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白厄,穆冬黎不免得擔(dān)憂。
白厄擺了擺手,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道:“沒事,我只是想到這些士兵一旦墜入魔陰便要與曾經(jīng)的同伴刀兵相見,不知為何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窩火?!?/p>
“冬黎,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在失憶之前也做過類似的舉動,就如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導(dǎo)致不得不親手殺害了曾經(jīng)要好的同伴。”
......
穆冬黎沒有答復(fù)。
但不知為什么天氣明明不熱不冷,可她背后卻異常的冰涼還流起了一些汗水。
“你的錯覺吧!”
留下草率的這么一句話,隨后邁出長腿大步離開,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談?wù)摗?/p>
畢竟電視劇的劇情皆是這么演。
一位失憶的患者在對話中受到刺激會很大概率恢復(fù)。
萬一白厄被刺激恢復(fù)了一些記憶,鬼知道會不會是一位殺人如麻的絕滅大君。
雖然穆冬黎嘴上說不是。
但她內(nèi)心深處則是極度的不自信。
“算了,不想了!”眼見穆冬黎沒回答自己而是離開,白厄便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然后跟了上去。
......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一個多小時過去。
白厄、穆冬黎可算了是走出了彎彎繞繞宛如迷宮的集裝箱運輸線。
可是就算是走出。
新的一輪問題又開始出現(xiàn),他們該怎么走又要該如何找到列車組......?
偌大的地方。
這里除了陷入魔陰的云騎兵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機巧外,愣是一個活人都不見。
半個鐘又悄然而過。
兩人走到了一個碼頭處,繼而見到一大群飛在天空上的飛艇一直朝遠(yuǎn)處的宏偉建筑行駛。
見此。
穆冬黎如同見到希望,隨即大聲呼叫想以此引起注意。
“喂、喂...天上的飛艇...里面有人嗎?”
“若是有...請各位帥哥美女們能否行個方便到下面一趟嗎?”
片刻。
可惜。
哪怕是喊破了喉嚨依舊還是沒見到任何一架飛艇愿意開到下面,它們依舊以遠(yuǎn)處的建筑為目標(biāo)航行。
就在這時。
白厄見碼頭岸邊樹立的裝置,好奇心驅(qū)使下便輕輕觸碰,緊隨像是激活了什么導(dǎo)致金黃的玉盤變得碧綠。
穆冬黎也在這時見到一架飛艇往下飛,欣喜若狂道:“白厄,好像有人聽到了我的呼喊,它正朝我們這飛來了耶!”
聞言。
白厄不再搞鼓這奇奇怪怪的裝置,而是朝天空看了一眼。
果然。
正如她所說,的確有一架飛艇脫離了航線正在往他們這邊緩緩行駛。
不一會兒。
飛艇到了跟前,停留在了奇怪的裝置旁。
穆冬黎小跑到上面,想要致謝這輛飛艇的主人,然而卻不見任何蹤影不由驚詫:“沒人,這是什么情況?”
聽到這話。
白厄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觸碰的裝置。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他對飛艇甲板上的穆冬黎道:“冬黎,你先下來一趟?!?/p>
“啊...好!”雖然不知要做什么,穆冬黎還是點頭照做。
待她再回岸上。
白厄再一次觸碰裝置,而被鑲在中央的碧綠玉盤轉(zhuǎn)了一圈變回了初始的金黃玉盤。
飛艇也在此時航行。
再再再一次操作一遍,天空上又一架飛艇脫離航線朝下面行駛。
這一幕。
讓穆冬黎見了忍不住埋怨:“老娘喊得嗓子要啞,結(jié)果這么容易就叫上這飛艇,仙舟難道不能貼個告示嗎?”
......
