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前方百米左轉(zhuǎn),有一個虛空踐踏者和一群小怪?!?/p>
地圖上精英怪的標記出現(xiàn)時,景吾的腳步放緩,而始終保持沉默的貓咪系統(tǒng),也恰到好處地發(fā)出提醒。
【那只踐踏者守在通往奇物收藏室的電梯前,根據(jù)推算,它在十分鐘內(nèi)離開的概率僅為0.03%。換言之,這一次的戰(zhàn)斗,無法避免?!?/p>
“無妨?!?/p>
景吾活動了一下筋骨,左手抱著貓咪,右手石火夢身再次顯現(xiàn)。
“自從開啟了巡獵命途,獲得帝弓庇護,我還未真正使用過這股力量呢?!?/p>
景吾目光落在不遠處,比自己還高出了半身子的毀滅造物上,眼中劃過幾分興味。
[直播終于恢復(fù)了?可喜可賀?。?/p>
[是我的錯覺嗎?主播怎么看起來有點虛弱?。浚?/p>
[一點嗎?那是相當虛?。?/p>
[沒事,像主播這樣的大美人,就算虛一點我也不介意的。]
[樓上,你那個虛他正經(jīng)嗎?]
[剛剛直播斷開絕對是發(fā)生了什么吧。不然主播也不可能前一秒還在生龍活虎,這會兒就像是去了大半條命的樣子。]
[戰(zhàn)損版的主播也很美味呢?。?/p>
[你們都只關(guān)心主播,不像我,我只想要主播懷里的那只貓。]
[別管貓了,快看主播的前面!那是什么怪物?。。?/p>
[淦,什么鬼東西?主播快跑?。。。。?/p>
而現(xiàn)實,則與直播間內(nèi)的驚恐氛圍全然不同。
在怪物橫行的空間站內(nèi),白發(fā)人影穿梭其中。每一次手臂揮舞,都伴隨雷光閃耀,每一次橫刀劈砍,都直擊怪物要害。
“命途的力量果然奇妙?!?/p>
待擋路的小怪被肅清一空,景吾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目光轉(zhuǎn)向前方僅剩的一只半人馬形生物。
“喵嗷?!?/p>
【確實。與之前相比,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呢?!?/p>
“嗯?”
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景吾這才像是剛想起來似地松開手臂,欲將懷中的白貓放到一邊。
“你自己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待著?!?/p>
“咪?”
【干嘛?你抱著我又不是打不過?!?/p>
眼見自己將要落腳的地方,因為剛剛的打斗落滿了灰塵,貓咪急得四爪亂蹬,發(fā)出不滿的呼嚕聲。
“乖,待會兒我要嘗試新技能,怕控制不好傷到你。”
景吾無奈地嘆了口氣,但再次把貓放下時還是找了個稍微干凈些的箱子。
“喵唔。”
【好吧,那你快點,我們還要趕去見星核精呢?!?/p>
白貓認命地用四個爪尖著地,對這個糟糕環(huán)境的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放心,來得及,我們這次不趕時間。”
景吾隨手揉了把貓咪腦袋,這才抬頭看向躁動不已,卻又因畏懼不敢上前的踐踏者。
“三成的輸出應(yīng)該夠了……”
抬腳,闔眼,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璀璨光途在腳下鋪展。源源不斷的命途能量涌入體內(nèi),通過經(jīng)脈,匯聚于刀尖,最終形成一股無堅不摧的鋒芒。
睜眼,抬手,似有一道金色雷芒,在血色的眼中一閃而逝。
“雷霆——”
眨眼間,景吾便已逼近踐踏者。
“在此!”
邁步,揮刀,雷光攜帶的刀芒瞬間斬落。那只阻擋去路的踐踏者,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在巡獵的偉力下化作飛灰。
【OK,收工!我們走吧~】
見景吾收刀,系統(tǒng)化做的白貓輕盈地跳回他懷中。柔軟的毛發(fā)在脖頸上輕輕掃過,帶來一絲癢意。
“嗯,走吧?!?/p>
微微點頭,景吾就在系統(tǒng)的操作下登上電梯,前往他們一波三折的目的地。
全程,這一人一獸沒有一人記得回頭看一眼,他們留下的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我去,什么鬼?一進來,就是這么勁爆的畫面?他那把刀碰到怪了嗎?魔法攻擊?]
[開了,這絕對是開了吧?。?/p>
[啊啊啊,我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黑屏期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p>
[這是靈氣復(fù)蘇,還是主播得到機遇開啟修仙了?同樣是藍星人,怎么主播就突然變成了能釋放雷電的超級賽亞人?]
[新人報道,這個主播的畫風(fēng),怎么看起來和其他人有些不大一樣?]
[新人+1,剛從隔壁過來,那邊的發(fā)展與主播這兒相比,簡直慘烈。]
[說到這個,我就想笑。我之前關(guān)注的一哥們,運氣超好地降臨在了一個和平星球,結(jié)果因為行為鬼祟,被巡邏士兵當成了偷渡客抓了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喜提監(jiān)獄一日游了。]
[挺好,最起碼他沒有性命之憂。]
[樓上的樓上,你這說的這哥們怎么這么耳熟?他待的地方是不是叫仙舟?]
[對對對!那個地方的建筑風(fēng)格和我們國家的古代超像,搞的我都開始懷疑那會不會就是我國遺落在外的文明了。]
[樓上怕是在想屁吃,這兩者之間若真有關(guān)系,那也是仙舟文明更早一些。懂不懂賽博修仙的含金量???]
[所以上古修仙文明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說不定呢,畢竟連跨世界直播都有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華國中控室。
與直播間里歡聲笑語的氛圍大相徑庭,此處連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到了極點。
“剛才檢測到一個直播間陷入黑屏,國境內(nèi)可有出現(xiàn)新的空間裂縫?”
有人緊張發(fā)問。
“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币粋€冷靜卻略顯生硬的聲音,在鍵盤敲擊的背景音中響起,“看來,這位公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呼……”
眾人聞言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室內(nèi)的緊張氣氛也略有緩解。
“那些反復(fù)出現(xiàn)的激進言論,就不能直接屏蔽嗎?”
另一個人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不行,控制權(quán)不在我們這里。””旁邊年輕的工程師頭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鍵盤如同演奏樂器般敲擊出火花,“現(xiàn)在我們只能動用水軍,盡力引導(dǎo)輿論風(fēng)向?!?/p>
“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p>
收到否定回答,抱怨者只能心中暗罵一句,隨后也重新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這個人是誰?”
突然,一個蒼老卻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雜亂的討論,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里赫然就是眾人方才憂心的黑屏直播間。
“嘶,這個年輕人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呢?”人群中,有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出于好奇,抬頭看了一眼屏幕。
然而,他看得越久,眉頭就越緊。
他旁邊的青年見狀,也忙里偷閑瞥了眼。
然后,就是一道驚愕的聲音:
“這不是景家的那位小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