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映從床底拖出一個木箱,纖細(xì)的手指在一堆東西里翻來翻去找到個很小很小的藥瓶,里面是一些細(xì)碎的粉末。
云映想,冷靜如孟懷也有欲望難以控制的時候。
更何況是普通男人。
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瓶身,腦海又浮現(xiàn)出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和灼熱的唇。
意識到自己又想偏了,努力甩了甩頭。
王琦那日只是沖著她的鼻子輕吹了一點,她就渾身燥熱空洞得很。
大概,這就不是用在人身上的催情粉,保不齊就是獸用的。
她咬著下唇陷入沉思。
如果目標(biāo)真的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特工,她要怎么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把藥下進(jìn)去。
云映再次陷入沉思。
云映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小瓶,她記得小女孩冰涼的手指,還有徐嫂過分熱情的舉動......
孟懷來時,她就如此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托著腮坐在凳子上。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孟懷的聲音比往常低沉,帶著幾分疲憊的沙啞。
她下意識回答,“想男人呢?!?/p>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愣住了。
回過神的云映,清晰地看見孟懷臉上的疲憊瞬間凝固。
他的眼睛黑得嚇人。
“是么?”
孟懷緩慢地關(guān)上門,云映注意到他大概是剛出完操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鋁飯盒。
他一步步走近,“哐當(dāng)”一聲把飯盒放在桌上,又慢條斯理地走到她面前站定。
“哪個男人這么幸運?”他俯下身去,食指挑起云映的下巴,“能讓我們小云同志想得如此出神?”
云映知道自己該解釋,但某種叛逆心理卻讓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反正肯定不是你這樣的老男人?!?/p>
孟懷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他猛地扣住云映的手腕,將她翻了個身拉到自己懷里,跨坐在腿上,大手扣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兩個人近的呼吸交融,云映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的翻涌。
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老男人?”他低語,聲音里帶著中危險的笑意。
云映的心臟狂跳,幾乎要沖出胸腔。
她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被孟懷突然覆下的唇堵住。
這個吻與上次截然不同——不是失控的掠奪,而是帶著懲罰意味的慢條斯理的折磨。
孟懷的唇舌強勢地撬開她的防線,一寸寸巡弋過她的領(lǐng)地,不容抗拒地逼她回應(yīng)。
說來可笑,孟懷原本是來道歉的,甚至一大早就去食堂小灶上買了一份干拌餛飩給云映賠禮。
可此時此刻什么道歉什么理智都拋在了九霄云外,她實在甜美,像是毒藥,叫他割舍不了、難以自控。
她的嘴唇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想要更多。
云映的腿開始發(fā)軟,手指無力地揪住他的衣襟。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孟懷突然放開了她。
男人的手指似有若無地在她腰間畫圈。
云映此時羞得厲害,眼角也泛起濕意,臉頰紅得像一顆水蜜桃。
她剛想說什么——
“孟懷,你給我滾出來”云暉咬牙說道。
云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可怕。
他什么時候來的,云映渾然不覺。
她慌慌張張地想從他身上下去,卻又被男人按住,大手捏了兩下云映的腰,不重不輕的,惹得他差點驚叫出聲。
孟懷這個混-蛋!
他是故意的。
云映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孟懷可是部隊里精英中的精英,各方面能力都是一流,如果連門口一直站著人都不知道,那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
“云暉同志?!泵蠎呀K于松開鉗制,慢條斯理地將云映扶正,才站起身,臉上掛著從容不迫的微笑,“有事?”
云暉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你-他-媽——”
“哥!”云映慌忙擋在兩人中間,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云暉咬牙切齒地問,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云映紅腫的唇瓣上,“我看得很清楚!”
孟懷背影挺拔得像棵青松。
云映站在原地,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溫度,和哥哥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怒火,欲哭無淚地在心里把孟懷罵了千百遍。
這個混-蛋!他絕對是故意的!
“那個…哥,這藥是我剛找出來的,可能會用得上,我基本上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她不是小孩子,是成年男性?!?/p>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行動啊,什么時候抓人?”云映小心翼翼地試圖將話題避開。聲音卻越來越小。
云暉冷笑一聲,眼神銳利,“我這傻妹妹都快讓亂七八糟的男人拐跑了,還有心思惦記別的呢?”
“某些老男人一天不務(wù)正業(yè),就琢磨著勾引人家如花似玉的妹妹,如果我今天不來是不是打算跟我妹妹發(fā)生點什么實質(zhì)性關(guān)系啊,還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賬的?”云映一字一頓地說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云映羞得險些原地爆炸,耳朵紅得能滴出血:“哥!你說什么呢!”
云暉滔滔不絕的陰陽怪氣,孟懷一直站在云映身側(cè)沉默著。
直到他說......提上褲子不認(rèn)賬這句話時,眼眸閃過一抹亮光。
像是蟄伏許久的豹子終于等到了時機(jī)。
“現(xiàn)在你能同意我娶云映了嗎?”孟懷突然開口,“大哥?!?/p>
云暉的嘲諷戛然而止,嘴巴微微張開,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樣大方說出口。
云映更是驚得瞪大雙眼,轉(zhuǎn)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孟懷堅毅的側(cè)臉。
“你、你做什么夢呢,你二十九了,都不知道身上硬件設(shè)施還能不能用,就好意思說娶我妹妹,她才十八!”
云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氣極了。
孟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關(guān)于‘硬件設(shè)施’的問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云映一眼,“隨時可以接受檢驗?!?/p>
云映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她又想起晚上那個羞人的夢,孟懷滾燙的體溫和有力的臂膀,頓時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你!”云暉氣得差點跳腳,“你這個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