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夫妻一起共度一晚
逼仄的馬車內(nèi),厚厚的被子蓋下來,林書棠的身子顯得嬌小幾分。
可就這嬌小的身子,手臂沉沉,摟著段硯洲,讓他漸漸呼吸不暢。
他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林書棠忙碌了幾天睡得正沉,在夢里她夢到了一位八塊腹肌大帥哥,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身材絕對是一流。
反正是夢了,她自然大膽一些,手指輕輕劃過那線條優(yōu)美的腹肌。
很奇怪的觸感,緊繃得有些真實。
段硯洲閉著眼睛,盡量克制著自己,清雋的額頭上竟熱出汗來。
可懷里的卻越來越不老實,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衣襟,一點點觸碰到他的腹部。
他整個人全身緊繃,小腹都跟著收縮。
可她的手實在是太燙,灼得他難受不已。
想要喚醒懷里熟睡的人,可看著她閉著眼睛睡著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段硯洲沒想到,他這個不忍心,讓林書棠的夢越來越大膽。
衣襟被扯開,她將臉頰貼在他胸前,彼此的肌膚相貼,段硯洲胸口的心瘋狂跳動,比馬車外的暴風(fēng)雪都還要來得猛烈。
他再也受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喚醒。
可就躺在他胸口的人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安靜得有些異常。
段硯洲低頭一看,只見她抿著唇,眼角緩緩淌出淚來,溫?zé)岬臏I水滴在他的胸膛,逐漸變得冰涼。
看來她這是從美夢變成了噩夢。
林書棠在夢里原本還抱著大帥哥,可不知為何眼前場景一變,她又夢到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拿著媽媽最喜歡的香百合,笑盈盈地推開房門,可見到的是滿地的鮮血。
她的媽媽屢次三番被爸爸的小三騷擾,精神混亂,拿著小刀,一刀一刀割破了手腕,讓鮮血浸滿了整個房間。
那時她才五歲。
百合花掉落,入目的紅從此成了永遠(yuǎn)散不去的噩夢。
她難受地蜷縮著身子,眼淚止不住的流,嘴里還時不時的喃喃喚著。
段硯洲原本通紅的耳根,在她的眼淚下變回原樣。
他黑色的眸深深地看著她,松開那纖瘦的手腕,抬手用指腹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隨后像哄嬰孩一般,替她拉好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別怕,我在........”
輕輕拍在背上的手很軟,林書棠在他的安撫下,那駭人的噩夢漸漸散去,慢慢進(jìn)入熟睡。
她緊攥的手也松開,隨意地搭在他的腰側(cè),呼吸變得平和。
段硯洲看著她如此,長松一口氣,不茍言笑的臉上,唇角情不自禁地?fù)P起好看的弧度,明亮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身影,眸光格外溫柔。
馬車?yán)^續(xù)前行,風(fēng)雪正盛,寒風(fēng)陣陣,小小的馬車卻是溫暖舒心。
他們一家人這邊剛上路,楊縣丞恰巧回到府中。
他原本聽說段楓來了,想要敘敘話,可誰知一走進(jìn)府邸,發(fā)現(xiàn)丫鬟和小廝們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摸著胡子,皺著眉頭呵斥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廝支支吾吾上前道:“老爺,不好了,就在剛才,咱們府里的錢財都不見了,就連.......就連后廚剛做好的燒雞都不見了........”
現(xiàn)在那燒雞正被三妹段秦舟啃著。
林書棠入睡之前,給了他們?nèi)闹弧?/p>
“什么?府里遭賊了?!”楊縣丞大驚,連忙沖進(jìn)府內(nèi),果不其然都空了。
他暗叫不好,連忙快步奔向了地窖。
只見地窖里存放的金磚一個都沒了。
冷冷清清,就剩下一只被壓死的癩蛤蟆。
他腳步一晃,險些沒站穩(wěn),扶著墻朝身后的人小廝問:“今天有誰來過?!”
小廝回:“今日京城的段大人和段夫人來過,不過他們一早就走了,一行人坐著四輛馬車,不像是他們拿的?!?/p>
沒錯府里這么多東西,包括這些金子,最少需要七八輛馬車。
“夫人呢?夫人去哪兒呢?”楊縣丞怒聲問。
小廝忙低下頭回:“夫人今日去藥房了,估摸著快回來了。”
楊夫人拿著林書棠給的藥方當(dāng)真去買了藥,不過那童子尿和童子便實在是難尋,這不天黑了才回府。
她一跨進(jìn)門,就見著自個夫君在訓(xùn)人。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楊縣丞抬手朝她重重甩了一耳光。
她被打得側(cè)過頭,一時頭暈乎乎,難以置信地抬頭道:“你.......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楊縣丞氣憤地指著她,大聲怒斥,“你說,府里的錢財是不是都被你拿了?!”
楊夫人一頭霧水,“什么錢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