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幾天后,南羽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視頻。畫面里,
沈煜衡跪在陡峭的石階上,額頭抵著青石板,三步一叩首。石階上蜿蜒著暗紅的血跡,
他的膝蓋早已磨得血肉模糊。這是當年她為他求佛珠的寺廟。背景音是助理的聲音,
他小聲匯報著:“沈總已經(jīng)跪了三天,住持說他在求……”“刪了吧。”南羽關掉視頻,
“以后他的事不必再報告了?!彼叩奖kU柜前,取出一份股權轉讓書,簽完字后頓了頓,
又抽出一張便簽紙。鋼筆懸停許久,最終只落下三個字?!緝汕辶?。】沈煜衡收到文件時,
正躺在寺廟的禪房里,他發(fā)了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住持嘆息著遞來熱茶:“施主,
執(zhí)念傷人傷己。”他顫抖著拆開文件,股權轉讓書滑落出來,
那張便簽紙被窗縫滲入的風吹起,輕飄飄落在他心口。恍惚間,他想起二十歲那年,
南羽在雪地里等他赴約,鼻尖凍得通紅卻笑著說:“沈煜衡,我等到你了?!倍F(xiàn)在,
她終于不再等了。窗外,今冬第一場雪悄然落下。許晏的車停在城郊一棟純白色建筑前。
“本來想等竣工再帶你來看。”他替她拉開車門,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撓,
“但某人最近工作狂到讓我預約不上。”南羽挑眉:“許醫(yī)生這是在抱怨?”“是控訴。
”他低頭咬她耳尖,“你冷落我三天零七小時了?!苯ㄖ炔繜艋鹜?,
走廊盡頭的水晶牌匾被紅綢覆蓋。許晏突然從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倒數(shù)三秒?!焙诎道?,
她聽見布料滑落的聲音?!艾F(xiàn)在看?!奔t綢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