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沈知意,京城著名才女(自封的),今天被親爹打包送進了皇宮選秀。"爹,
您這是賣女兒!"我扒著馬車門不肯松手。沈丞相——我那位權(quán)傾朝野的老父親,
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頭:"錯,這叫政治投資。新帝登基三個月,后宮空虛,
為父這是送你去做天使投資人。"我翻了個白眼:"那您怎么不把自己送進去?
聽說先帝好男風...""啪!"一個荷包砸在我臉上,里頭銀票厚得能砸死人——呵,
封口費。于是我就這么被抬進了紫禁城,跟五十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起,
活像菜市場待宰的鵪鶉。選秀前夜有場宮宴。
我正偷摸把難吃的御膳點心塞進袖子里(準備喂御花園的野貓),
突然聽見假山后傳來啜泣聲。撥開梅枝一瞧——好家伙!月光下坐著個錦衣美男,
懷里抱著團白毛球,哭得梨花帶雨。"不疼不疼,
朕...我這就給你吹吹..."他捧著兔爪子,眼淚啪嗒掉在紗布上。我腳下一滑,
"咔嚓"踩斷樹枝。美男猛地抬頭,那張臉我今早才在畫像上見過——當今圣上蕭景琰!
空氣凝固了。我目光從他哭紅的眼尾,移到染血的兔爪,
再移到他松開的衣領(lǐng)里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臣女參見陛下。"我撲通跪下,
"這御兔受傷了?巧了不是,臣女祖上三代獸醫(yī)。
"皇帝手忙腳亂擦臉:"你...你認錯人了!朕是...是御兔監(jiān)總管!
"我盯著他腰間晃蕩的龍紋玉佩,配合點頭:"是是是,您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刻鐘后,
我蹲在漢白玉臺階上給兔子包扎?;实鄱自谂赃呥f紗布,袖子還濕漉漉的。
"它卡在獵戶陷阱里了。"他突然小聲說,"朕...我路過御膳房聽見它在哭。
"我手一抖。好家伙,這年頭皇帝還親自救食材?"陛下真是...慈悲為懷。
"我憋出句馬屁,順手把最后一塊點心塞進兔子嘴。
他眼睛突然亮起來:"你也覺得它該吃桂花糕對不對?
御廚非說兔子只能吃草..."我們頭碰頭研究兔糧時,
遠處傳來太監(jiān)尖嗓:"陛下——太后找您試明日選秀的龍袍——"蕭景琰觸電般彈起來,
瞬間換上副冰塊臉:"朕知道了。"轉(zhuǎn)身時他沖我飛快眨眼,用口型說:"別說出去。
"我看著他挺直腰板大步離開,月光給龍紋靴染上銀邊,要不是他同手同腳差點絆倒,
真像個威嚴帝王呢。第二天選秀大典,我站在隊伍末尾打哈欠,
突然聽見——"那個會治兔子的,抬頭。"金鑾殿上,蕭景琰一襲明黃朝服,
目光如刀鋒刮過我臉頰。我腿一軟,滿腦子只剩三個字:完!蛋!了!2我,沈知意,
一個平平無奇的才女,莫名其妙被皇帝點名當妃子?,F(xiàn)在滿朝文武看我的眼神,
活像看一只突然飛上枝頭的野山雞。我爹站在百官之首,笑得滿臉褶子能夾死蒼蠅,
仿佛已經(jīng)看見自己當上國丈的未來。而我站在大殿中央,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皇帝該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選秀結(jié)束當晚,
我就被一頂鳳鸞春恩轎抬進了后宮。沒有三書六禮,沒有十里紅妝,
甚至沒有拜堂——皇帝納妃,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我被塞進了一座叫“棲梧宮”的院子,據(jù)說離皇帝的寢宮特別近,方便他……隨時監(jiān)視我?
我坐在喜床上,盯著滿屋子紅綢緞和龍鳳燭,思考著今晚是會被灌啞藥,還是直接被勒死。
正胡思亂想,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景琰穿著一身大紅喜袍,
端著一張冰塊臉走了進來。我立刻跪下行禮:“臣妾參見陛下。”他沒說話,
只是揮退了所有宮女太監(jiān),然后……反手鎖了門。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完了,
他果然是要滅口!我迅速掃視四周,尋找能當武器的東西——燭臺太重,花瓶太顯眼,
實在不行,我咬他?就在我腦補各種逃生方案時,蕭景琰突然嘆了口氣,
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垮了下來。“沈知意。
”他揉了揉眉心,“我們談談?!蔽揖璧囟⒅骸氨菹孪胝勈裁矗俊彼聊艘粫?,
突然抬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你能不能,別把昨天的事說出去?
