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畫廊的課程結(jié)束后,孩子們都回了家,顧易鎖好店門,
拖著略顯疲憊卻滿足的身子回到沈彗星的家。一進(jìn)門,他就聽到客廳里傳來歡快的笑聲。
沈彗星和林悠悠窩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一堆甜品盒,奶油蛋糕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兩人正聊得起勁,沈彗星手舞足蹈,林悠悠笑得前仰后合?!坝朴?,你是沒看到,
顧易哥今天在畫廊教學(xué)生,帥得不行!小萌那小丫頭還說顧老師像大英雄!
”沈彗星說到興起,眼睛亮晶晶的。林悠悠啜了口奶茶,揶揄道:“喲,彗星,
你這濾鏡也太厚了吧?顧易帥是帥,可你這夸得跟偶像劇男主似的!”顧易站在玄關(guān),
聽著她們的對話,忍不住笑了笑。他換好鞋,走進(jìn)去打招呼:“彗星,悠悠,
你們聊得挺開心???甜品沒吃完,給我留點(diǎn)?”沈彗星一看到他,立馬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跑過去拉他坐下:“顧易哥!快來,這家蛋糕超好吃!悠悠非說草莓味比巧克力味好,
你來評評理!”林悠悠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顧易,你別聽彗星的,巧克力味才是王道!
來,試一塊!”顧易接過蛋糕,笑著搖頭:“你們倆別吵了,我都嘗嘗,行吧?
”他咬了一口草莓蛋糕,點(diǎn)頭贊道:“嗯,不錯,彗星眼光可以!
”沈彗星得意地沖林悠悠揚(yáng)眉:“聽見沒?顧易哥站我這邊!”林悠悠哼了一聲,
假裝生氣:“行,顧易,你偏心!彗星,咱倆絕交一分鐘!”顧易被她們的斗嘴逗樂,
靠在沙發(fā)上,疲憊感消散了不少。然而,話題很快轉(zhuǎn)向了更深的內(nèi)容。林悠悠放下奶茶,
八卦地問:“彗星,你老說顧易是你家總經(jīng)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這畫廊開得風(fēng)生水起,之前顧易不是還欠債嗎?怎么回事,給我講講!
”沈彗星愣了一下,瞥了顧易一眼,見他低頭吃蛋糕,似乎沒在意,便壓低聲音說:“悠悠,
這事說來話長。顧易哥以前也開過一個畫室,我當(dāng)時(shí)也支持他,投了點(diǎn)錢,還幫他拉客戶。
可惜……畫室選址不好,在個偏僻地方,壓根沒人來。而且那時(shí)候顧易哥畫畫有點(diǎn)急躁,
風(fēng)格還沒成型,少了點(diǎn)靈性,客戶不太買賬。我呢,也年輕氣盛,嘴上沒把門,
得罪了幾個大客戶……最后畫室撐不下去了,關(guān)門大吉,還欠了一堆債。
”林悠悠瞪大眼睛:“這么慘?那后來呢?”沈彗星嘆了口氣,
語氣帶著幾分心疼:“顧易哥那時(shí)候特別倔,說畫室失敗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跟我沒關(guān)系。
他非要自己扛下所有債,一個人跑來這座城市打拼,想靠賣畫還錢。我想幫他還一部分,
可他死活不讓,爺們得不行!后來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他的地址,追過來非要幫他。這次畫廊,
我鐵了心要跟他一起干,不能再讓他一個人硬撐了!”顧易原本低頭吃蛋糕,
手卻漸漸停了下來。他聽著沈彗星的話,
腦海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段陌生的記憶——這個世界的“顧易”站在空蕩蕩的畫室里,
面對一堆賬單,咬牙對沈彗星說:“彗星,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我自己搞定?!碑嬅嬉婚W而過,
卻真實(shí)得像親身經(jīng)歷。他心頭一震,終于明白了這段欠債的來龍去脈。顧易抬起頭,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沈彗星。沈彗星正跟林悠悠說得起勁,沒注意到他的變化。
林悠悠卻瞥見了顧易的表情,試探地問:“顧易,你怎么了?臉這么嚴(yán)肅,
是不是彗星說錯啥了?”顧易回過神,笑了笑,掩飾住內(nèi)心的波瀾:“沒啥,就是聽你們聊,
覺得挺感慨。彗星,你那時(shí)候干嘛非追著我還債?傻不傻?”沈彗星一聽,立馬不樂意了,
瞪著他:“顧易哥!你還好意思說?我不追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個人硬扛一輩子?哼,
我是股東,幫你是天經(jīng)地義!”林悠悠看著兩人斗嘴,忍不住笑:“你們倆這默契,
簡直跟老夫老妻似的!彗星,你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顧易了?”沈彗星臉一紅,
扔了個抱枕過去:“悠悠!你亂說什么!我是為了畫廊好不好!”顧易被林悠悠的話逗笑,
但心底卻泛起一絲漣漪。他想起沈彗星這些天對他的支持,從投資畫廊到幫他接待家長,
再到昨天手挽手的溫馨畫面。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好了,你們倆慢慢聊,我去洗個澡,
忙了一天一身汗?!鄙蝈缧呛吡艘宦暎骸叭グ桑櫼赘?,別偷聽我們閨蜜夜話!
