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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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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與蕭燼隱婚三年,是傭兵界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雙生刃”。直到那次雪山任務(wù),

他親手炸飛了她所有兄弟?!氨?,”硝煙中他聲音冰冷,“戰(zhàn)場不需要感情。

”夜凰墜崖假死,潛入敵國組建“血薔薇”,誓要血債血償。兩國和談宴上,

她偽裝侍者一槍打穿他肩章:“這槍,祭我兄弟亡魂!

”蕭燼折斷佩劍擲于她腳下:“我的命,等你親自來取?!钡谝徽?雪山絕刃雪,

沒完沒了地下。狂風(fēng)卷著冰碴子,刀子似的刮在人臉上,生疼。

這里是無盡山脈的“鷹喙峰”,海拔高得喘口氣肺管子都像結(jié)了冰。

傭兵小隊“灰隼”的六個人,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齊膝深的積雪里,

每一步都耗盡了力氣。領(lǐng)頭的女人身形矯健,即使在厚重臃腫的防寒服下,

動作也帶著獵豹般的流暢。夜凰,傭兵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枴盎巳小?。她拉下結(jié)滿冰霜的面罩,

露出一張被寒風(fēng)凍得微紅卻依舊難掩明艷的臉,眉毛上掛著白霜,眼神卻銳利如刀鋒,

穿透茫茫雪幕掃視前方?!邦^兒,這鬼天氣,情報說那破實驗室真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身后,大塊頭鐵牛喘著粗氣抱怨,聲音在風(fēng)里有點散?!伴]嘴,鐵牛,省點力氣。

”旁邊一個瘦高個,代號“老鬼”,聲音嘶啞,“頭兒說有,那就一定有?!币够藳]回頭,

只抬了下手示意安靜。她身邊,一個同樣包裹嚴(yán)實的男人自然地貼近,

動作間有種無需言語的默契。他露在面罩外的眼睛沉靜深邃,像結(jié)了冰的深湖,

正是她的副手兼丈夫——蕭燼,代號“燼影”。沒人知道這對傭兵界令人膽寒的“雙生刃”,

三年前就在一個邊陲小鎮(zhèn)的破舊小教堂里交換了戒指,成了夫妻。戰(zhàn)場是他們的婚床,

刀尖舔血的日子就是他們的蜜月?!翱炝耍笔挔a的聲音透過面罩傳來,低沉平穩(wěn),

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直接鉆進(jìn)夜凰耳朵里,“繞過前面那個冰坳就是。

信號干擾源應(yīng)該就在實驗室里,拿下它,切斷聯(lián)系,任務(wù)就算完成大半?!币够它c點頭,

心頭那點被惡劣天氣勾起的煩躁奇異地平復(fù)下去。有他在,再險惡的環(huán)境,心里也有底。

他們是彼此的刀鞘,也是彼此的鋒芒。隊伍艱難地繞過一個巨大的、被冰雪覆蓋的嶙峋巖石。

視野豁然開闊,一座依托天然冰洞建造的銀灰色半圓形建筑出現(xiàn)在前方山谷里,

像一只蟄伏的鋼鐵巨獸。實驗室到了?!袄瞎?,猴子,摸清外圍哨點位置和火力點,鐵牛,

炸藥準(zhǔn)備,爆破點聽我指令。老K,狙擊位就緒沒有?”夜凰語速飛快,指令清晰?!熬臀?!

視野清晰,暫時沒發(fā)現(xiàn)熱源移動。”通訊器里傳來老K冷靜的回應(yīng)?!盃a影,

”夜凰看向身邊的男人,“你跟我,正面突擊,最快速度癱瘓主控室?!薄昂?。

”蕭燼的回答只有一個字,眼神交匯間,千言萬語已過。行動迅如雷霆。

老鬼和猴子像兩道融入雪地的影子,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外圍兩個暗哨。

鐵牛精準(zhǔn)地將塑膠炸藥貼在實驗室厚重的合金大門接縫處?!耙?!”轟隆——!

沉悶的巨響在山谷間回蕩,積雪簌簌落下。大門扭曲著向內(nèi)塌陷,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夜凰和蕭燼如同兩道離弦的黑色箭矢,在爆炸煙塵未散的瞬間,一左一右,

交叉掩護(hù)著沖了進(jìn)去。里面比外面更冷,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機(jī)油混合的怪異氣味。

應(yīng)急燈忽明忽滅,將通道切割成光怪陸離的片段。槍聲驟然響起!實驗室的守衛(wèi)反應(yīng)不慢。

子彈擦著夜凰的耳際飛過,打在金屬墻壁上濺起火星。她眼神都沒眨一下,

身體在高速移動中不可思議地扭動,手中特制的短管霰彈槍咆哮著噴出火舌,

前方一個剛探出頭的守衛(wèi)連人帶掩體被轟飛出去。另一側(cè),

蕭燼的消音手槍發(fā)出“噗噗”的輕響,點射精準(zhǔn)得可怕,每一顆子彈都帶走一條性命,

動作干凈利落,如同死神在無聲地收割。他們是戰(zhàn)場上的風(fēng)暴,是死亡的具象化。默契無間,

彼此的后背就是最堅固的盾牌。槍聲、怒吼聲、金屬碰撞聲在狹窄的通道里奏響死亡的樂章。

夜凰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在燃燒,每一次扣動扳機(jī),每一次閃避,

都帶著一種與蕭燼并肩作戰(zhàn)、心意相通的酣暢淋漓。這種信任,

是無數(shù)次在生死邊緣磨礪出來的,深入骨髓。主控室厚重的合金門近在眼前?!把谧o(hù)我!

