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燈光總是慘白得刺眼。我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
把視線從《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上移開。高三的生活就像這燈光一樣單調(diào)乏味,
直到那個下午,我的世界突然有了顏色。"同學(xué),能幫我拿一下最上面那本書嗎?
"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我轉(zhuǎn)頭,看見一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女生站在書架旁,
纖細的手指正指著最高處的一本《傲慢與偏見》。陽光從她身后的窗戶斜射進來,
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啊...好。"我的喉嚨突然發(fā)緊,
慌忙站起來時差點被椅子絆倒。走到她身邊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比我矮半個頭,發(fā)絲間若隱若現(xiàn)的耳垂白得透明。我伸手去夠那本書,
卻因為緊張第一次沒拿穩(wěn)。"對不起!"我慌亂地去接掉落的書,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我感覺有電流從指尖竄到全身。"沒關(guān)系。"她輕輕笑了,眼睛彎成月牙,
"我叫柳傾心,是轉(zhuǎn)學(xué)生。""我、我是阿賓。"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把書遞給她時故意放慢了動作,想讓那若有若無的觸碰多停留一會兒。柳傾心接過書,
指尖在書脊上輕輕摩挲:"你也喜歡看外國文學(xué)嗎?
""還行吧..."我其實只看過教材要求的必讀書目,但此刻卻鬼使神差地說,
"特別是簡·奧斯汀的。""真的嗎?"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最喜歡《傲慢與偏見》里達西向伊麗莎白表白的那段..."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
從文學(xué)到音樂,再到各自喜歡的電影。時間過得飛快,直到圖書館的閉館鈴聲響起,
我才驚覺已經(jīng)和她聊了兩個小時。"要下雨了。"柳傾心看著窗外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說。
果然,我們剛走出圖書館,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我脫下校服外套舉過頭頂:"用這個擋一下吧。""那你呢?"她猶豫地看著我。"我沒事,
男生不怕淋雨。"我故作輕松地說,其實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膛。柳傾心咬了咬下唇,
突然靠近我一步:"那...我們一起遮吧。
"她身上茉莉花的香氣混合著雨水的清新鉆進我的鼻子。我們靠得很近,
近到我能感受到她呼吸時身體的起伏。我的手臂因為舉著外套而貼著她的肩膀,
透過薄薄的衣料,她的體溫像小火爐一樣溫暖。"你家住哪?我送你。"我說。
"就在前面的教師公寓,我媽是學(xué)校新來的音樂老師。"她小聲回答,雨水打濕了她的劉海,
貼在光潔的額頭上。我們就這樣在雨中奔跑,她突然腳下一滑,我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她的腰肢纖細柔軟,隔著濕透的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曲線。"謝、謝謝。"她站穩(wěn)后立刻紅了臉,
但沒有立刻掙脫我的手臂。終于到了她家樓下,我們都淋成了落湯雞。
柳傾心的連衣裙?jié)皲蹁醯刭N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澀卻美好的線條。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你要不要上來擦一擦?"她問,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我搖搖頭:"不用了,
我回家換衣服就好。"雖然心里一萬個想去,但理智告訴我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那...明天見?"她期待地看著我。"明天見。"我點點頭,
看著她跑進樓道才轉(zhuǎn)身離開。第二天數(shù)學(xué)課,我發(fā)現(xiàn)柳傾心就坐在我斜前方。她聽課很認真,
但做題時總是皺著眉頭咬筆頭。課間我鼓起勇氣走到她座位旁。"需要幫忙嗎?
"我指著她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算式。她抬頭,眼睛一亮:"你會做這道導(dǎo)數(shù)題?""嗯,
這里要用鏈式法則..."我俯身指著她的本子,不經(jīng)意間,我的臉頰幾乎貼到她的頭發(fā)。
那股茉莉花香又飄了過來,讓我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然后呢?"她轉(zhuǎn)頭問我,
嘴唇差點擦過我的下巴。我們同時僵住了,近得能在對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呃...然后..."我慌亂地直起身,感覺耳朵燒得厲害,"放學(xué)后我可以詳細給你講,
如果你需要的話。"柳傾心的臉也紅了,她輕輕點頭:"好啊,那...圖書館?