飛艇又一次靠在岸邊。
兩人這回一同走了上去,進了飛艇內(nèi)部就見到了簡潔的操作臺。
穆冬黎自告奮勇當(dāng)駕駛員;白厄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禮讓于她好好做個乘客。
這回。
終于順利離開。
————與此同時,羅浮【丹鼎司】。
列車組最先下車的三人與一位狐人少女坐在丹鼎司的一棵巨樹下,他們一邊暢聊一邊好像在等什么人。
此時。
其中一位佩戴眼鏡、看起來非常穩(wěn)重的男子正玩著一款棋類游戲,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看完信息。
他臉色變得極為沉重,不敢相信信息中的內(nèi)容。
一旁。
一名灰銀發(fā)少女還有一名粉發(fā)少女見自家的主心骨的異常,兩人異口同聲問道:“楊叔,你怎么了?”
“三月、星;你們看下群內(nèi)的信息就明白了?!蓖郀柼厝嗔巳嘌劬?,緩解自己的壓力。
三月七。
星。
兩人狐疑了下,點擊【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聊,只見姬子延遲的信息成功傳達給他們。
這一看嚇得她們連連尖叫。
“毀滅令使,他不僅要加入列車,而且還登上了仙舟正找我們現(xiàn)在......”
“三月,你說這可不可能是姬子的賬號被黑了?”
“有這個可能,一定是星核獵手里面的駭客小姑娘或歡愉的人在惡作劇?!?/p>
“堂堂毀滅令使要登上列車,這年頭的冷笑話簡直越來越低級,你說是不是三月?”
“可不是,毀滅令使要是加入列車,我敢說阿哈肯定會第一時間散播這消息,隨后狠狠嘲笑納努克。”
瓦爾特聽她們的討論還覺得挺有道理。
奈何信號問題,他想要進一步確認(rèn),可是連發(fā)好幾條信息一直處于送信失敗。
然而礙于當(dāng)前正是關(guān)鍵局勢,要不然老早下了決定回列車一探究竟。
列車組。
一人飄忽不定。
兩個小輩權(quán)當(dāng)是一場惡作劇。
獨獨一位狐人姑娘狠狠緊握拳頭,臉色陰沉的暗罵:“惡作劇個鬼,究竟是那個混蛋敢這么光明正大登上仙舟,而且還要當(dāng)無名客,難道這年頭絕滅大君也會改邪歸正?”
別人不清楚。
她還不清楚,早在對方登上羅浮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同僚,同宗同源豈會感知錯。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一位的操作會這么騷。
這是吃錯了多么神奇的藥才會如此行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套著狼皮的假面愚者。
荒謬。
簡直無比荒謬。
“咦...停云小姐,你怎么了?”三月七見到一直咬嘴唇的狐人姑娘禁不住疑惑問。
星還有瓦爾特相繼看了過去。
名為停云的狐人姑娘搖了搖道:“抱歉,不好意思嚇到了各位恩公,其實小女子只是在生氣而已。”
“這不聽了各位恩公的談話,小女子想著一位絕滅大君就這么堂而皇之登上仙舟,無疑是輕視挑釁不給聯(lián)盟面子,所以才會如此?!?/p>
聽到這解釋。
星還有三月七也理解了她為什么看上去非常生氣。
將心比心。
列車組要是被這么挑釁,他們可能比停云還要憤怒,而且日夜口吐芬芳字字罵賘不重復(fù)。
怎么解氣怎么罵。
瓦爾特呢?
他目光看向星穹列車的方向,愁眉鎖眼閉上眼感慨道:“我倒希望姬子的賬號是被駭客盜了亂發(fā),如果不是......”
話說一半。
瓦爾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畢竟一位絕滅大君上了列車,往后該跟如何與他相處就是個極其麻煩的問題,最后就是毀滅星神【納努克】。
如三月說的。
阿哈可能會傳播消息,之后狠狠嘲笑納努克;誰讓這件事看起就那么稀奇。
一旦猜想鏈達成,誰也不清楚納努克會不會親自下場。
眼下,他但愿是一場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