”夜凰低喝一聲,從戰(zhàn)術(shù)背心里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定向破門裝置。蕭燼沒有說話,

只是瞬間移動到夜凰側(cè)前方,手中的槍械以驚人的射速編織出一道致命的火網(wǎng),

將主控室門縫里伸出的幾支槍口死死壓制住。滋啦……微弱的電流聲響起,

破門裝置吸附在門鎖位置。夜凰猛地按下按鈕!砰!小型爆炸精準(zhǔn)地破壞了門鎖。

夜凰一腳踹開沉重的合金門,和蕭燼同時翻滾進(jìn)去,槍口瞬間鎖定室內(nèi)。主控室內(nèi)一片狼藉,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驚恐地縮在角落??刂婆_前,

一個穿著軍官制服、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正手忙腳亂地砸著鍵盤,試圖銷毀數(shù)據(jù)。

看到?jīng)_進(jìn)來的夜凰和蕭燼,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猛地?fù)湎蚩刂婆_側(cè)面一個醒目的紅色按鈕!

“阻止他!”夜凰瞳孔一縮。砰!槍聲響起。撲向按鈕的老軍官身體猛地一僵,

眉心綻開一點血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蕭燼緩緩放下冒著青煙的手槍,

槍口指向老軍官倒下的位置,眼神冷冽如萬載寒冰,沒有絲毫波動。夜凰松了口氣,

快步走向控制臺:“老K,外圍情況?”“安全!頭兒,干擾源搞定了沒?

我這邊顯示實驗室通訊全斷!”老K的聲音帶著興奮?!榜R上!”夜凰十指如飛,

在復(fù)雜的控制臺上操作著,尋找核心數(shù)據(jù)模塊。蕭燼則警惕地掃視著整個主控室,

槍口緩緩移動,確保沒有漏網(wǎng)之魚?!罢业搅?!”夜凰眼神一亮,

迅速拔出一個閃爍著幽藍(lán)光芒的存儲模塊。任務(wù)核心目標(biāo)到手!

她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一絲。就在這時,異變陡生!轟——?。?!

一聲遠(yuǎn)比之前大門爆破更猛烈、更狂暴的爆炸,毫無征兆地在他們腳下的位置炸開!

整個主控室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猛地向上拋起!

劇烈的沖擊波瞬間撕裂了堅固的金屬墻壁和地板,

灼熱的氣浪夾雜著鋒利的金屬碎片和混凝土塊,如同死神的鐮刀橫掃一切!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扭曲。夜凰只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背上,

五臟六腑瞬間移位,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身體不受控制地被拋飛出去,

重重撞在主控室殘存的墻壁上,喉頭一甜,血腥味彌漫開來。她甚至來不及思考,

求生的本能讓她在意識模糊的瞬間,死死抓住了墻壁上暴露出來的一根粗大金屬管道。

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全是尖銳的嗡鳴和建筑崩塌的恐怖巨響。

煙塵、火光、碎片充斥了整個空間。她艱難地抬起頭,透過彌漫的煙塵和扭曲的金屬框架,

看到了讓她心臟驟然停止的一幕:蕭燼!他就在爆炸中心區(qū)域不遠(yuǎn)!

巨大的沖擊波將他整個人掀飛,身體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

狠狠撞在對面已經(jīng)扭曲變形的巨大金屬控制臺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一條腿呈現(xiàn)不自然的扭曲角度,顯然已經(jīng)斷了。

鮮血迅速染紅了他半邊身子和面罩下的下頜。“燼影——?。?!

”夜凰的嘶吼被淹沒在爆炸的余波和建筑持續(xù)坍塌的轟鳴中。蕭燼似乎聽到了,

艱難地抬起頭,隔著煙塵和火海,他的目光穿透混亂,精準(zhǔn)地落在了夜凰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深湖,而是翻滾著復(fù)雜到極致的情緒——痛苦?掙扎?

還是……一種夜凰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冰冷的決絕?“任務(wù)……”蕭燼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被爆炸聲和建筑呻吟切割得支離破碎,卻異常清晰地傳入夜凰耳中,

“……失敗……撤……”撤?怎么撤?整個主控室都在崩塌!他們的兄弟還在外面!

“不——!”夜凰目眥欲裂,她看到主控室巨大的穹頂結(jié)構(gòu)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開始斷裂、塌陷!巨大的混凝土塊和鋼筋如同隕石般砸落!

她看到鐵牛那魁梧的身影在主控室門口一閃,似乎想沖進(jìn)來救人,

卻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混凝土板瞬間吞噬,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她聽到通訊器里傳來老K撕心裂肺的吼叫:“鐵牛——!頭兒!燼影!下面!

下面有高爆炸藥!整個地基……啊——!”通訊戛然而止,被一片刺耳的忙音取代。

她看到老鬼被一根斷裂的鋼筋當(dāng)胸穿透,死死釘在墻上,鮮血順著冰冷的鋼筋蜿蜒流下。

猴子的一條腿被壓在巨大的金屬柜下,正徒勞地掙扎著,臉上滿是痛苦和絕望。更遠(yuǎn)處,

似乎還有兄弟的身影在火海和墜落的廢墟中閃動、消失……她的世界,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

被徹底炸得粉碎!“不——!!”夜凰發(fā)出野獸般的悲鳴,

淚水混合著臉上的血污和灰塵滾落。她不顧一切地想要松開抓住管道的手,想要沖過去,

哪怕只是靠近他一點點!“別過來!”蕭燼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厲喝!