""天臺吧,那里安靜。"我說。其實是因為圖書館有監(jiān)控,
而天臺上...只有風(fēng)和云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放學(xué)后的天臺被夕陽染成金色。
柳傾心把頭發(fā)扎成了馬尾,露出白皙的后頸。我講題時,她時不時點頭,
發(fā)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掃過我的手臂,癢癢的。"我明白了!"她突然高興地拍手,
不小心碰到了我正指著課本的手。她沒有立刻縮回去,而是讓我們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貼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鼓起勇氣翻過手掌,輕輕覆住她的手。柳傾心沒有躲開,
只是睫毛輕輕顫了顫。"阿賓..."她輕聲喚我的名字,聲音像蜜一樣甜。我慢慢湊近,
能聞到她呼吸里薄荷糖的味道。她的嘴唇粉嫩得像櫻花,微微張著,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我們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下課鈴聲突兀地響起。柳傾心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跳開,
慌亂地收拾書本。"明天...明天再繼續(xù)吧。"她說完就匆匆跑下了天臺。我站在原地,
手指還殘留著她肌膚的觸感。風(fēng)把她的發(fā)香留在了空氣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明天,我一定要吻到她。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到校。
手里攥著媽媽做的三明治,站在校門口不斷張望。晨露打濕了我的球鞋,但我渾然不覺,
滿腦子都是昨天天臺上柳傾心微微張開的嘴唇。"阿賓?你怎么來這么早?
"熟悉的聲音讓我猛地轉(zhuǎn)身。柳傾心今天扎著高馬尾,
白色校服襯衫外套著一件淺粉色針織衫,陽光下整個人像是會發(fā)光。她手里抱著一疊樂譜,
好奇地看著我。"我...我睡不著。"我實話實說,把三明治遞過去,"吃早餐了嗎?
我媽做的。"柳傾心眼睛一亮:"正好沒吃呢。"她接過三明治,我們的手指再次相觸,
這次誰都沒有急著縮回去。"你拿的是什么?"我指著樂譜問道,
趁機又讓手指多停留了一秒。"合唱團的譜子。音樂老師——也就是我媽,讓我當領(lǐng)唱。
"她說著突然壓低聲音,"其實我有點緊張。""你唱歌一定很好聽。"我脫口而出。
柳傾心臉紅了:"你怎么知道?""因為你說話的聲音就很好聽。"說完這句話,
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以前和女生說話就結(jié)巴的我,現(xiàn)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柳傾心低頭咬了一口三明治,嘴角沾了一點沙拉醬。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用拇指輕輕擦掉了那一點白色醬料。這個動作讓我們兩個都愣住了。"抱歉,
我..."我急忙想解釋,卻看見柳傾心不但沒有躲開,反而微微仰起臉,閉上了眼睛。
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膛。慢慢湊近,能聞到她臉上淡淡的桃子味面霜香氣。
就在我們的鼻尖即將相碰時——"傾心!排練要開始了!"一個女生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柳傾心如夢初醒,慌亂地后退一步:"我、我得走了。""放學(xué)后天臺見?"我急忙問。
她點點頭,轉(zhuǎn)身跑向音樂樓,又突然停下回頭喊道:"謝謝你的三明治!
"整個上午的課我都心不在焉,草稿本上畫滿了柳傾心微笑時的樣子。課間操時,
我站在隊伍最后,目光始終追隨著前排的柳傾心。她做伸展運動時,襯衫下擺微微掀起,
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讓我喉嚨發(fā)緊。"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死黨陳明突然勾住我的脖子,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哦~原來是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啊。
""別胡說。"我推開他,卻控制不住臉上的熱度。
陳明壞笑著壓低聲音:"聽說柳傾心家里挺厲害的,她爸是市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
媽媽是咱們學(xué)校的音樂老師。你小子眼光不錯啊。"我沒再接話,
但心里暗暗記下了這些信息。原來她來自這樣的藝術(shù)世家,難怪氣質(zhì)那么特別。
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男生測一千米,女生測八百米。當我氣喘吁吁地沖過終點線時,
看見柳傾心正和幾個女生在跑道旁做準備活動。她穿著學(xué)校統(tǒng)一的運動短褲,
修長的雙腿在陽光下白得晃眼。"阿賓!加油!"經(jīng)過她們時,柳傾心突然朝我揮手喊道。
這一聲讓好幾個男生都朝我投來羨慕的目光。我頓時覺得剛才跑完的腿也不酸了,
渾身充滿了力量。女生們開始跑步后,我和幾個男生坐在操場邊的樹蔭下休息。
我的眼睛始終追隨著跑道上柳傾心的身影。跑到第二圈時,她似乎有些吃力,速度慢了下來。
"我去買水。"我站起身,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就朝小賣部跑去。
當我拿著兩瓶冰鎮(zhèn)礦泉水回到操場時,女生們已經(jīng)跑完了。柳傾心坐在跑道邊的臺階上,
臉色有些發(fā)白,正用手扇著風(fēng)。"給。"我把水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謝謝。