”我一愣:“……就這?”他點頭:“就這。”我眨了眨眼,
突然反應過來——他選我當妃子,根本不是看上我,而是為了封我的口!我差點笑出聲。
堂堂皇帝,居然因為被撞見擼兔子,就慌到直接納妃?這也太可愛了吧!我放松下來,
甚至膽大包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氨菹??!蔽倚Σ[瞇地問,
“您選我進宮,就為了讓我保密?”蕭景琰耳尖微紅,但還是板著臉:“嗯。
”“那您打算怎么‘封口’?”我故意拖長音調(diào),“金銀財寶?還是……”“你想要什么?
”他直接打斷我,“只要朕能做到,都可以答應?!蔽姨裘迹骸罢娴??
”他點頭:“君無戲言?!蔽曳畔虏璞?,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那我要三樣東西?!薄暗谝?,
御膳房隨時給我開小灶,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蕭景琰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可以。
”“第二,藏書閣對我開放,我想看什么書就看什么?!薄皼]問題。
”“第三……”我頓了頓,故意拖長音調(diào),“陛下得陪我下棋?!彼櫭迹骸跋缕澹俊薄皩?。
”我笑瞇瞇地說,“而且輸了的人,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笔捑扮⒅铱戳藥酌耄?/p>
突然輕笑了一聲:“沈知意,你膽子很大?!蔽衣柭柤纾骸胺凑菹掠植荒軞⑽?,
畢竟……”我壓低聲音,“殺了我,誰給您保密呀?”他瞇了瞇眼,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頭看他?!吧蛑??!彼ひ舻统粒澳阒恢?,威脅皇帝是死罪?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依舊鎮(zhèn)定:“那陛下要不要試試,看是我先死,
還是您的秘密先傳遍后宮?”空氣凝固了幾秒。然后——蕭景琰突然笑了。
不是那種帝王式的冷笑,而是真實的、帶著點無奈的笑?!昂?。”他松開手,“朕答應你。
”我揉了揉下巴,得意地揚起嘴角:“成交?!毙禄橐沟淖詈?,
我們達成了一項秘密協(xié)議——人前,我是他的寵妃,他是我的帝王。人后,
他得陪我下棋、給我?guī)c心,還得忍受我時不時的調(diào)侃。臨走前,蕭景琰站在門口,
回頭看了我一眼?!吧蛑??!彼D了頓,“明天開始,記得演好你的角色。
”我歪頭:“什么角色?”他勾了勾唇角:“朕的,囂張跋扈的,專寵后宮的——沈貴妃。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只留我一個人坐在喜床上,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好像,被坑了?
3我,沈知意,入宮第三天,已經(jīng)深刻領(lǐng)悟到一個真理——當寵妃,真的爽翻了!清晨,
我還在夢里啃雞腿,就被貼身丫鬟綠竹搖醒。"娘娘!淑妃帶著一群嬪妃來請安了!
"我迷迷糊糊睜眼:"請什么安?我又不是皇后。
"綠竹急得跺腳:"可您是陛下親封的貴妃啊!現(xiàn)在后宮沒皇后,您最大!"我這才想起來,
蕭景琰給我的任務是——**演好囂張跋扈的寵妃。我瞬間清醒,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快!給本宮梳最艷的妝,穿最紅的裙,戴最閃的金釵!"半時辰后,
我頂著滿頭珠翠,穿著正紅色繡金鳳的宮裝,慢悠悠晃到前殿。一進門,
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嬪妃齊刷刷起身行禮:"給貴妃娘娘請安——"我徑直從她們中間穿過,
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才懶洋洋道:"起來吧。"空氣凝固了三秒。
站在最前面的淑妃臉都綠了。我認得她,禮部尚書的女兒,
據(jù)說入宮前是京城第一才女(呵呵,現(xiàn)在這個稱號歸我了)。"貴妃娘娘。"淑妃強撐笑臉,
"聽聞您昨夜又侍寢了?真是辛苦呢。"哦豁,這就開始陰陽怪氣了?我翹起蘭花指,
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不辛苦,陛下非纏著本宮下棋,本宮贏了他三局,
他還不讓走呢~"滿屋子嬪妃倒吸一口冷氣。
淑妃指甲都快掐進掌心:"陛下...竟會下棋?""何止啊。"我眨眨眼,
"陛下還會喂兔子、吃甜食、半夜偷溜去御膳房找點心——""咳咳咳!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猛咳。蕭景琰不知何時站在那兒,一張俊臉黑如鍋底。眾嬪妃驚喜萬分,
紛紛行禮:"參見陛下!"蕭景琰冷著臉走進來,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徑直站到我面前:"愛妃,跟朕去御書房。"我故作嬌羞:"哎呀,陛下這么急呀?
"他眼角抽搐,壓低聲音:"沈知意,你再多說一個字,今晚御膳房就停你的宵夜。
"我立刻閉嘴,乖乖跟他走了。一進御書房,蕭景琰就把我按在墻上:"你故意的?