他掙扎著,用那條完好的腿和一只手,奮力支撐起身體,靠在扭曲的控制臺邊緣。

他的眼神死死鎖住夜凰,那里面翻涌的痛楚幾乎要將人淹沒,但最終,

所有情緒都被一種徹骨的冰寒強(qiáng)行壓下。隔著不斷墜落的火雨和碎石,隔著生與死的鴻溝,

他看著她。那眼神,陌生得讓夜凰渾身血液都凍僵了。然后,他開口了。聲音不高,

卻像淬了冰的毒針,穿透了所有的喧囂,狠狠扎進(jìn)夜凰的心臟:“戰(zhàn)場……不需要感情。

”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轟——?。?!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

位置就在蕭燼靠著的控制臺下方!這一次的爆炸點似乎更深,威力更集中!

熾白的火光猛地吞噬了蕭燼所在的位置!狂暴的氣浪夾雜著致命的碎片,

如同怒濤般向夜凰拍來!夜凰只感覺抓住的金屬管道傳來一陣恐怖的震動和灼燙!

巨大的力量讓她再也無法抓緊!身體被狠狠拋離,視野里最后看到的,

是那片吞噬了蕭燼身影的、翻滾的、毀滅性的火焰……身體急速下墜!

冰冷刺骨的寒風(fēng)瞬間包裹了她。下方,是鷹喙峰深不見底的、被冰雪覆蓋的萬丈深淵。意識,

沉入無邊的黑暗。最后殘存的念頭,不是恐懼,而是蕭燼那雙冰冷決絕的眼,

和他那句比深淵更寒冷的話:“戰(zhàn)場不需要感情?!钡诙?亡者歸來冷。刺入骨髓的冷。

像是被浸泡在萬年不化的冰河里,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尖叫著僵硬、壞死。意識沉在黑暗的海底,

沉重得無法掙脫。只有那徹骨的寒意,像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不斷刺扎著,

試圖將她殘存的知覺喚醒。還有……痛。不是尖銳的、爆炸帶來的撕裂痛楚,

而是更深處、更鈍重的痛。像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狠狠揉搓,

每一次微弱的跳動都牽扯出無盡的酸澀與絕望。

兄弟們的臉在黑暗里交替閃現(xiàn):鐵牛憨厚的笑容被混凝土板吞噬,

老鬼被鋼筋貫穿時眼中的不甘,猴子在金屬柜下絕望的嘶喊,

老K通訊中斷前那聲撕心裂肺的“頭兒”……最后,定格在蕭燼那雙冰冷決絕的眼眸上。

“戰(zhàn)場不需要感情?!蹦蔷湓挘缤愣镜谋F,一遍遍在她混沌的意識里重復(fù),

帶來比身體寒冷更甚百倍的酷刑?!斑馈币宦曃⑷醯纳胍鹘K于沖破了喉嚨的桎梏。

夜凰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五臟六腑都跟著抽痛。

意識,艱難地回歸。眼皮沉重得像壓著千斤巨石。她用了全身力氣,才勉強(qiáng)掀開一條縫隙。

模糊的視線里,是灰白色的巖石,覆蓋著厚厚的、骯臟的冰雪。天光昏暗,雪還在下,

細(xì)小的冰晶落在臉上,帶來針扎般的寒意。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卡在一個狹窄的、被積雪半掩埋的巖石縫隙里,身下是冰冷的碎石和凍土。

后背傳來火辣辣的劇痛,估計是撞在巖石上造成的。一條腿完全沒了知覺,

另一條腿也鉆心地疼。手臂上布滿了擦傷和凍傷,一片青紫。她還活著。

從鷹喙峰頂墜下萬丈深淵,她竟然還活著!

是這塊凸出的巖石和下面厚厚的積雪緩沖了致命的沖擊?還是死神也覺得她命不該絕,

要留著她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呵……”一聲沙啞破碎的冷笑從她干裂的唇間溢出。

活著?這算什么活著?她的“灰隼”沒了,她的兄弟們都死了!

被她最信任的、隱婚三年的丈夫……親手送進(jìn)了地獄!蕭燼!這個名字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她靈魂都在顫抖。最后那一眼,那冰冷的話語,那決絕的姿態(tài)……真的是他引爆炸藥?

真的是他……背叛?!為什么?!三年同生共死,三年枕邊溫存,難道都是假的?

都是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只是為了最后這一場……完美的謀殺?恨意如同最烈的毒藥,

瞬間沖垮了身體的虛弱和寒冷,在血管里瘋狂奔涌!她死死咬住下唇,

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彌漫,支撐著她幾乎要再次崩潰的意識。不能死!夜凰,

你不能死在這里!你必須活著!活著爬出去!活著弄清楚真相!活著……讓他們血債血償!