"她接過水,指尖冰涼,"你怎么知道我正需要這個?""猜的。"我笑了笑,
看著她仰頭喝水的樣子。水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流過纖細的脖頸,最后消失在衣領(lǐng)里。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你跑得很快。"我說。柳傾心搖搖頭:"不行,我肺活量太小了。
我媽說唱歌的人應(yīng)該跑得更好才對。""可能你還沒掌握技巧。"我猶豫了一下,
"要不...周末我陪你練習(xí)?"柳傾心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嗯,
就周六早上吧,操場人少。""那說定了。"她笑著伸出小拇指,"拉鉤。
"我勾住她的小指,感受到她皮膚細膩的觸感。這個幼稚的約定方式卻讓我的心跳加速。
我們沒有立刻松開,而是就那樣勾著手指,相視而笑。放學(xué)后,我們?nèi)缂s在天臺見面。
今天的補習(xí)內(nèi)容是三角函數(shù),柳傾心似乎對這個章節(jié)特別頭疼。
"為什么sin2x+cos2x一定等于1呢?"她咬著筆帽皺眉道。我拿起兩支筆,
用筆桿比劃著:"想象這是一個直角三角形..."講著講著,我們的頭越靠越近。
柳傾心身上那股茉莉花香又飄了過來,讓我分心。一道題講了半天,她突然笑出聲。
"怎么了?"我疑惑地問。"你剛才說的全是錯的。"她指著我的演算,
"sin30°明明是1/2,你說是√3/2。"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誤,
頓時耳根發(fā)熱:"抱歉,我走神了。""在想什么?"柳傾心歪著頭問,
眼睛里帶著狡黠的光。"在想你。"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直白了。但柳傾心并沒有生氣,
反而臉紅了。她低下頭,長發(fā)從肩頭滑落,遮住了半邊臉。
我伸手輕輕把那縷頭發(fā)別到她耳后,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的耳垂,感受到那里的熱度。
"阿賓..."她輕聲喚我的名字,聲音微微發(fā)抖。我慢慢湊近,這次沒有任何人打擾。
就在我們的嘴唇即將相觸的瞬間,柳傾心突然打了個噴嚏。"對不起!"她慌忙后退,
臉漲得通紅,"我可能對天臺的灰塵過敏..."我忍不住笑了,
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那我們換個地方?""不用。"她抓緊了我的外套衣角,
"我...我喜歡這里。"夕陽把她的睫毛染成了金色,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
我鼓起勇氣,再次靠近。這次柳傾心沒有躲開,而是閉上了眼睛。就在我們的唇即將相碰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天臺的寧靜,我們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迅速分開。
是媽媽打來的,問我什么時候回家吃飯。掛掉電話后,天臺上的氣氛已經(jīng)變了。
柳傾心整理著書本,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該回家了。"她小聲說。"我送你。
"我急忙站起來。走出校門時,天已經(jīng)半黑了。路燈下,柳傾心的側(cè)臉顯得格外柔美。
我們并肩走著,手臂時不時碰在一起,卻都沒有刻意避開。"周六見。"到她家樓下時,
柳傾心把外套還給我,輕聲說道。"周六見。"我接過外套,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香氣。
看著她走進樓道,我突然喊道:"柳傾心!"她轉(zhuǎn)身疑惑地看著我。
"我...我很期待周六。"我笨拙地說。柳傾心笑了,那笑容比路燈還要明亮:"我也是。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把外套湊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
茉莉花的香氣混合著少女特有的甜味,讓我頭暈?zāi)垦?。這個周六,我一定要吻到她。
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周六的清晨,我五點半就醒了。窗外天空才蒙蒙亮,
幾顆星星還掛在天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前天在天臺上那個差點完成的吻,
心臟又開始不規(guī)律地跳動。洗漱時,我特別認真地刮了胡子,還偷偷用了爸爸的古龍水。
鏡子里的男孩眼睛發(fā)亮,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抓起背包沖出了家門。
清晨的校園安靜得出奇,只有幾只早起的麻雀在操場上跳躍。我坐在看臺上,
不斷檢查手機時間——離約定還有二十分鐘。我反復(fù)練習(xí)著一會兒要說的開場白,
卻覺得怎么都不夠自然。"阿賓?"熟悉的聲音讓我猛地抬頭。柳傾心站在操場入口處,
穿著淺粉色運動裝,頭發(fā)隨意扎成馬尾,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幅水墨畫。
她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你來得真早。"她小跑過來,臉頰因為晨跑而微微泛紅。
我站起身,突然忘了所有排練好的臺詞:"我...我也剛到。"柳傾心笑了,
眼睛彎成月牙:"騙人,你頭發(fā)都濕了。"她伸手輕輕拂去我額前的露珠,
指尖的觸碰讓我渾身一顫。"那我們開始?"我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生怕她聽見我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嗯!"柳傾心點點頭,"我今天一定要跑完全程。
"清晨的陽光漸漸穿透薄霧,為操場鋪上一層金色。我們并排慢跑著,