"我無辜眨眼:"陛下不是讓我演寵妃嗎?寵妃不都這樣?
""朕沒讓你把朕的老底都抖出來!""哎呀,放心啦~"我拍拍他的肩,
"她們肯定以為我在吹牛。"蕭景琰扶額:"......"我湊近他,
壓低聲音:"不過陛下,您今天來得很及時嘛~是不是派人監(jiān)視我?"他耳根微紅,
別過臉:"朕是怕你演過頭。""哦~"我拖長音調(diào),"那陛下要不要獎勵我演得好?
""......你想要什么?"我眼睛一亮:"聽說御膳房新來了個江南廚子,
會做櫻桃肉——""不行,太甜。""那...藏書閣新進的話本子——""不準,傷眼睛。
"我撇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陛下好小氣。"蕭景琰突然伸手,
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桂花糖蒸酥酪!"昨晚路過御膳房順手拿的。
"他故作冷淡,"不吃就算了。"我一把搶過來:"吃!當然吃!"咬了一口,甜香滿溢。
我滿足地瞇起眼,卻瞥見蕭景琰嘴角微微上揚。嘖,這小奶狗,還挺會寵人?傍晚,
我正躺在軟榻上嗑瓜子,綠竹慌慌張張跑進來:"娘娘!淑妃在御花園堵陛下呢!
"我瓜子一丟:"走!去捉奸!"御花園涼亭里,淑妃正嬌滴滴地給蕭景琰斟茶。
我氣勢洶洶沖過去,一把挽住蕭景琰的胳膊:"陛下~不是說好陪臣妾放風箏嗎?
"蕭景琰渾身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配合地拍拍我的手:"愛妃來得正好。
"淑妃臉都氣歪了:"貴妃娘娘,
妾身正與陛下討論詩書......""詩書有什么好討論的?"我翻了個白眼,
突然把蕭景琰往旁邊一推,"陛下,接住!"說完,
我從袖中掏出個東西往天上一拋——一只繡著烏龜?shù)娘L箏晃晃悠悠飛了起來。
蕭景琰手忙腳亂接住線軸,滿臉懵逼。我沖淑妃得意一笑:"看,
我們陛下就愛玩這個~"淑妃:"......"當天晚上,
整個后宮都在傳——陛下放著才女淑妃不要,偏要陪沈貴妃放烏龜風箏!而我躺在寢宮里,
邊吃酥酪邊想:這寵妃人設(shè),本宮真是越演越上癮了!4我,沈知意,
最近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秘密——蕭景琰這皇帝,是被人硬推上龍椅的!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夜我正躲在被窩里偷看話本子,突然聽見窗外"咚"一聲悶響。
抄起燭臺摸出去一看——蕭景琰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龍袍下擺沾滿草屑。"陛下?
"我瞪大眼,"您大半夜不睡覺,在我宮門口演刺客?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噓——"拽著我鉆進假山后,他才壓低聲音:"朕來取東西。
""什么東西要半夜偷摸拿?""《九州志》下冊。"他眼神飄忽,"上次落你這了。
"我:"......"就這?堂堂皇帝,為本書半夜鉆狗洞?我轉(zhuǎn)身回屋拿書,
卻聽見他在后面小聲補了句:"......明天趙太傅要考校。"我腳下一滑。等等,
皇帝還要被考校??在我的威逼利誘(其實就是一盤杏仁酥的賄賂)下,
蕭景琰終于說了實話。原來他本是個閑散王爺,每天最大的煩惱是話本子追更。
結(jié)果三個月前先帝暴斃,膝下無子,以趙闊為首的權(quán)臣們一合計——"找個好拿捏的傀儡吧!
"于是蕭景琰這倒霉蛋就被推上了龍椅。"他們每天讓太傅盯著朕背書,
批奏折時左右丞相一左一右站著。"蕭景琰委屈巴巴地戳著酥餅,
"朕連多吃塊點心都要被念叨......"我看著他鼓起的腮幫子,突然有點心疼。
"所以您就半夜偷溜出來放風?"他點點頭,眼睛濕漉漉的像只被欺負的小狗。
我鬼使神差伸手揉了揉他腦袋:"沒事,以后我罩你。"說完才驚覺——我摸了龍頭!
蕭景琰也愣住了。空氣突然安靜。下一秒,我們同時跳開三丈遠。"大、大膽!
"他紅著耳根虛張聲勢。我趕緊遞上酥餅:"陛下息怒!吃口甜的壓壓驚!
"他接過酥餅啃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沈知意,我們合作吧。""???
