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趕緊上去阻止白厄,那大圓球不得了會炸毀羅浮的......”
三月七如見到了救世主,欣喜若狂的指著天空。
星也心潮澎湃朝球內(nèi)的白厄高聲吶喊:“老白,你等會要面對的是羅浮將軍,千萬別給列車組丟人哈......”
......
此話一出。
場面一度安靜得詭異。
回神的三月七迅速上前就敲了她腦袋:“你...稍微看一下場景行不行,現(xiàn)在可不是耍寶的時候?。?!”
哪怕瓦爾特這種穩(wěn)重不茍言笑的人都覺得羞愧、無地自容。
穆冬黎呢?
她自然是希望白厄更勝一籌。
畢竟不管怎么說兩人是隊友,內(nèi)心中肯定不希望低別人一等。
符玄則是對星已然啞口無言,明明前一秒還驚慌失措得上跳下跳,現(xiàn)在又是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面貌。
她如今算是能體會到了列車組某些時候的心境。
而一邊。
作為當事人的景元。
他沒在意星的話而破口大笑道:“哈...哈...列車組有你這樣的想必會有諸多趣事,那么我也要全力以赴不能給帝弓司命丟人了!”
話音一落。
一股磅礴的氣息自景元身上宣泄,隨即金光一閃便出現(xiàn)了一具身穿盔甲、手持陣刀的金色巨人拔地而起沖出了云霄。
其名【神霄雷府總司驅(qū)雷掣電追魔掃穢天君】——這是巡獵星神【嵐】賜予的威靈亦是代代羅浮令使的象征。
看著這高大炫酷的神君。
再看看白厄那只有神君一拳大小的暗紅球體。
若不是知道令使的強度不能以大小定義,可以說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離譜得不能再離譜。
此刻。
球體內(nèi)的白厄見到神君,再無了后顧之憂,一直極力抑制著無法控制的毀滅能量也在他的松懈下慢慢膨脹。
將近一秒左右。
暗紅球體轉(zhuǎn)眼“轟”一聲炸開,而正在操控神君的景元則同一瞬間揮起陣刀朝下往上斬向那傾瀉狂暴的能量,以此把它轉(zhuǎn)移至了天空外。
隨著毀滅與巡獵的碰撞。
整個羅浮仙舟電閃雷鳴、狂風(fēng)肆虐,余波所及之處皆震碎了全部的建筑。
工造司尤為嚴重,已與平地沒什么區(qū)別,
而普通的居民好在得到云騎軍保護,頂多受到驚嚇沒什么大礙;不過不動產(chǎn)權(quán)業(yè)能不能安然無恙皆看運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景元再次使勁全力,神君的目光也隨之閃了下,緊接著它的陣刀也在這時劃破了包裹白厄的暗紅球體。
那股狂暴猛戾的核心能量也被轉(zhuǎn)移到了天空。
不久。
能量炸響,羅浮仙舟被震得劇烈顫動,天空更是被染了血紅,聲響之大令人震耳欲聾。
此時。
退出了令使狀態(tài)的白厄身軀、筋疲力竭,只能任由自己迅速的從天上墜落。
下方。
在危機解除之后。
穆冬黎抬頭見到白厄的狀況,馬上躍地而起接住了他以免撞上了地面從而添加沒必要的傷勢。
與此同時。
身處于神君內(nèi)的景元看著自己治下的羅浮如今滿目蒼夷,他腦袋不禁開始發(fā)痛。
就這程度,沒個十年八年難以恢復(fù)以往的景象。
撤下神君。
景元返回地面就見到正被治療的白厄不由無奈的喃喃道:“我雖勝你一籌,可惜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
一邊。
符玄看著宛如平地的工造司,怒不可遏吼道:“羅浮隱憂還未解除,現(xiàn)在就變成這樣,簡直是氣煞了本座?!?/p>
其余人見了這毀壞程度,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然。
最氣、最無辜、最冤的就屬于常年在工造司工作的職員、職工還有學(xué)員以及學(xué)徒們。
先是被莫名其妙拉入了白厄的領(lǐng)域嚇了一段時間,然后又是一群從天而降的反物質(zhì)軍團。
他們原以為被人傳送到其他世界。
可是不久這所謂的世界開始瓦解,再次回工造司還沒熱乎幾分鐘,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驚天大戰(zhàn)。
眼睛再睜開,工作、學(xué)業(yè)統(tǒng)統(tǒng)全沒了。
而今一群正在嗷嗷大哭,一個又一個對著天空訴苦自己的痛楚。
“八年,眼看畢業(yè)設(shè)計要馬上完成,結(jié)果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啊...啊...啊...我恨啊......”
“你八年算個球,我二十年還沒畢業(yè)就指望這一次,呵...呵...哈...哈...誰能懂我的苦...嗚...嗚...嗚......”
“哈...哈...我畢業(yè)既失業(yè),不用上班好高興呀...個錘子,好不容易熬到了轉(zhuǎn)正,嗚...嗚...嗚.....”
“呵...呵...我房貸、星槎貸還沒還完,沒了工造司的工作房子被收、星槎被收,嗚...嗚...你們有我慘嗎?”
大型比慘現(xiàn)場,一聲聲哭聲傳遍了工造司。
白厄這邊。
星走到景元旁邊,然后慎重其事嚴肅道:“咳哼...將軍,我先提醒一下,首先白厄還沒得到列車長的船票,所以不算列車組成員,他未加入前的一些列債務(wù)與列車組毫無干系,賠償款項找他就行。”
“干得好!”三月七豎起拇指,非常認同了這一觀點。
瞧著她倆的互動。
瓦爾特、符玄輕聲一嘆,心中明白這次需要有人負責(zé),白厄無疑就是這個人選。
畢竟造成這一切的是他。
然而。
景元壓根沒想過讓白厄負責(zé),強顏歡笑看了看星說道:“放心,我不會找列車組、更不會與這位叫白厄的朋友要什么補償,造成如今這般于我難辭其咎,所以責(zé)任什么交由我處理便可。”
“景元,你怎么......”符玄想不明白,她不明他為何背這個鍋。
還沒等話說完。
景元搖了搖頭,而后插了一嘴道:“符卿,我知你的擔憂,可是整個過程可以說白厄是非常無辜,他是被鏡流、彥卿逼到這地步,你明白了嗎?”
“明明是事故逃逸,結(jié)果彥卿沒聽完就擅自扣了個襲擊云騎軍的罪名;鏡流是怕白厄不穩(wěn)定的力量壞了她事才追殺;白厄為了同伴不得已之下才造就現(xiàn)在的局勢,所以他沒有任何責(zé)任?!?/p>
這番話一出口。
符玄是聽得一愣一愣。
好家伙。
沒想到責(zé)任全在已家,別人還真是沒一點責(zé)任,不如說是受害者最為穩(wěn)妥。
鏡流、彥卿。
這倆才是罪魁禍首。
一個是前任劍首,一個是未來劍首;難怪景元會背這口鍋,完美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