她的馬尾辮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發(fā)梢掃過我的手臂,癢癢的。"呼吸要均勻。
"我調(diào)整著自己的步伐與她同步,"用鼻子吸氣,嘴巴呼氣。"柳傾心嘗試著照做,
但很快就氣喘吁吁:"不行...我...我喘不過氣..."我放慢速度:"別急,
剛開始都這樣。來,跟著我的節(jié)奏。"又跑了一圈,柳傾心的臉色開始發(fā)白,
腳步也變得凌亂。我趕緊扶住她搖晃的身體:"休息一下吧。"她搖搖頭,
倔強地咬著下唇:"再...再跑一會兒..."看著她堅持的樣子,
我突然有了主意:"換個方法試試。我站在你后面,幫你調(diào)整姿勢。
"柳傾心疑惑地停下腳步:"怎么調(diào)整?"我站到她身后,
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跑步時身體要稍微前傾。"我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
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不知是跑步的緣故還是因為我的靠近。"手肘保持九十度。
"我握住她的手腕,引導(dǎo)她擺臂。她的皮膚細膩溫?zé)?,讓我舍不得放開。"這樣嗎?
"柳傾心按照我的指導(dǎo)調(diào)整姿勢,后腦勺的發(fā)絲掃過我的下巴,癢癢的帶著茉莉香氣。"對,
很好。"我的聲音有些啞,"現(xiàn)在感受一下,是不是呼吸順暢多了?"柳傾心試著跑了幾步,
驚喜地回頭:"真的有用!"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汗珠順著脖頸滑入衣領(lǐng)。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注意到她運動褲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一股熱流突然沖向小腹,
我慌忙彎腰假裝系鞋帶。"我們再跑一圈?"柳傾心興致勃勃地問,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異樣。
"好。"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身體的躁動。這一圈柳傾心跑得明顯輕松多了。
她的步伐變得有節(jié)奏,呼吸也均勻起來。跑到終點時,她興奮地轉(zhuǎn)身抱住我:"我做到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僵在原地。她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我,
胸前能感受到兩團柔軟的觸感。我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懸在半空,最終小心翼翼地環(huán)住她的腰。
"你...你進步很快。"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
柳傾心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慌忙后退一步,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對不起,
我太激動了...""沒關(guān)系。"我笑著說,心里卻留戀著剛才的觸感。陽光越來越強烈,
我們決定到操場邊的大樹下休息。柳傾心從背包里拿出兩條毛巾和兩瓶運動飲料,
遞給我一份。"準備得真周到。"我接過毛巾,上面印著小小的音樂符號。"我媽的。
"柳傾心笑著解釋,"她總說做任何事都要準備充分。"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看著柳傾心仰頭喝水的樣子。汗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流過纖細的脖頸。
一滴水珠掛在她的鎖骨上,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我鬼使神差地伸手,
用拇指輕輕擦去了那滴水珠。柳傾心愣住了,瓶子停在半空。我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鎖骨上,
能感受到她突然加快的脈搏。"抱、抱歉。"我急忙縮回手,
卻看見柳傾心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睫毛輕顫,嘴唇微微張開。"沒關(guān)系。"她小聲說,
眼神飄向別處,"我...我臉上還有汗嗎?""有一點。"我拿起毛巾,鼓起勇氣,
"我?guī)湍悴粒?柳傾心輕輕點頭,閉上了眼睛。我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她的額頭、臉頰,
最后是脖頸。她的皮膚在晨光中近乎透明,能看見淡藍色的血管。當我擦到她的耳后時,
她突然輕顫了一下。"癢?"我低聲問。"嗯..."她微微睜開眼,眸子里水光瀲滟。
我們的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對方的睫毛。我慢慢湊近,呼吸交錯。柳傾心沒有躲開,
反而微微仰起臉,閉上了眼睛。就在我們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柳傾心慌忙后退,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是、是我媽。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變了,
"她問我為什么這么早出門...""你告訴她我們在訓(xùn)練?"我問。
柳傾心搖搖頭:"我說去圖書館..."她咬了咬下唇,"我得回去了。
"我掩飾不住失望:"我送你。"收拾東西時,柳傾心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
這次她沒有立刻縮回去,而是輕輕勾住了我的小指。"下周...還能繼續(xù)訓(xùn)練嗎?