一股蠻橫的力量從殘破的身體深處爆發(fā)出來。她艱難地挪動幾乎凍僵的手指,摸索著身上。

防寒服被劃破多處,幸運(yùn)的是,貼身的戰(zhàn)術(shù)背心還在。她顫抖著,

用凍得發(fā)紫、幾乎失去知覺的手指,一點點摳開背心的暗袋。一小卷高強(qiáng)度傘繩,

一把巴掌長、異常鋒利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刀鞘居然還在),

幾塊被壓扁但還能提供熱量的濃縮能量棒,

一個密封性極好、只有拇指大小的微型急救包(里面是幾片強(qiáng)效止血和消炎藥),

還有一個……表面有些刮痕、但內(nèi)部似乎完好的微型信號發(fā)射器。這是她最后的家當(dāng),

也是她復(fù)仇的種子。她毫不猶豫地撕開一塊能量棒,用牙齒艱難地啃咬著,

冰冷的糖分和熱量勉強(qiáng)流入胃部,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然后,她摸索著那條失去知覺的腿。

劇痛讓她冷汗涔涔,但她強(qiáng)忍著,憑著經(jīng)驗判斷——大腿骨可能斷了,

小腿也有嚴(yán)重挫傷和凍傷。她顫抖著打開微型急救包,摳出兩片強(qiáng)效鎮(zhèn)痛消炎藥,

和著嘴里殘留的能量棒碎屑,硬生生咽了下去。藥效不會那么快,但聊勝于無。

接下來是固定斷腿。她抽出那把鋒利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用牙齒配合還能動的那只手,

艱難地將傘繩割成幾段。然后,她咬著牙,

用匕首從自己破爛的防寒服上割下相對堅韌的布條。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每一次移動斷腿都像有鋼鋸在骨頭上拉扯。汗水混合著雪水,浸透了她的頭發(fā)和衣領(lǐng)。

她將布條纏繞在斷腿處作為襯墊,然后用幾段傘繩死死捆緊、固定。整個過程,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只留下兩排深深的血印。做完這一切,

她幾乎虛脫,癱在冰冷的巖石上,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休息了片刻,

積攢起一絲力氣。她拿起那個微型信號發(fā)射器。這是“灰隼”的保命底牌之一,防水防震,

內(nèi)置微型電池,只能發(fā)送一次短促的、特定頻率的加密求救信號。

原本是發(fā)給總部或信任的盟友的。但現(xiàn)在,“灰隼”沒了,總部……她還敢信嗎?

蕭燼是副隊長,他是否知道這個頻率?會不會是個陷阱?

夜凰的眼神在絕望和狠戾之間劇烈掙扎。最終,復(fù)仇的火焰壓倒了所有疑慮。

她不能困死在這里!她必須出去!哪怕外面是龍?zhí)痘⒀ǎ惨J出去!

她用力按下發(fā)射器上一個不起眼的凹槽。嘀……一聲極其微弱、短促的蜂鳴。

指示燈微弱地閃爍了一下,隨即徹底熄滅。信號發(fā)出去了。是希望,還是催命符?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做了唯一能做的。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痛苦的等待,

以及對抗嚴(yán)寒和傷勢的折磨。能量棒一點點消耗。她強(qiáng)迫自己保持清醒,

用匕首在巖石上刻下痕跡計算時間。雪停了又下,天黑了又亮。寒冷如同附骨之疽,

不斷侵蝕著她殘存的熱量。傷口在低溫下似乎麻木了,但感染的風(fēng)險卻像懸頂之劍。

她嚼碎積雪補(bǔ)充水分,喉嚨凍得刀割般疼。意識在清醒和模糊間沉浮。

她看到兄弟們笑著朝她招手,看到蕭燼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畫面一轉(zhuǎn),

又變成爆炸的火光和他冰冷的眼神……幻覺和現(xiàn)實交織,讓她備受煎熬。第三天黃昏,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

意識即將再次沉入黑暗時——一陣極其微弱、但在寂靜雪谷中卻異常清晰的引擎轟鳴聲,

從遙遠(yuǎn)的頭頂傳來!夜凰猛地一個激靈,渙散的眼神瞬間聚焦!她屏住呼吸,側(cè)耳傾聽。

不是直升機(jī)那種旋翼的轟鳴,更像是……雪地摩托?而且不止一輛!聲音由遠(yuǎn)及近,

似乎在沿著鷹喙峰陡峭的山壁盤旋搜索!是誰?!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是總部派來的救援?還是……蕭燼派來確認(rèn)她死亡、或者補(bǔ)刀的追兵?她的手,

悄然握緊了冰冷的戰(zhàn)術(shù)匕首,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身體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僅存的力量凝聚起來,準(zhǔn)備迎接未知的命運(yùn)。引擎聲越來越近,

在她頭頂上方的某個位置徘徊了片刻。接著,是踩踏積雪的咯吱聲,有人下來了!

夜凰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巖石縫隙深處,利用陰影和殘存的積雪偽裝自己,屏住呼吸,

像一頭瀕死卻依舊危險的母狼。腳步聲停在縫隙上方。

一個刻意壓低、帶著濃重北方邊境口音的男人聲音響起:“頭兒,下面有個石縫!

好像有東西卡著!看著……像個人?”“仔細(xì)看看!死的活的?

”另一個更沉穩(wěn)、也更冷硬的聲音命令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疤盍耍床磺?!

丟個冷光棒下去試試?”“動作快點!這鬼地方不能久留!”話音剛落,

一根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的冷光棒被拋了下來,落在夜凰藏身縫隙的不遠(yuǎn)處。

藍(lán)光驅(qū)散了部分陰影,照亮了她那張布滿血污、凍傷、幾乎不成人形的臉,

和她那雙在幽光下亮得驚人的、充滿警惕和殺意的眼睛!“嘶——!

”上面?zhèn)鱽淼刮錃獾穆曇?,“活的!還……還睜著眼!我的天,這都沒死?”“閉嘴!

”那個冷硬的聲音呵斥道,隨即,一張胡子拉碴、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方臉探了出來,

銳利的鷹眼隔著幾米的距離,與夜凰的目光狠狠撞在一起!那眼神里沒有憐憫,

只有審視、警惕,以及一絲……看到同類的銳利。

他穿著一身灰撲撲、沒有任何標(biāo)識的舊式雪地作戰(zhàn)服,裝備雜亂但實用。“女人?

