@張照片的。”歸海聽雪輕聲說道。裴燼看著她,
微微一笑:“希望這張照片能讓你想起我們曾經的美好?!弊o士為裴燼做了簡單的檢查后,
便離開了病房。病房里又恢復了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歸海聽雪坐在床邊,
看著裴燼,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對裴燼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愧疚,
還是依然愛著他?裴燼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聽雪,
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睔w海聽雪點了點頭,她感受到了裴燼手心的溫度,
心中漸漸平靜下來。然而,這場對話只是他們之間矛盾的開始。過去的傷痛和誤會,
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兩人的心頭。而未來,又將有怎樣的挑戰(zhàn)等待著他們?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歸海聽雪依然每天守在裴燼的病床前。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既有著過去的情感羈絆,又有著未解開的矛盾。裴燼的傷勢逐漸好轉,他的精神也越來越好。
一天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里,照在兩人身上。裴燼看著歸海聽雪,
突然說道:“聽雪,我們出去走走吧?!睔w海聽雪有些猶豫,
她擔心裴燼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你身體行嗎?”裴燼笑了笑:“放心吧,
我已經好多了。我想出去透透氣,也想和你好好聊聊?!睔w海聽雪點了點頭,
扶著裴燼下了床。兩人慢慢地走出了病房,來到了醫(yī)院的花園里?;▓@里花香四溢,
陽光明媚。歸海聽雪和裴燼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聽雪,
我們重新開始吧?!迸釥a突然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歸海聽雪的心中一陣波瀾,
她的眼神有些閃躲:“重新開始?談何容易,過去的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裴燼的眼神變得堅定:“我知道過去有很多誤會和傷痛,但我不想讓這些影響我們的未來。
我依然愛你,一直都愛?!睔w海聽雪的心中一陣刺痛,
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是我媽……她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迸釥a握住她的手,
說道:“我不在乎你媽同不同意,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只要你愿意,我會努力讓你媽接受我。
”歸海聽雪的心中有些動搖,她看著裴燼真誠的眼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在這時,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歸海聽雪拿出手機,看到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喂,媽?!睔w海聽雪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嚴厲的聲音:“聽雪,你在哪里?馬上給我回家!
”歸海聽雪的心中一陣慌亂:“媽,我在醫(yī)院照顧裴燼,他受傷了。
”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裴燼?你還和他在一起?我說過不讓你和他有任何聯(lián)系,
你怎么就是不聽!”歸海聽雪的淚水奪眶而出:“媽,他是無辜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他的錯。
”媽媽冷笑一聲:“無辜?他爸是殺人犯,他能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再和他在一起,
就別認我這個媽!”說完,媽媽便掛斷了電話。歸海聽雪拿著手機,呆呆地坐在那里,
淚水不停地流下來。裴燼看著她,心中一陣心疼:“聽雪,別難過,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歸海聽雪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媽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裴燼緊緊握住她的手:“我們一起面對,總會有辦法的。”然而,
歸海聽雪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媽媽的反對,
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對裴燼的感情。在醫(yī)院花園的長椅上,兩人陷入了沉默,
只有微風輕輕拂過,帶走了他們的嘆息……3.反派:后視鏡里的黑傘歸海聽雪扶著裴燼,
兩人緩緩走向停車場。醫(yī)院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歸海聽雪瞇了瞇眼,
心中還在為母親的話而煩悶。裴燼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到了停車場,歸海聽雪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裴燼坐進副駕駛。她自己則繞到駕駛座,
坐進車里。發(fā)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雨已經停了,但路面上還積著不少水,車輪碾過,
濺起高高的水花。歸海聽雪專注地開著車,思緒卻還在剛才和母親的通話中。突然,
她的余光瞥見對向車道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那輛車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冷峻的光澤,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杉銘。時杉銘叼著煙,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手表,眼神挑釁地看向歸海聽雪。歸海聽雪的身體瞬間僵住,
方向盤差點握不穩(wěn)。裴燼注意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去。然而,
就在他轉頭的瞬間,那輛黑傘車像是鬼魅一般,迅速駛離,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
“他是誰?”裴燼皺著眉頭問道。歸海聽雪的心跳還在加速,她深吸一口氣,
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不認識的...債主?!迸釥a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債主?