"她小聲問,眼睛亮晶晶的。失落感一掃而空,我緊緊回握住她的手:"當然,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柳傾心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讓我心頭一熱。送她到教師公寓樓下時,
我鼓起勇氣:"下次...我們能去別的地方嗎?不只是訓(xùn)練。"柳傾心眨了眨眼:"比如?
""比如...看電影?或者去游樂園?"我緊張地等待她的回答。她笑了,
那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好啊。"然后飛快地湊近,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
轉(zhuǎn)身跑進了樓道。我呆立在原地,手指觸碰著她吻過的地方,那里仿佛被烙鐵燙過一樣發(fā)熱。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轉(zhuǎn)身離開,腳步輕得像是踩在云朵上?;丶业穆飞?,
我不斷回想著今天的一切——她靠在我懷里的觸感,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汗珠,
還有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手機突然震動,是柳傾心發(fā)來的消息:"下周見。
PS:你今天很帥。"我捧著手機傻笑起來,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到她了。周六早晨,
我站在鏡子前反復(fù)調(diào)整著衣領(lǐng)。這件淺藍色襯衫是昨天特意買的,花了我半個月的零花錢。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柳傾心發(fā)來的消息:"十點萬達廣場見,
我已經(jīng)到公交站了(^▽^)"我盯著那個笑臉表情看了好幾秒,
胸口像是有一群蝴蝶在撲騰。抓起背包,我沖出了家門,差點忘了鎖門。公交車上,
我不停地看表,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想象著柳傾心今天會穿什么衣服,會怎樣對我笑,
會不會...允許我牽她的手?遠遠地,我就看到了站在萬達廣場噴泉旁的柳傾心。
她穿著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噴泉的水霧輕輕飄動,陽光在她發(fā)間跳躍。
我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了過去。"等很久了嗎?"我問道,聲音比預(yù)想的要沙啞。
柳傾心轉(zhuǎn)過身,嘴角揚起甜美的弧度:"剛到。"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
"你今天...很不一樣。""你也是。"我笨拙地回應(yīng),
卻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的美麗。她化了淡妝,睫毛顯得更長,
嘴唇泛著水潤的粉色光澤。"我們看什么電影?"柳傾心晃了晃手機,
"最近有部愛情片好像不錯。""好、好啊。"我其實更想看動作片,
但此刻就算她說要看紀錄片我也會同意。買票時,我搶著付了錢。柳傾心想要AA,
但我堅持說:"第一次約會,應(yīng)該男生請客。"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直接用了"約會"這個詞,
頓時耳根發(fā)熱。柳傾心眨了眨眼,沒說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電影院門口,
我買了一大桶爆米花。"聽說這個很甜。"我把爆米花遞給她,我們的手指在桶邊碰觸,
又同時縮回。"謝謝。"柳傾心拿起一粒爆米花放進嘴里,舌尖不經(jīng)意地舔過指尖。
我的視線無法從那粉嫩的唇瓣上移開。影廳燈光暗了下來,片頭音樂響起。
我偷偷用余光觀察著柳傾心,熒幕的光在她臉上流轉(zhuǎn),勾勒出精致的側(cè)顏。
她專注地看著電影,時不時取一粒爆米花,嘴唇微微張開的樣子讓我喉嚨發(fā)緊。
大約半小時后,一個恐怖鏡頭突然出現(xiàn),柳傾心輕呼一聲,身體向我這邊傾斜。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趁機把手臂搭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害怕?"我小聲問。
柳傾心點點頭,眼睛還盯著屏幕:"突然跳出來的鏡頭最嚇人了。
""要是不敢看的話..."我猶豫了一下,"可以靠著我。"說這話時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但柳傾心竟然真的往我這邊靠了靠,發(fā)絲擦過我的下巴,癢癢的帶著洗發(fā)水的香氣。
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環(huán)住她的肩膀,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和輕微的顫抖。電影繼續(xù)播放,
但我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劇情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肩膀上的重量,
和柳傾心呼吸時身體的起伏。我們的手在座椅扶手上若即若離,
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觸碰都像是有電流竄過。鼓起勇氣,我慢慢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柳傾心沒有躲開,反而翻過手掌,與我十指相扣。她的手指纖細柔軟,掌心微微出汗。
我們就這樣牽著手看完了整場電影,誰都沒有動,生怕打破這美妙的時刻。電影結(jié)束時,
燈光大亮,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柳傾心的臉頰泛著紅暈,低頭整理著裙擺。"好看嗎?