”冷硬聲音的主人,那個被稱為“頭兒”的男人皺了皺眉,

眼神掃過夜凰身上破爛卻依舊能看出高級材質(zhì)的傭兵裝備,

還有她緊握在手里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傭兵?哪個隊伍的?怎么掉這鬼地方來了?

”夜凰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他,握著匕首的手沒有絲毫放松。

她的嗓子干啞得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邦^兒,這妞警惕性很高啊,手里還攥著家伙呢。

”方臉旁邊的另一個瘦小個子探出頭,眼神里帶著好奇和一絲痞氣。

“能從那上面掉下來不死,還能保持清醒握著刀,是個人物?!崩溆材腥耍?/p>

也就是他們的頭兒,代號“疤臉”的霍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他指了指夜凰那條被簡陋固定的斷腿:“傷得不輕,凍傷也嚴(yán)重。再待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喂,下面的!想活命,就把你那破刀扔了!我們拉你上來!”扔刀?在這荒無人煙的絕地,

面對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夜凰的眼神更加冰冷?!邦^兒,跟她廢什么話?看她裝備不錯,

說不定身上有值錢貨……”另一個聲音帶著貪婪響起。“滾蛋!”霍克低罵一聲,

目光再次鎖定夜凰,“聽著!我們是‘雪狼’,在這一片混口飯吃的自由傭兵,

不是什么正規(guī)軍,也不是殺手!看你這樣子,八成是倒了血霉栽在哪個王八蛋手里了?

跟我們一樣!想活,就信我一次!我霍克在這片雪原上混了十幾年,一口唾沫一個釘!

救你上來,你傷好能動了,是走是留隨你便!現(xiàn)在,把刀扔了!別逼我直接給你補(bǔ)一槍省事!

”“雪狼”?自由傭兵?夜凰飛速地搜索著記憶。聽說過這個名字,在北境一帶活動,

名聲不算太壞,但也絕非善類?;艨恕坪跤悬c印象,據(jù)說是個狠角色,

但也講點道上的規(guī)矩。他的話,是真是假?是陷阱?還是……唯一的生機(jī)?

夜凰的目光在霍克那張疤痕縱橫、寫滿滄桑卻透著直率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他眼中的不耐煩和那點隱藏的、對強(qiáng)者的欣賞,不像偽裝。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身體的熱量在飛速流逝,意識又開始模糊?;钕氯ィ≈挥谢钕氯?,才有機(jī)會!賭了!

夜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松開了緊握匕首的手指。當(dāng)啷。

那柄沾著她鮮血的戰(zhàn)術(shù)匕首,掉落在冰冷的巖石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好!

”霍克咧嘴一笑,露出被煙草熏黃的牙齒,“是條漢子!禿鷲,老煙槍,放繩子!小心點!

”兩根結(jié)實的繩索垂了下來。當(dāng)夜凰被粗暴卻有效地拖出那個差點成為她墳?zāi)沟膸r石縫隙時,

刺骨的寒風(fēng)和微弱的天光讓她一陣眩暈。她癱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貪婪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

身體因為寒冷和劇痛而不受控制地顫抖?;艨硕紫律?,

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扒拉開她破爛的防寒服,檢查她的傷勢。

看到那條用傘繩和破布條固定、明顯斷掉的腿,以及身上遍布的凍傷和擦傷,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皣K嘖,真他娘的命硬。”他嘟囔著,

從自己破舊的背包里翻出一個扁扁的金屬酒壺,“來,灌一口!驅(qū)驅(qū)寒,也止點疼!烈得很,

別嗆死!”濃烈刺鼻的劣質(zhì)伏特加被強(qiáng)行灌進(jìn)喉嚨,像一道火線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

嗆得夜凰眼淚直流,卻也帶來一股蠻橫的熱流,強(qiáng)行驅(qū)散了些許寒意?!岸d鷲!

把應(yīng)急保溫毯給她裹上!老煙槍,生堆小火!動作麻利點!這鬼地方不能久待!

”霍克指揮著。很快,一件帶著汗味和硝煙味的厚實舊大衣裹住了她,

外面又包了一層銀色的保溫毯。一小堆篝火在不遠(yuǎn)處燃起,

跳躍的火光帶來微弱卻寶貴的暖意?!邦^兒,這妞……咋辦?”那個叫禿鷲的方臉漢子問道,

眼神瞟向夜凰那條斷腿?;艨税欀?,狠狠抽了一口自己卷的劣質(zhì)煙卷,煙霧繚繞中,

他的眼神在夜凰那張慘不忍睹卻依舊能看出底子極好的臉上掃過,又落在她那條斷腿上。

“能咋辦?背回去!”霍克啐了一口煙沫,“老子的據(jù)點離這兒還有一天多的雪橇路!

算她命不該絕,遇到了老子!禿鷲,你負(fù)責(zé)背她!老煙槍,警戒!收拾東西,立刻走!

