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璟眉梢的冷色,深深刺痛了盛晚寧的心。
從前,傅承璟將盛晚寧養(yǎng)得格外嬌氣。
盛晚寧嘴刁,傅承璟便專門花五百萬請了五星級大廚為盛晚寧定制一日三餐。
吃的大米,是泰國進口一斤一千塊錢的精米。
就連盛晚寧專門用的洗臉水,用的也是國際名牌。
對此,傅承璟笑道:“晚寧,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更不會逼著你吃自己不愛吃的東西。”
過往的美好猶在耳畔,才過了短短五年,傅承璟便忘了他們的曾經(jīng)。
為了逗溫月夕開心,竟逼她吃不愛吃的東西。
尤其在看到南瓜羹里面那一團團腐乳之時,盛晚寧更是白了臉。
盛晚寧赤紅著雙眼,看著不遠處冷漠得好似陌生人的男人,緩緩道:“傅承璟,我對豆制品過敏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
話還未說完,傅承璟便起身來到盛晚寧面前,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
“晚寧,別墅里所有傭人都在看著這一切,他們都認為月夕是我最愛的女人,人多嘴雜,我若是袒護你,我怕傳出后,那幫人不會放過你的?!?/p>
傅承璟自顧自說著,竟不等盛晚寧同意,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將整盤不可直視的食物給她灌了下去。
直到整晚飯菜全部吃完,傅承璟這才松了手去溫月夕面前邀功。
“月夕你看,我都讓她吃完了,一滴都沒剩,現(xiàn)在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了?”
見狀,溫月夕這才算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任由傅承璟將她公主抱著上了樓。
盛晚寧沒有錯過溫月夕眼中的得意。
只是現(xiàn)下,口腔中滿是壞掉的南瓜和臭豆腐混合在一起的惡心味道。
盛晚寧再也受不住,跌跌撞撞起身前往廁所,吐了整整一個小時。
再出來之時,盛晚寧弓著身子,扶著墻一寸寸艱難挪動。
好不容易準備來到地下室之時,卻被人一腳絆住,狠狠摔在了地上。
盛晚寧抬頭之時,便對上了溫月夕嘲諷的目光。
溫月夕挑起她的下巴,嗤笑道:“盛晚寧,這是第一次,只是警告,若再敢勾引我的男人,小心我刮花你的臉?!?/p>
溫月夕目光落在盛晚寧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上,眼里滿是厭惡。
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屈辱,讓盛晚寧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只見盛晚寧朝著溫月夕和傅承璟的方向,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月夕小姐,請您放心,今后我一定會和傅總保持距離?!?/p>
看到盛晚寧如此識趣的樣子,溫月夕這才歇了火氣,重新?lián)涞礁党协Z懷里撒嬌。
明明整個事件的目的,是為了哄好溫月夕。
可當傅承璟聽到盛晚寧語氣生疏地喊他傅總,并說以后會和他保持分寸之時,傅承璟的眉頭還是為不可察地皺了皺。
盛晚寧表完態(tài)度,在得到傅承璟的允許后,這才踉蹌地起身離開。
卻沒有注意到,就在起身的間隙,手腕上的鐲子不經(jīng)意觸碰到地上,發(fā)出叮當一聲脆響。
回到地下室的盛晚寧因為過敏,昏迷了整整三天。
迷迷糊糊中,盛晚寧感覺到有人抱著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該死,我明明只把你當月夕的替身,為什么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樣子,會這么難受……”
熟悉的聲音,讓盛晚寧想起了傅承璟。
每一次生病,傅承璟都會守在病床前寸步不離,生怕她發(fā)生意外。
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盛晚寧苦澀地笑了笑。
傅承璟對她好,只是把她當作溫月夕的替身。
現(xiàn)在溫月夕好不容易回國,傅承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著她,哪有時間來關(guān)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