"她問。"好看。"我脫口而出,才意識到她是在問電影,急忙補充,
"我是說電影...你也很好看。"柳傾心笑出聲來,眼睛彎成月牙:"我們?nèi)コ燥埌桑?/p>
我餓了。"我們選了家安靜的西餐廳。柳傾心點了一份意面,我點了牛排。等待上菜時,
她拿出一個小化妝包去了洗手間?;貋頃r,嘴唇更加水潤飽滿,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涂了...唇膏?"我傻乎乎地問。柳傾心抿了抿唇:"嗯,草莓味的。要試試嗎?
"我瞪大眼睛,不確定她是什么意思。看到我的反應(yīng),柳傾心笑得更開心了,
從包里拿出一支唇膏:"我是說,你可以試試這個唇膏。""哦...哦!"我尷尬地接過,
笨拙地涂了兩下,嘴唇頓時涼絲絲的,確實有草莓的甜香。吃飯時,我們聊了很多。
柳傾心告訴我她從小學(xué)習(xí)鋼琴,夢想是成為一名音樂老師。我則分享了自己對體育的熱愛,
雖然成不了職業(yè)運動員,但希望以后能從事相關(guān)行業(yè)。"下周學(xué)校有籃球賽,你會參加嗎?
"柳傾心問,用叉子卷著意面。"嗯,我打后衛(wèi)。"我點點頭,"你...會來看嗎?
""當然。"柳傾心笑得眼睛亮亮的,"我會給你加油。"走出餐廳時,天空突然陰沉下來。
遠處傳來悶雷的響聲,空氣中彌漫著雨前的濕潤。"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我說。
柳傾心看了看時間:"還早呢,我們?nèi)ビ螒驈d玩一會兒?"游戲廳里人聲鼎沸,
我們換了代幣,玩遍了所有項目。柳傾心投籃的姿勢很標準,
但力氣太??;我則在跳舞機上出了丑,引得她哈哈大笑。最后,我們停在抓娃娃機前。
"我想要那個兔子。"柳傾心指著角落里的一只粉紅色玩偶。我投了幣,
全神貫注地操作搖桿。試了三次都失敗了,柳傾心卻比我還興奮,
每次接近成功時就抓住我的手臂搖晃。第四次嘗試,我終于抓到了那只兔子。
柳傾心歡呼著接過玩偶,突然踮起腳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謝謝!"這個吻比唇膏還要甜,
我愣在原地,看著她抱著兔子蹦蹦跳跳的樣子,胸口漲滿了一種陌生的幸福感。就在這時,
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們站在游戲廳門口,望著如注的雨簾。"怎么辦,我沒帶傘。
"柳傾心皺眉道。我脫下外套:"用這個擋一下吧,總比淋濕強。""那你呢?""我沒事。
"我搖搖頭,把外套撐開擋在我們頭頂,"準備好了嗎?跑!"我們沖進雨里,
冰涼的雨水立刻打濕了肩膀和后背。柳傾心緊緊抱著兔子玩偶,靠在我身邊。
為了不讓兩人淋得太慘,我不得不摟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
她纖細的腰肢在我手掌中的觸感讓我心跳加速。"往那邊!"柳傾心指著一個公交站,
我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還是濕了大半。公交站棚子很小,我們擠在一起避雨。
柳傾心的連衣裙?jié)皲蹁醯刭N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線。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卻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襯衫上——被雨水打濕后幾乎透明,緊貼在胸膛。我們同時紅了臉,
轉(zhuǎn)向不同的方向。"車來了。"柳傾心小聲說。公交車上人不多,我們選了后排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