”就這樣,夜凰像一件破敗的貨物,被禿鷲背在了身上。雪地摩托的引擎再次轟鳴起來,

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朝著未知的方向駛?cè)ァE吭诙d鷲寬厚卻顛簸的背上,

感受著刺骨的寒風(fēng)刮過臉頰,夜凰的意識在疼痛、寒冷和伏特加帶來的眩暈中沉沉浮浮。

透過禿鷲的肩膀,她能看到前方霍克駕駛雪地摩托那模糊而堅定的背影。一個念頭,

如同野草般在她冰冷死寂的心底頑強(qiáng)地鉆了出來:活下來了。下一步,就是復(fù)仇的序章。

蕭燼……無論你在哪里,等著我。第三章 血薔薇綻放“雪狼”的據(jù)點,與其說是個基地,

不如說是個被遺忘在無盡雪原邊緣的巨大野獸巢穴。它深藏在一座不起眼的雪山背風(fēng)面,

入口巧妙地偽裝成一片崩塌的亂石堆,里面卻別有洞天。巨大的天然溶洞被粗糙地開鑿過,

用原木和廢金屬板加固支撐,

彌漫著劣質(zhì)煙草、汗臭、機(jī)油、腐爛皮毛和烈酒混合的濃烈氣味。光線昏暗,

只有幾盞用廢棄油桶改造的、冒著黑煙的爐子提供著可憐的光和熱。

夜凰被安置在溶洞最深處一個相對干燥、鋪著幾張臟兮兮獸皮的角落里。

這里幾乎聽不到據(jù)點大廳里傭兵們粗野的喧囂和賭錢的叫罵。負(fù)責(zé)給她處理傷口的,

是“雪狼”里唯一一個懂點粗淺醫(yī)術(shù)的——一個綽號“老煙槍”的干癟老頭。

他叼著永遠(yuǎn)不熄的煙斗,動作粗魯?shù)孟裨谛扪a(bǔ)破麻袋,

用燒紅的匕首燙掉夜凰腿上壞死的腐肉時,她死死咬住一塊破布,冷汗浸透了身下的獸皮,

愣是沒吭一聲?!昂?,小娘們兒,夠硬氣!”老煙槍渾濁的眼睛里難得露出一絲贊許,

噴出一口濃煙,“比那些挨一刀就嚎得跟殺豬似的軟蛋強(qiáng)多了!骨頭斷了,接得歪了點,

以后走路可能有點跛。凍傷嘛……你這幾根腳趾頭,看老天爺賞不賞臉了。

”他毫無醫(yī)德地下了判決。跛?夜凰眼神都沒動一下。只要能站起來,能握刀,能扣扳機(jī),

跛不跛算什么?她接過老煙槍遞過來的、用不知名草藥和烈酒調(diào)制的糊狀物,

毫不猶豫地敷在傷口上,那火燒火燎的刺痛感反而讓她更清醒。霍克偶爾會過來看看,

丟下一點黑面包和肉干。他話不多,

只是那雙銳利的鷹眼會在夜凰臉上和那條被簡陋夾板固定的腿上停留片刻?!澳憬猩叮?/p>

”有一次他直接問?!啊恕!币够藛≈ぷ?,只吐出一個字。夜凰這個名字,

暫時不能用了?!盎??”霍克挑了挑眉,“夠傲氣的名字。哪個隊伍的?怎么栽的?

”他顯然不信她只是個普通傭兵。夜凰沉默。她的過去,是沾滿兄弟鮮血的傷口,現(xiàn)在揭開,

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懷疑?;艨说攘似?,見她緊閉著嘴,眼神像結(jié)了冰的深潭,

嗤笑一聲:“行,有秘密。老子不稀罕打聽。不過凰,記住了,

是老子的‘雪狼’把你從閻王殿門口拖回來的。這條命,現(xiàn)在欠著老子一份!傷好了,

要么滾蛋,要么……就證明你值這份糧餉!”他丟下話,

轉(zhuǎn)身又去處理他那堆破銅爛鐵般的裝備了。夜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欠?

她欠的是血債!但霍克的話提醒了她。要復(fù)仇,她需要力量。孤身一人,拖著一條殘腿,

在這茫茫雪原,她連蕭燼的影子都摸不到。她開始觀察這個“雪狼”據(jù)點。這里魚龍混雜,

大多是些在正規(guī)軍和大型傭兵團(tuán)混不下去的亡命徒、逃兵、被通緝的罪犯。他們裝備低劣,

訓(xùn)練粗糙,唯一的長處就是熟悉這片苦寒之地,而且足夠兇狠、不怕死?;艨耸撬麄兊念^狼,

威望很高,靠的是實力和相對公平的分贓方式。

據(jù)點里彌漫著一股絕望和得過且過的頹廢氣息,

但也有一股被生活逼到絕境后滋生出的、不顧一切的瘋狂。力量……就在這里。

只是需要淬煉,需要一把火,將它們點燃。夜凰的恢復(fù)速度快得驚人。

是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和不屈的意志在支撐。一個月后,她已經(jīng)能拄著一根粗糙的木棍,

在溶洞里艱難地挪動。那條腿果然跛了,走起來鉆心地疼,但她強(qiáng)迫自己每天多走幾步。

她開始默默清理據(jù)點里堆積如山的垃圾,幫忙修理一些損壞的簡單裝備。她沉默寡言,

動作利落,從不叫苦。起初,

那些粗野的傭兵對這個瘸腿的、來歷不明的女人充滿輕視和調(diào)笑?!昂?,小瘸凰,

給爺把酒滿上!”“瘸子,滾遠(yuǎn)點,別擋著大爺發(fā)財!”“嘖嘖,可惜了這張臉,

要不是個瘸子……”夜凰充耳不聞。她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眼神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直到有一次,

據(jù)點里一個出了名脾氣暴躁、綽號“瘋狗”的家伙喝醉了,

故意把一盆臟水潑在她剛清理干凈的地面上,然后指著她的鼻子污言穢語地辱罵,

甚至伸手去抓她用來支撐的木棍,想把她推倒取樂。就在“瘋狗”的手即將碰到木棍的瞬間,

一直低著頭的夜凰猛地動了!快!快得只剩下殘影!她根本沒依靠木棍!