什么樣的債主會用這種方式出現?聽雪,你有事瞞著我?!睔w海聽雪咬了咬嘴唇,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不想讓裴燼卷入到這些麻煩中,但又知道瞞不住他太久。“裴燼,
你別多想,就是一些生意上的債務問題,我會處理好的。
”歸海聽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裴燼卻沒有輕易相信她的話:“聽雪,
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你要是有麻煩,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歸海聽雪的心中一陣感動,但更多的是擔憂。時杉銘是個難纏的角色,
他的出現意味著麻煩才剛剛開始。車子繼續(xù)向前行駛,
歸海聽雪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時杉銘那張冷笑的臉。她知道,時杉銘不會輕易放過她。
時杉銘,這個名字在她的生活中就像一個陰影。他是商業(yè)界的狠角色,手段狠辣,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幾年前,歸海家的生意陷入困境,不得已向時杉銘借了一筆錢。
從那以后,時杉銘就像一條水蛭,緊緊地吸附在歸海家身上,不斷地索取。
歸海聽雪一直努力想要擺脫時杉銘的控制,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不知道時杉銘這次突然出現,又有什么陰謀?!奥犙?,你真的不用瞞我。我能感覺到,
這個時杉銘不簡單。”裴燼再次說道。歸海聽雪嘆了口氣,知道再也瞞不住他了?!芭釥a,
時杉銘是個很危險的人。幾年前,我家生意出了問題,向他借了錢。從那以后,
他就一直糾纏著我家?!迸釥a的眼神變得冰冷:“他怎么糾纏?如果他敢對你怎么樣,
我不會放過他。”歸海聽雪看著他,心中有些溫暖,但也有些擔憂?!芭釥a,
你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要沖動。時杉銘背后勢力很大,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裴燼握緊了拳頭:“我不管他背后有多大勢力,我只知道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歸海聽雪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她知道,
裴燼還是那個曾經為她擋下一切的少年。車子在沉默中繼續(xù)行駛,
歸海聽雪的心中卻已經亂成一團。時杉銘的出現,讓她原本就復雜的生活變得更加棘手。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她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突然,
歸海聽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時杉銘打來的電話。
歸海聽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拔埂!彼穆曇粲行╊澏丁?/p>
電話那頭傳來時杉銘低沉而又充滿威脅的聲音:“聽雪,好久不見。
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睔w海聽雪深吸一口氣:“時杉銘,你想怎么樣?
”時杉銘冷笑一聲:“別這么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債務的事情。明天晚上,老地方見。
”說完,時杉銘便掛斷了電話。歸海聽雪握著手機,手微微顫抖?!霸趺戳耍渴菚r杉銘嗎?
他說什么了?”裴燼焦急地問道。歸海聽雪看著他,無奈地說:“他說明天晚上老地方見,
要和我談債務的事情。”裴燼的眼神變得憤怒:“他這是在威脅你。明天晚上,
我和你一起去?!睔w海聽雪想要拒絕,但看到裴燼堅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
“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車子終于到達了歸海聽雪的家。她和裴燼下了車,走進屋里。
歸海聽雪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她不知道明天晚上和時杉銘的見面,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4.換藥:酒精棉的灼燒感醫(yī)院處置室里,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那味道像是無數細小的針,直直地往人的鼻腔里鉆。墻壁雪白得有些刺眼,燈光慘白而明亮,
儀器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滴答聲,仿佛是時間在這狹小空間里急促的心跳。
歸海聽雪推著藥盤走進處置室,她的腳步有些遲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裴燼已經坐在處置臺上,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著歸海聽雪的身影,仿佛只要一移開視線,
她就會消失不見?!斑^來坐吧?!迸釥a輕聲說道,聲音在這寂靜的處置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歸海聽雪走到他身邊,微微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能感覺到裴燼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
裴燼開始緩緩脫上衣,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別樣的性感。
他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清晰可見,像是用刀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舊刀傷縱橫交錯,
像是歲月留下的勛章,新擦傷則像是剛剛被命運刻下的痕跡,紅得有些刺眼。
歸海聽雪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裴燼的身上游走。那結實的胸膛,
那線條分明的腹肌,都讓她的心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在胸腔里亂撞。她趕緊低下頭,
拿起酒精棉,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傷口上。她的手微微顫抖著,
將酒精棉輕輕按在裴燼的傷口上。酒精接觸到傷口的瞬間,裴燼的身體微微一僵,
但他沒有出聲。歸海聽雪的聲音有些顫抖:“疼嗎?”裴燼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比你當年刪我好友那天輕?!睔w海聽雪的手停住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愧疚。她想起了當年那個暴雨夜,
自己顫抖著按下刪除好友鍵的那一刻,仿佛也刪除了自己心中的一部分溫暖?!皩Σ黄稹?/p>
