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暴行中,我咬穿了我的舌頭,
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著。
劉老頭看了一眼,低低罵了一聲,“草!”轉身跑出門。
劉福蛋緊張到隨手拿了個布子就往我嘴上按著。
沒一會兒,村醫(yī)便被請進了門。
這是我第三次尋死,
依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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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們?yōu)榱俗屛疑冱c尋死的念頭,
將我移出了黝黑的屋子,
我偶爾被拴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偶爾被拴在主屋里,
供父子兩個輪流消遣,
我像個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呆滯,就這么熬了幾個月。
這天,隔壁院兒又是吵吵鬧鬧半晌,
我發(fā)現(xiàn)這個村里,屬隔壁的最能折騰。
繼上次死了個被拐來的女孩后,這是他們家第二個被買來的媳婦。
“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三天逃了兩次,這次我要不打斷的你的狗腿,老子不姓李?!?/p>
隨著話音剛落,一陣陣的女人哭泣哀求的聲音此起彼伏。
接下來就是棍棒抽打在身上的悶沉聲。
一幫男人看戲的譏笑聲,偶爾還混著調戲的聲音。
“李栓柱,不如我們大伙給你點錢,這女人,你就讓我們樂呵樂呵算了?!?/p>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眾人哄堂大笑表示贊同。
“不,不要,求求你,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女人的叫喊聲凄厲的鉆進我的耳朵。
我攥緊衣角,同病相憐的痛楚將我的心揪成一團。
“行啊,一次二十,誰先來。”
幾個人爭先恐后的想要占先機。
整整一下午,女人從一開始的哭喊求救,到最后的悶哼無聲,
李栓柱倒是高興的坐在一邊,手指沾了口水,嘩啦啦的數(shù)著錢。
“臭娘們,還算你有點用處。”
聽著隔壁的動靜,我更是泯滅了想逃跑的心思,
上次失敗被毒打囚禁,再來一次,估計也會淪落到她這個地步吧。
“呵,我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呢,我這境地又好得到哪去呢?!?/p>
傻子福蛋手里攥著一把野花蹲在我面前,
呵呵直樂。
“你可以給我把腳鏈解開嗎?!?/p>
福蛋撓了撓頭,“不,不行,爹說了,你會跑,不開?!?/p>
我不再看他,頭頂?shù)囊黄旄裢馑{,
但看在我的眼里卻灰蒙蒙一片。
又過了幾天,邱嬸兒照例上門給我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