那只一直拄著棍子的手閃電般探出,精準(zhǔn)地扣住了“瘋狗”伸來的手腕!同時身體借力,

那條看似無力的跛腿如同毒蝎擺尾,帶著破風(fēng)聲,狠狠踹在“瘋狗”毫無防備的膝蓋外側(cè)!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可聞!“嗷——!??!”瘋狗殺豬般的慘嚎響徹溶洞,

龐大的身軀像被砍倒的樹樁轟然跪倒在地,抱著扭曲變形的膝蓋滿地打滾。

整個據(jù)點瞬間死寂!所有賭錢的、喝酒的、吹牛皮的傭兵全都僵住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依舊拄著木棍、站得筆直的身影。她的動作干凈、狠辣、一擊必殺!

哪里像個瘸子?分明是頭收斂了爪牙的猛獸!夜凰緩緩松開扣著瘋狗手腕的手,

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廢物一眼,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一張張驚駭?shù)哪槪?/p>

最后落在聞聲趕來的霍克身上。她的聲音依舊沙啞,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清理干凈。下次,斷的就不是膝蓋了?!睕]有多余的狠話,

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懾力。傭兵們看著地上痛苦翻滾的瘋狗,

又看看夜凰那條看似無力的跛腿,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艨硕⒅够耍?/p>

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亮光,那是看到絕世璞玉的興奮!他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黃牙:“好!好!

好!老子就知道沒看走眼!禿鷲!把這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兒拖出去!別臟了老子的地方!

”從那天起,“瘸凰”這個稱呼在據(jù)點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混雜著敬畏和好奇的沉默。夜凰依舊沉默寡言,

但她開始有意識地接觸據(jù)點里那些被邊緣化、同樣帶著傷痕和仇恨的人。

角落里那個沉默寡言、整天擦拭著一把老舊狙擊槍的獨眼男人,代號“鷹眼”,

曾是某國精銳狙擊手,因一次任務(wù)背黑鍋被除名,家人被仇殺,只剩滿腔怨恨。

總在擺弄炸藥和危險化學(xué)品的陰沉青年“火藥”,是個被通緝的爆破天才,

因為一次失敗的實驗炸死了他貪婪的雇主和其爪牙,從此亡命天涯。

還有那個身材火爆、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女人“毒蛛”,據(jù)說曾是最頂尖的情報掮客兼殺手,

被最信任的情人出賣,差點死在刑訊室里,臉上至今留著一道猙獰的疤。

他們和據(jù)點里那些渾渾噩噩的傭兵不同。他們的眼底深處,

燃燒著和夜凰一樣冰冷、永不熄滅的仇恨火焰。夜凰不需要多說什么。

一次偶然的共同任務(wù)(霍克開始帶她出去干些“小活”),

一次在篝火旁分享劣質(zhì)烈酒時的沉默對視,

一次在生死關(guān)頭下意識的掩護(hù)配合……一種無言的默契在悄然滋生。

夜凰用實力贏得了霍克的絕對信任。

在一次伏擊一支裝備精良、試圖清剿他們的地方武裝巡邏隊的戰(zhàn)斗中,

夜凰憑借精準(zhǔn)的槍法(她用一把從敵人尸體上撿來的老舊步槍,

百米外一槍爆掉了對方指揮官的頭)和悍不畏死的近身搏殺(她用那把從不離身的戰(zhàn)術(shù)匕首,

割開了三個試圖包圍霍克的敵人的喉嚨,動作快如鬼魅),

徹底奠定了她在“雪狼”中的地位?;艨藨?zhàn)后拍著她的肩膀,只說了三個字:“好樣的!

”時機(jī)漸漸成熟。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據(jù)點大廳里爐火熊熊,大部分傭兵都醉醺醺地睡去。

夜凰、鷹眼、火藥、毒蛛,四個人圍坐在角落里一個相對安靜的爐子旁。

夜凰用樹枝在冰冷的地面上,畫出了一朵線條簡潔卻透著妖異美感的花——薔薇,

但花瓣的輪廓被刻意勾勒得像滴血的刀鋒?!跋雸蟪饐??”夜凰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像冰錐,

鑿開了每個人心底最深的凍土。她的目光掃過獨眼男人眼中翻涌的恨意,

掃過火藥緊握炸藥的手,掃過毒蛛撫摸臉上疤痕時那刻骨的怨毒?!跋耜帨侠锏睦鲜笠粯?,

在這里茍延殘喘,靠著霍克頭兒賞口飯吃,等著仇人老死?

