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時櫻換好衣服,向林梅甜甜一笑。
林梅看到那張清水芙蓉的臉,不由得厭惡的皺眉。
怪不得謝學(xué)文總念著前頭那位,這母女倆都是破鞋,騷貨,一天凈想著勾引男人!
走親戚只是一個幌子,想到真正要做的事,林梅不由的勾了勾唇。
做戲做全套。
林梅帶著時櫻去供銷社買了幾樣禮,兩斤糖果,一包糕點,一個罐頭。
在這個年代,這都是很不錯的禮行了。
來到所謂的親戚家,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這就是櫻櫻吧,真是個好孩子,來,拿著玩?!?/p>
說著,塞了個小金墜子給時櫻。
林梅在旁邊介紹:
“叫徐叔,他是你爸的好兄弟?!?/p>
時櫻迅速從原身記憶搜索出這個人,嚯,這不是林梅的頭號舔狗。
林梅母女倆訓(xùn)狗的技藝一脈相傳,時蓁蓁養(yǎng)了一堆舔狗,當(dāng)媽的自然毫不遜色。
徐國梁有黑道上的背景,表面儒雅隨和,實際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偏偏他對林梅死心塌地,為她辦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
原文中對他著墨不多,不過,時櫻懷疑,原主爺爺奶奶的死與他有關(guān)。
桌上擺著些小孩子喜歡吃的干果點心。
那邊,徐叔拿杯子,倒了三杯水。
時櫻嚴(yán)重懷疑水杯中加了料。
她說:“水沒味,我不喜歡喝。”
徐叔一拍腦袋:“我都忘了,小姑娘都要喝汽水的,我給你去取汽水?!?/p>
林梅抱歉的說:“小孩子被家里寵壞了,不懂禮貌?!?/p>
“沒事,小姑娘都嬌氣些?!?/p>
兩人對視,氣氛曖昧。
時櫻一摸兜,煞風(fēng)景的大喊:“阿姨,徐叔給我的小金墜不見了,你幫我找找!”
林梅避開視線,慌亂起身:“......才給你的,怎么能不見了呢?!?/p>
趁著兩人在忙,時櫻迅速把自己的玻璃杯與林梅的調(diào)換了位置。
看著盤子里的柿餅,時櫻猶豫了幾秒。
心軟啥,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她從空間中取出催情獸藥,抓了一大把。
將手上的藥粉均勻揉在柿餅上,白色的藥粉和柿餅上的白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出來。
等林梅和徐叔回來時,就看見時櫻捧著柿餅笑瞇瞇的走過來。
“這柿餅好吃,我家那里都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阿姨,你快嘗嘗?!?/p>
林梅抗拒的往后躲了躲。
徐國梁笑道:“這些東西你阿姨都吃膩了,快,給你準(zhǔn)備了汽水,嘗嘗看喜不喜歡?!?/p>
時櫻干脆拿著柿餅,遞到他嘴邊:
“徐叔,你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就等于我半個干爹,我身無長物也沒什么能送給您的,只能簡單給您送上祝福?!?/p>
“您吃了這塊柿餅,我祝您事事如意,心想事成,事事順心!”
徐國梁笑著接過柿餅,意思著咬了兩口。
時櫻故作傷心:“徐叔叔,你怎么能浪費呢,我在鄉(xiāng)下都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p>
徐國梁無奈,把一整個柿餅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柿餅微微有些發(fā)苦。
林梅把汽水給時櫻,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天,時不時催著時櫻喝汽水,吃水果。
時櫻:“沒胃口,一想到你和我爸偏心時蓁蓁我就生氣。”
林梅差點破防,事兒都到這一步了,怎么可能功虧一簣。
她掏出十張大團(tuán)結(jié):“乖,你才是你爸的親閨女,我肯定是心疼你的?!?/p>
時櫻喜滋滋的接過錢,隨后捧起汽水,假裝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實際上,汽水全被她弄進(jìn)了空間。
林梅松了口氣,和徐國梁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沒過多久,門被敲得啪啪作響。
徐叔過去打開門,一個滿臉痘痘,胖成葫蘆的男人插著手?jǐn)D了進(jìn)來,打量黏膩的目光落在時櫻身上。
時櫻伸出個腦袋看他。
哦,這是準(zhǔn)備把她賣給這胖子。
林梅說:“哎喲,這不是孫廠長嘛,你怎么來這里,快坐?!?/p>
時櫻余光看到徐國梁隨手拿了鑰匙,給林梅使了個眼色,兩人往外走。
林梅回頭叮囑:“櫻櫻啊,你招待好孫廠長,我去和你徐叔叔打包幾個下酒菜,很快就回來?!?/p>
話還沒說完,時櫻飛似的沖了上去,把徐國梁的鑰匙搶走,隨后狠狠撞上林梅。
“我哪會招待長輩呀,我還是去買菜吧!”
林梅“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徐叔被拽的一趔趄,心想這死丫頭勁兒怎么這么大?
他先去扶林梅,耽擱了幾秒鐘。
還沒等他攔住時櫻,時櫻已經(jīng)沖了出去,砰的門拉關(guān)上,順便拿鑰匙反鎖了門。
時櫻笑瞇瞇和樓道里遇見的阿婆打招呼。
“阿婆,您這身子骨可真硬朗,還能帶小孫子?!?/p>
“我?我沒吃呢?家里了來人了,我出去打包幾個菜。”
幾人面面相覷。
現(xiàn)在外面有人,貿(mào)然出去讓時櫻回來,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這怎么辦!
孫廠長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你們這安排的是什么!人都跑了,我可告訴你了,我這人吃什么都不吃虧。好處我給你們了,可別想拿我當(dāng)猴耍。”
徐國梁臉色不好看,將果盤推到孫廠長面前:“您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把她給您找回來。”
孫廠長隨手摸了塊柿餅,嚼嚼嚼。
有點苦,不確定,再嘗一口,呸——
聽腳步聲走遠(yuǎn)后,徐國梁轉(zhuǎn)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從外面鎖上了!
林梅在旁邊看著,覺得一陣陣的頭暈?zāi)垦?,心慌燥熱,口干舌燥?/p>
“徐哥......我——”
她整個人軟倒向徐叔。
徐叔抱住她,女人的香氣在鼻尖一撩,所有氣血沖向下身。
他腦中轟的一下,名叫理智的弦崩斷,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燙的嚇人,額角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他們都中藥了!
是柿餅!
他猛地看向沙發(fā)上的孫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