""你幫朕對付那些老狐貍,"他湊近,身上龍涎香混著甜點氣息撲面而來,
"朕許你一輩子御膳房隨便吃。"這誰頂?shù)米“。∥乙慌淖雷樱?成交!"合作第一天,
我們就演了場大戲。早朝上,趙闊又拿邊疆戰(zhàn)事說事,暗指皇帝無能。
蕭景琰故作猶豫:"這......"我適時從屏風后轉(zhuǎn)出來:"陛下~臣妾新學了支舞,
您不是說要看嘛~"滿朝嘩然。趙闊胡子都氣歪了:"后宮不得干政!
"我翻個白眼:"趙大人這話說的,本宮是來請陛下賞舞的,誰跟你聊政事了?
"說著拽起蕭景琰就走。轉(zhuǎn)過回廊,我立刻壓低聲音:"趙闊在軍餉賬目上做了手腳,
兵部侍郎是他女婿。"蕭景琰瞇起眼:"你怎知道?""我爹跟他斗了十年。"我得意挑眉,
"他書房暗格第三層藏著真賬本。"蕭景琰突然笑了:"沈知意,
你真是......""真是什么?"他伸手拂去我鬢角碎發(fā):"真是朕的福星。
"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要命,這小奶狗笑起來......有點蠱??!
當晚我們窩在御書房制定計劃。我負責利用"跋扈寵妃"人設(shè)四處打探,他則暗中調(diào)動親信。
正說著,窗外一道黑影閃過。蕭景琰猛地將我撲倒。"嗖!
"一支弩箭釘在方才我坐的位置上。侍衛(wèi)們沖進來時,我們正狼狽地滾在地上。
他一手護著我后腦,龍袍被茶漬浸濕大片。我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陛下,您心跳好快。
"他咬牙切齒:"這是被嚇的!"等確定刺客逃了,我才發(fā)現(xiàn)手抖得厲害。
蕭景琰突然把一塊糖塞進我嘴里:"吃甜的,壓驚。"甜味在舌尖化開,
我聽見自己帶著顫音問:"陛下怕嗎?"他沉默片刻,輕輕握住我的手:"現(xiàn)在不怕了。
"燭光下,我們的影子交疊在墻上,像極了......相依為命。5我,沈知意,
今天遭遇了人生最大危機——蕭景琰發(fā)燒了,并且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我身上不撒手!
事情要從那場刺殺說起。自從御書房遇襲后,蕭景琰就加強了宮中戒備。但千防萬防,
沒防住一場秋雨。那日早朝他突然晃了晃,直接栽在了龍椅上。
我沖上去一摸額頭——好家伙,燙得能煎雞蛋!太醫(yī)說是連日操勞加淋雨所致。
我指揮太監(jiān)們把他抬回寢宮,剛想溜,袖口突然一緊。
"別走......"蕭景琰燒得兩頰緋紅,手指卻死死攥著我衣袖,
"知知......"滿屋子太監(jiān)宮女齊刷刷低頭,但我分明看到他們在憋笑!
知知是什么鬼啊!我試圖掰開他的手指:"陛下,臣妾去給您熬藥......""騙子!
"他忽然睜開水蒙蒙的眼睛,"上次也說熬藥,結(jié)果去御膳房偷吃櫻桃肉!
"宮女們肩膀抖得更厲害了。我:"......"這破皇帝我不要了,誰愛要誰拿走吧!
最終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他。沒辦法,這貨一見我要走就咳嗽,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病號。喂完藥,我擰了帕子給他擦臉。擦到脖頸時,他忽然悶哼一聲。
"疼?"蕭景琰閉著眼搖頭,但我分明看到他睫毛在顫。
我輕輕扯開他衣領(lǐng)——一道猙獰的舊傷從肩胛骨蜿蜒到腰際。
"這是......""十五歲那年,趙元打的。"他聲音沙啞,
"就因為我獵到的鹿比他的大。"趙元,趙闊的獨子,京城有名的紈绔。
我指尖微微發(fā)抖:"先帝不管?""父皇說......"他忽然學起先帝威嚴的腔調(diào),
"'王爺要有王爺?shù)臉幼樱瑒e跟臣子計較'。"我氣得把帕子摔進水盆:"放屁!
"蕭景琰嚇了一跳,隨即低低笑起來:"沈知意,你罵先帝。""罵就罵了!"我擼起袖子,
"趙元現(xiàn)在在哪?我這就去把他打成豬頭!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淦!生病的小奶狗也太會了吧!我心臟砰砰狂跳,慌慌張張抽回手:"陛、陛下睡會兒吧!
"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角:"說好的......講故事......"我:"......"這特么誰頂?shù)米“。?/p>
我硬著頭皮給他講《西游記》,講到豬八戒偷吃人參果時,
這貨突然插嘴:"朕也想吃......""那是神話故事!
""哦......"他委屈巴巴縮進被子,
"那朕要喝蜂蜜水......"我咬牙切齒地去倒水,回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
手里還攥著我半片衣角。燭光下,他褪去帝王威嚴,像個尋常少年。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