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我電腦了對吧?”
繪禮蹲在地上,一手捏著萩原的嘴巴子,一手舉起一根黑色狗毛在他面前晃悠。
萩原眼神飄忽,游移不定,四處扭頭,宛如一只真正做錯事的小狗一樣,不敢與繪禮對視。
“看著我?!?/p>
繪禮扳過萩原的狗頭,強(qiáng)行讓他和自己對視:“是不是動我電腦了?”
萩原干脆閉眼。
他承認(rèn)自己的確動池上小姐的電腦了,但那并不是如同普通狗狗一樣的貪玩,而是純粹被前兩天繪禮和六道骸對話中的信息量驚到。
出于警察的直覺,總覺得里面有事情,于是趁著繪禮上班期間用電腦查了一下彭格列的資料。
雖然網(wǎng)上查到的資料不全, 但總歸能從中看出蛛絲馬跡。
總而言之,彭格列的確是個黑手黨,還是意大利那邊的,但這些年似乎在不斷洗白產(chǎn)業(yè),向正道靠攏。
短暫安心后萩原就關(guān)掉電腦,打掃干凈案發(fā)現(xiàn)場。
但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這身隨時飄落的狗毛。
“算了?!?/p>
繪禮率先放棄繼續(xù)追責(zé)。
畢竟她能要求一只小狗做什么呢?
小狗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這么想著,她還是不忘發(fā)出一聲警告:“你要是敢碰壞我的電腦,我就送你去狗咖打工。”
萩原:……
這個威脅是很有威懾力了。
繪禮撐著膝蓋站起來,準(zhǔn)備回到電腦桌前重新工作,此時門口的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略顯急促。
這時間不早不晚的,能是誰呢?
繪禮疑惑走過去開門,萩原好奇的跟在后面,爪子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英理前輩?”
繪禮微微歪頭,有些疑惑的看向門口表情略顯憤怒的女人。
“繪禮?!?/p>
妃英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開口:“麻煩你能收留我?guī)滋靻幔俊?/p>
“可以是可以。”
繪禮側(cè)身將女人讓進(jìn)來:“但是為什么?”
說著,那雙原本半垂著沒什么精神的綠色雙眼陡然一亮:“難道英理前輩你終于想開了準(zhǔn)備離婚了嗎?”
她抬手搭著妃英理的肩膀:“離婚律師找了嗎?要不要找我?雖然我這方面的案子接的不多,但前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p>
“咱倆一起,只要毛利找的是律師不是法師,無論是小蘭還是婚內(nèi)財產(chǎn),都易如反掌啊!”
妃英理:……
原本還在生氣的妃英理被說的忍不住笑了一下。
“還沒那么嚴(yán)重,但那個人的確很過分!”
“稍等?!?/p>
繪禮制住妃英理的控訴,迅速轉(zhuǎn)身跑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又抽出幾包零食,甚至不忘給萩原打開一袋凍干。
將所有的零食飲料擺放到茶幾上,自己又拿了個抱枕抱在懷里,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繪禮這才一臉期待的看向妃英理:“可以說了?!?/p>
妃英理:……
感覺什么情緒都沒有了。
但妃英理停頓一下,還是開口:“前兩天我?guī)е√m去警局看他,結(jié)果被一個掙脫控制的犯人挾持當(dāng)做人質(zhì)了。”
繪禮有些驚訝:“還有這種事?”
說著,繪禮看向妃英理綁著繃帶的腿:“這個……”
妃英理點頭:“就是那天造成的。”
“犯人挾持我讓警察把他放出去,結(jié)果那個對著我開了一槍?!?/p>
……
?
繪禮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太過分了!”
她啪的一聲拍爆手里的凍干袋,將里面的雞肉倒在萩原面前。
接受投喂的萩原一邊嚼著凍干,一邊認(rèn)同點頭。
這位前輩的確很過分。
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女士呢?
妃英理也跟著打開一罐飲料:“不過后來我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用子彈擦傷我的腿,犯人沒法帶著一個無法走路的人質(zhì),這樣才會放下我?!?/p>
繪禮嘎吱嘎吱嚼著薯片點頭:“這樣啊,不過這些男人真的好喜歡搞這種我保護(hù)你但不說的戲碼。”
萩原嘎吱嘎吱嚼著凍干,總覺得繪禮話里有話。
“所以在得知真相后,因為覺得誤會他了,所以想要好好做頓料理補(bǔ)償他?!?/p>
說著,妃英理猛地灌了一口啤酒,表情再次憤怒起來,酒精逐漸上頭,把易拉罐猛地往茶幾上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脆響。
把正在吃凍干聽八卦的萩原嚇得渾身一僵。
“結(jié)果那家伙,竟然說我做的飯難吃!?。。 ?/p>
……
結(jié)果這才是重點嗎……
繪禮叼著魷魚干,不太理解。
“哼!那家伙總是這樣,不管了,我要自己出來單獨住!那張臉我真是一天都看不下去了!”
已經(jīng)打開第三罐啤酒的妃英理顯然已經(jīng)醉了。
繪禮把醉醺醺并細(xì)數(shù)毛利小五郎十宗罪的妃英理扶回客房,心累的擦一把頭上的汗。
任何不以離婚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
晚上清醒過來的妃英理記憶回籠,想起下午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為表賠罪,這兩天就由我來負(fù)責(zé)你的飯菜吧?!?/p>
聞言正窩在沙發(fā)整理資料的繪禮一個激靈,突然又覺得毛利小五郎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不用,沒事,我做就好。”
“沒事,不用跟我客氣,繪禮你自己也不會做飯吧,每天就是水煮面條水煮白菜的,這么吃可不行啊。”
“不不不,我覺得這個就很好?!?/p>
萩原趴在毯子上安靜地看著兩個女人爭著進(jìn)廚房,沉默不語。
恕他直言,兩個廚房小白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的只覺得對方做飯不行?
不會做飯的兩個人爭奪廚房的意義在哪里?她們?yōu)槭裁淳筒荒苤苯映鋈コ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