”歸海聽雪輕聲說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裴燼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聽雪,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歸海聽雪抬起頭,看著裴燼的眼睛。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藏著無數的故事。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一種想要靠近他的沖動。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護士走了進來。兩人像是觸電一般,
迅速分開。裴燼慌亂地扯過一旁的白大褂,蓋住自己的腰腹,動作有些狼狽。
歸海聽雪則低下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藥盤,她的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護士看了他們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藥放在桌上,便轉身離開了。門再次關上,
處置室里又恢復了寂靜。歸海聽雪和裴燼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尷尬和羞澀?!袄^續(xù)吧。”裴燼輕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歸海聽雪點了點頭,再次拿起酒精棉,繼續(xù)為裴燼處理傷口。這一次,她的手不再那么顫抖,
動作也變得熟練起來。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眼前的傷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需要她小心翼翼地呵護。裴燼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看著她輕輕咬著嘴唇的樣子,心中的愛意越來越濃?!奥犙?,
你知道嗎?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迸釥a突然說道,聲音低沉而深情。
歸海聽雪的手停住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亂。“裴燼,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過去,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迸釥a握住她的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歸海聽雪的心中一陣感動,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可是我媽……”裴燼打斷她的話:“你媽那邊我會想辦法解決。聽雪,給我一個機會,
也給我們一個機會?!睔w海聽雪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的防線一點點崩塌。她點了點頭,
輕聲說道:“好?!迸釥a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輕輕地將歸海聽雪擁入懷中。
歸海聽雪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這一刻,
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個純真的年代,那個有裴燼陪伴的日子。在醫(yī)院處置室里,
消毒水味依舊刺鼻,儀器的滴答聲依舊有節(jié)奏地響著,
但歸海聽雪和裴燼的心卻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他們仿佛忘記了外面的世界,
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痛苦,只沉浸在彼此的溫暖中。然而,這份溫暖能持續(xù)多久呢?
外面的世界還有著無數的挑戰(zhàn)和困難等待著他們。時杉銘的威脅,母親的反對,
這些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隨時可能跳出來,打破他們的寧靜。
歸海聽雪靠在裴燼的懷里,心中既有甜蜜,又有擔憂。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知道,
自己已經無法再離開裴燼。裴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仿佛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鳥。
“聽雪,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歸海聽雪點了點頭,她相信裴燼的話。
但她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這份幸福是否只是曇花一現。
處置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歸海聽雪和裴燼都嚇了一跳。他們趕緊分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請進?!迸釥a說道,聲音有些緊張。門被推開,醫(yī)生走了進來。他看了看裴燼的傷口,
點了點頭:“傷口處理得不錯,恢復得也挺好?!睔w海聽雪和裴燼都松了一口氣。
醫(yī)生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門再次關上,歸海聽雪和裴燼相視一笑。他們知道,
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們愿意一起走下去?!奥犙?,我們一起面對未來的一切。
”裴燼說道,眼神堅定而充滿信心。歸海聽雪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堅定。她知道,
無論未來會遇到什么,她都不會再放開裴燼的手。在醫(yī)院處置室里,
歸海聽雪和裴燼的愛情在這消毒水味和儀器滴答聲中悄然綻放。他們的故事,
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幾天里,歸海聽雪每天都會來醫(yī)院為裴燼換藥。每次走進處置室,
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會變得格外溫馨。他們會聊一些過去的事情,也會憧憬一下未來。有一次,
歸海聽雪為裴燼換完藥后,兩人坐在窗邊聊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
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奥犙?,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去看海的事情嗎?”裴燼問道。
歸海聽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當然記得。那時候我們在沙灘上撿貝殼,
堆沙堡,玩得可開心了?!迸釥a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回憶:“那時候的我們,無憂無慮,
什么都不用想?!睔w海聽雪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是啊,那時候的時光真的很美好。
”兩人陷入了沉默,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突然,歸海聽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
看到是母親打來的電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