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條凜解決完事情,回到旅店已經(jīng)是半夜了。
從定位看來,宮野志保倒是聽話,一直待在酒店。
只不過...還沒睡。
宮野志保正坐在靠窗的桌前,往筆記本上刷刷寫著什么。
窗戶忽然打開,一個黑影蹲在窗框上看著她,
“讓一下?!?/p>
平靜到就像是在走路,讓前邊的人讓一下那般自然。
饒是宮野志保這般冷靜的科學(xué)家,也是被嚇了一跳。
筆一歪在紙上劃出一道痕跡,人重心不穩(wěn),也向另一側(cè)倒去。
黑影趁機進來,拉住了要倒下的人。
“看到我回來,也不必高興地行此大禮?!?/p>
“???”
脫口想要罵,但從沒在這個男人身上占到便宜的雪莉。
還是從心了,
“怎么從這邊上來?!?/p>
九條凜給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因為走正門會被看到?!?/p>
自己可是剛辦完事,經(jīng)常犯罪的都知道。
在這種深更半夜的時間點搞事,更不能有目擊證人。
“.....當我沒問。”宮野志保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還不是因為這可惡的男人,感覺自己看到冰爵真實容貌的雪莉。
陷入了一種,這男人會隨時回來殺自己滅口的憂慮之中。
越想越睡不著,跑也跑不掉。
腦子活躍之下,忽然來了實驗靈感,趕緊提筆記下。
至少在自己被殺前,還能在這世上留下點東西。
越寫越精神,然后就等來了這人回來。
“來了點靈感,記錄一下?!?/p>
若是九條凜知道了宮野志保的想法,高低得說一聲,“NB?!?/p>
做實驗的,還是說科學(xué)家,思維這么發(fā)散的嗎?
“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九條凜將島代君慧的事情,大致和宮野志保講了一下,不過省略了一些過程。
比如殺了那三個人的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脫了。
“你...你做什么?!”
宮野志保剛還在認真地聽著,卻看見男人的動作不大對勁。
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洗澡?!?/p>
折騰了大半夜,都出一身汗了,九條凜現(xiàn)在只想洗個澡睡覺。
宮野志保松了口氣。
青年的臉忽得湊近,忽然道:“怎么感覺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時,夜深,只有書桌上昏黃的臺燈亮著。
坐在椅子上的宮野志保視線不知該放到何處了。
因為面前是青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但視線再往下探點。
便是沒有衣物包裹的...上半身!
宮野志保只得強自鎮(zhèn)靜下來,將臉扭到一邊,耳垂卻有些微微發(fā)燙。
“沒想什么,我要睡覺了?!?/p>
“哦?我還以為你要一起。”
“自戀狂!變態(tài)!”宮野志保聞言終是沒能維持住涵養(yǎng),罵出聲來。
真不禁逗啊,雪莉,九條凜直起身,轉(zhuǎn)頭朝浴室走去。
隨手把人皮面具脫下,扔到了桌上。
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宮野志保才終于緩過來。
只是腦子還不時閃過剛剛看到的畫面。
反正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只是個烏龍而已,沒有研究價值。
明天一早就回去!
宮野志保覺得自己再和這個男人多待一會,真的會爆炸的!
宮野志保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把行李早早準備好,明天提包就走!
“這是……?!”
桌上有張東西,宮野志保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易容面具。
宮野志保若有所思,拿起沒派上用場的相機。
難道說?那個男人把易容面具脫了?
那是不是代表他一會出來的時候,是原本的樣子。
自己要不要偷偷拍一下,然后去調(diào)查一下。
畢竟和他根本沒認識多長時間,但是感覺自己什么事情都給他知道了。
底褲都被扒光了,但是自己甚至連他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
同為組織的代號成員。
諸如琴酒、貝爾摩德他們明面上的名字和身份,自己也是知道的。
而這個男人,在組織內(nèi)都是假的...
宮野志保拿著相機的手緊了緊,但又有些怕。
不過兩人目前是合作狀態(tài),他今天并沒有不讓自己看的態(tài)度,是不是已經(jīng)把自己當同伴相處?
九條凜表示,其實他真沒想這么多,單純是為了方便。
在組織里易容,是怕有不長眼來打擾自己姐姐。
而雪莉在他眼里的危險評價系數(shù)為負數(shù),不用很在意。
誰會防著小兔子呢?
九條凜洗完出來的時候。
“小兔子”趴在書桌上,一只手還緊緊拿著相機。
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扯了扯嘴角,過去把人抱起,捏了捏。
還挺輕,難怪這么虛。
給她扔到小的那張床去。
這是個親子房,一張大床,一張小床。
自己當然得睡大床。
......
第二天清晨。
早早醒來的宮野志保,有些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
昨天等著等著就在書桌上睡著了。
但是卻是在床上醒來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過來的了,感覺好丟臉。
有點社死的宮野志保,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張床。
床上沒有人。
不對!沒有人?
宮野志保猛然起身,在房間掃視了一圈。
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甚至兩人的行李都不見了。
他不會拋下自己跑了吧?
房間內(nèi)的電話響起,宮野志保接起,她想應(yīng)該是冰爵打來的。
“去碼頭,票已經(jīng)買了,你的行李寄存在前臺?!?/p>
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隨即電話便被掛斷了。
前臺,九條凜將掛斷了座機電話。
這個酒店房間內(nèi)的電話只能和前臺聯(lián)絡(luò)。
隨即轉(zhuǎn)身走了。
前臺小妹還想借機認識一下,人一下就沒影了。
而且聽他說的話,今天就得離開這島了。
真是可惜...
碼頭。
海風吹拂,宮野志保拉著行李趕到這的時候。
卻沒看見那個紅頭發(fā)的青年。
四處張望尋找。
“宮野小姐。”一聲女聲讓她循聲看去。
叫她的人是昨天才見過的島代君慧。
此時她并沒有身穿巫女服,而是一身便衣,也提著行李。
“島代小姐?”宮野志保的記性很好,記得她的名字。
不過自己明明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她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