”顧易笑著擺手,走進(jìn)浴室。熱水沖刷著身體,他的思緒卻停留在剛才的記憶上。
這個世界的“顧易”背負(fù)了那么多,卻從不向沈彗星抱怨,而沈彗星的堅(jiān)持和信任,
讓他既感動又復(fù)雜。他喃喃自語:“這游戲世界……彗星,你到底對我有多好?”顧易走后,
沈彗星和林悠悠繼續(xù)窩在沙發(fā)上,聊得更放開了。林悠悠咬了口蛋糕,八卦地問:“彗星,
你跟顧易到底啥情況?別告訴我你只是當(dāng)他‘哥哥’,我看你那眼神,妥妥的小女生戀愛臉!
”沈彗星臉更紅了,瞪著她:“悠悠!你再亂說,我真跟你絕交!
顧易哥是我……我從小就認(rèn)識他,幫他是應(yīng)該的!”林悠悠挑眉:“是嗎?
那昨天我看你挽著他胳膊,笑得跟花兒似的,還說沒啥?彗星,你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喜歡他?
”沈彗星被問得心虛,支支吾吾:“我……我就是覺得他一個人太辛苦,想幫幫他。
哪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林悠悠笑得意味深長:“行吧,你嘴硬!不過,彗星,
顧易這人看著真不錯,又有才華又負(fù)責(zé),你可得抓緊,別讓人搶走了。
聽說畫廊還有個叫肖鹿的女孩,天天去幫忙,眼神可溫柔了!”沈彗星一聽“肖鹿”,
立馬炸毛:“肖鹿?她就是來幫忙的!哼,顧易哥才不會被她搶走!”她嘴上強(qiáng)硬,
眼神卻閃過一絲不安。林悠悠哈哈一笑:“喲,彗星,你這醋味都飄到我這兒了!放心,
顧易看你的眼神也不一般,你們倆指定有戲!”沈彗星哼了一聲,嘴上不承認(rèn),
心里卻甜滋滋的。她拿起手機(jī),給顧易發(fā)了個消息:“顧易哥,洗完澡早點(diǎn)睡,
明天畫廊還有課,別累著!”林悠悠在沈彗星家住了幾天,沈彗星像個熱情的小導(dǎo)游,
帶著她吃遍了當(dāng)?shù)孛朗?,逛遍了商場和景點(diǎn)。兩人從甜品店吃到火鍋攤,從購物街逛到夜市,
笑聲不斷,閨蜜情誼在歡樂中越發(fā)深厚。沈彗星還特意帶林悠悠重游了畫廊,
讓她見識了顧易教課的“帥氣”模樣,林悠悠一邊夸畫廊有格調(diào),
一邊不忘揶揄沈彗星:“彗星,你這畫廊開得這么好,顧易功不可沒??!你倆這小日子,
甜得我都嫉妒了!”終于,到了林悠悠要回去的日子。車站的送別處,
沈彗星和林悠悠站在月臺上,行李箱靜靜地停在一旁。林悠悠拉著沈彗星的手,
語氣真摯:“彗星,本來我挺擔(dān)心你,怕你一個人在這兒不適應(yīng)。不過看到你現(xiàn)在這么開心,
還跟顧易把畫廊搞得紅紅火火,我也放心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別老吃甜品,
長胖了我可不認(rèn)你!”沈彗星眼睛一紅,笑著撲上去抱住她:“悠悠,你就會損我!
回去后常聯(lián)系啊,有空再來,我還帶你吃好吃的!”兩人緊緊擁抱,依依不舍地告別,
直到林悠悠登上火車,沈彗星才揮著手,目送火車遠(yuǎn)去。送走閨蜜后,沈彗星心情有些復(fù)雜,
既有離別的惆悵,又有回到畫廊的期待。她哼著小曲,來到畫廊,剛推開門,
就看到顧易站在畫板前,耐心地指導(dǎo)小宇如何調(diào)整畫中的光影。小萌坐在旁邊,晃著小腿,
手里攥著一塊沈彗星前天送的巧克力,笑得甜甜的。顧易一抬頭,看到沈彗星,放下畫筆,
迎上來,語氣帶著幾分歉意:“彗星,你回來啦?對不起,今天學(xué)生多,實(shí)在抽不開身,
沒能陪你去車站送悠悠?!鄙蝈缧青狡鹱?,假裝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怎么?顧易哥,
你是舍不得悠悠走吧?她走了你還挺失落?”顧易一愣,連忙擺手解釋:“哪有!
我是怕你不高興,畢竟悠悠是你閨蜜,我沒去送,怕你覺得我不夠重視?!鄙蝈缧翘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