或者……哪天不明不白地死在哪個不知名的任務(wù)里?”夜凰的聲音帶著一種殘酷的誘惑力,

“還是……”她的手指,重重地點在那朵帶血的薔薇上?!坝梦覀兊姆绞?,

讓那些背叛者、那些高高在上的劊子手,付出千百倍的代價!讓他們記住我們的名字,

記住我們帶來的……血色恐懼?”鷹眼沉默著,用一塊油布更用力地擦拭著他的狙擊槍管,

槍身在爐火映照下反射出幽冷的光?;鹚幍难凵褡兊每駸?,手指無意識地捻動著,

仿佛在感受著炸藥的顆粒感。毒蛛嘴角勾起一抹無比艷麗卻淬滿劇毒的笑容,

聲音沙啞而危險:“名字?呵……‘血薔薇’?我喜歡這朵帶刺的花兒。

”沒有慷慨激昂的誓言,只有心照不宣的沉默和眼中燃起的、比爐火更熾烈的火焰。

復(fù)仇的聯(lián)盟,在雪原的寒夜中悄然結(jié)成。夜凰開始有目的地訓(xùn)練他們。

她結(jié)合鷹眼精準(zhǔn)的狙擊天賦,火藥瘋狂的爆破創(chuàng)意,毒蛛詭譎的滲透和情報分析能力,

加上她自己千錘百煉的近戰(zhàn)搏殺和戰(zhàn)術(shù)指揮,

將這支小小的核心力量打磨成一把隱藏在暗處的、淬毒利刃。

她不再滿足于“雪狼”那些小打小鬧的劫掠任務(wù)。她的目光,

投向了更遠(yuǎn)的地方——那個與北境接壤、國力強(qiáng)盛、剛剛在無盡山脈沖突中大獲全勝的敵國,

迦南帝國。情報顯示,迦南帝國北境軍團(tuán)的新任統(tǒng)帥,

正是在鷹喙峰“殲滅”了灰隼傭兵團(tuán)、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蕭燼!目標(biāo)鎖定。機(jī)會很快來臨。

霍克接了一個大單子:迦南帝國一支重要的軍需運(yùn)輸隊將穿越靠近邊境的“霜凍峽谷”。

雇主的要求是:制造混亂,拖延時間,能搶多少算多少。傭金豐厚?!盎耍?/p>

你帶鷹眼、火藥、毒蛛,還有禿鷲他們幾個,負(fù)責(zé)這次行動?!被艨税讶蝿?wù)簡報丟給夜凰,

“霜凍峽谷地形復(fù)雜,是打伏擊的好地方。給老子干票漂亮的!”夜凰接過簡報,

眼神平靜無波:“明白,頭兒?!毙闹?,復(fù)仇的齒輪開始瘋狂轉(zhuǎn)動。霜凍峽谷?

真是個好地方。這將是“血薔薇”綻放的第一片血色沃土。行動前夜。

夜凰獨自坐在據(jù)點最僻靜的角落,借著爐火微弱的光,

最后一次擦拭她那把陪伴多年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刀身冰冷,

映照著她眼中跳躍的、近乎瘋狂的恨意。蕭燼,你加諸于我身上的背叛與血債,

就從你帝國的軍需開始償還吧!迦南帝國的軍需運(yùn)輸隊規(guī)模不小。

五輛覆蓋著厚重防雪氈布的重型卡車,由三輛輪式裝甲車押送,

在狹窄蜿蜒、兩側(cè)是陡峭冰壁的霜凍峽谷中艱難前行。風(fēng)雪很大,能見度極低。

運(yùn)輸隊指揮官是個年輕氣盛的軍官,坐在打頭的裝甲車?yán)?,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p>

有些不耐煩:“該死的鬼天氣!快點開出去!這破地方待久了渾身不舒服!

”他話音剛落——轟?。?!轟?。?!兩聲間隔極短、沉悶卻威力巨大的爆炸,

猛然在峽谷最狹窄的入口處炸響!積雪混合著巨大的冰塊和巖石,如同瀑布般轟然塌下,

瞬間將狹窄的入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運(yùn)輸隊的前路,被徹底截斷!“敵襲——?。。?/p>

”凄厲的警報聲瞬間劃破風(fēng)雪的嗚咽!“后隊變前隊!倒車!快倒車!”指揮官驚恐地嘶吼。

然而,已經(jīng)晚了。峽谷的出口方向,同樣傳來兩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出口也被封死!

整個運(yùn)輸隊,被死死地困在了這段不足五百米長的死亡峽谷中!“狙擊手!有狙擊手!

”裝甲車頂?shù)臋C(jī)槍手剛探出頭,試圖尋找目標(biāo),一顆子彈就精準(zhǔn)地從漫天風(fēng)雪中鉆出,

狠狠掀開了他的天靈蓋!紅白之物濺滿了裝甲車的頂蓋!砰!砰!砰!

沉悶的狙擊槍聲在風(fēng)雪中顯得飄忽不定,如同死神的低語。每一聲槍響,

都必然帶走一個暴露在外的迦南士兵的生命!或是裝甲車的觀察手,

或是試圖下車查看情況的士兵。精準(zhǔn)、高效、冷酷無情!是鷹眼!“在峭壁上!

他們在峭壁上射擊!”幸存的士兵驚恐地大喊,胡亂地朝著兩側(cè)陡峭的冰壁掃射。

子彈打在堅硬的冰層上,只留下一個個白點??只旁诿荛]的峽谷中蔓延?!坝闷葥襞冢?/p>

炸死他們!”指揮官氣急敗壞地吼叫。裝甲車后部的迫擊炮手剛剛調(diào)整好角度,

裝填手抱著炮彈還沒塞進(jìn)炮口——轟隆——?。。。∫宦曔h(yuǎn)比之前所有爆炸都更猛烈的巨響,

在運(yùn)輸隊正中間一輛卡車的底部轟然爆發(fā)!橘紅色的火球沖天而起,

瞬間吞噬了卡車和旁邊的裝甲車!巨大的沖擊波將周圍的士兵像破布娃娃一樣掀飛!

殘肢斷臂和燃燒的碎片在峽谷中四散飛濺!“啊——我的腿!”“救命!救命??!”“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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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30 15:4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