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清冷國師玄清,他卻在大婚夜拋下我,聲稱修無情道。為了報復,我一擲千金,
在銷金窟買下最妖艷的男寵夜闌,夜夜纏綿。我以為這是我對無情夫君的諷刺,卻在纏綿中,
聞到夜闌身上熟悉的墨香。直到那夜,我親眼看見,清冷如雪的國師,
背上竟有我留下的抓痕。原來,夜夜勾纏我的妖媚男寵,
就是那個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夫君!更荒唐的是,他身后,
竟還藏著九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1.「夫人,國師大人今晚宿在書房,讓您早些歇息?!?/p>
侍女青玄的話音剛落,我手中正欲遞到唇邊的湯匙,便重重地磕在了碗沿,發(fā)出一聲脆響。
又是一個獨守空房的夜晚。嫁入國師府三月,我見過玄清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總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連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普度眾生的悲憫,仿佛我不是他的妻,
而是亟待他點化的頑石。「知道了?!刮曳畔聹?,胃口全無。鏡中的自己,面色憔悴,
眼底是掩不住的落寞。這就是京城人人艷羨的國師夫人?不過是個笑話。
心底的怨氣像藤蔓般瘋長,一個瘋狂的念頭破土而出。你不碰我,自有別人來碰。
我換上一身利落的男裝,從后門溜出了國師府,直奔那傳說中一擲千金的“銷金窟”。
2.銷金窟內,靡麗奢華。管事是個眼光毒辣的半老徐娘,見我雖作男裝打扮,但出手闊綽,
便知我是尋歡作樂的貴女。她引我至內堂,嬌笑著奉上名冊:「公子想尋個什么樣的?
我們這兒,環(huán)肥燕瘦,文武雙全,應有盡有?!刮抑讣鈩澾^那些名字,
最終停在一個名字上——夜闌。「妖族?」我挑眉。管事笑得花枝亂顫:「公子好眼力。
這夜闌可是我們這的頭牌,是個狐妖,那相貌,那身段,保管您滿意。」
我隨手丟下一張銀票,「就要他了?!刮乙?,就是這刺激。我要讓玄清知道,
他不要的東西,有的是人搶著要。很快,一個身著暗紅長衫的男子被帶了進來。他身形頎長,
墨發(fā)如瀑,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天生的媚意。
他與玄清的清冷孤高截然不同,像是暗夜里盛放的罌粟,危險又迷人。他走到我面前,
俯身行禮,聲音懶散又魅惑:「夜闌,見過主上?!箿責岬臍庀⒎鬟^我的耳畔,我心頭一跳。
3.我將夜闌帶回了國師府,安置在我院落的偏房。為了不引人注目,
我只說是遠房投奔的表弟。白日里,府內一如既往的死寂。玄清依舊在書房處理公務,
對我的院子里多出個人,不聞不問。我心中憋著一股氣,卻又無可奈何??梢坏揭雇?,
我的院子便成了另一個世界。夜闌從不守規(guī)矩,他會堂而皇之地推開我的房門,
像只優(yōu)雅的獵豹,悄無聲息地來到我的床前?!钢魃希股盍?,還不歇息?」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第一晚,我尚有些矜持與不適,可他實在太會撩撥。
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帶著灼人的溫度,輕易就點燃了我壓抑已久的火焰。
他不像玄清那樣冷冰冰,他渾身都是熱的,像是能將人融化的巖漿。在他的溫柔鄉(xiāng)里,
我感受到了久違的被人珍視的感覺。日復一日,我沉溺其中,白日里對著玄清那張冰塊臉,
夜里就在夜闌身上尋歡作樂。這種分裂的生活讓我既有報復的快感,
又生出一絲隱秘的罪惡感。4.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玄清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雖然依舊不踏入我的院子,但白日里,我偶爾能從窗外瞥見他路過時,
會朝我這邊看上一眼。那眼神很復雜,不再是純粹的淡漠,似乎多了些別的東西。
我只當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表弟”,心中暗自得意。這天,我正在院中賞花,
他竟破天荒地走了過來?!父泻螘r多了個外人?」他的聲音依舊清冷,聽不出情緒。
「那是我遠房表弟,家道中落,來投奔我的?!刮已b作若無其事地答道。他「嗯」了一聲,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轉身離去??粗x去的背影,
我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這是在……關心我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我掐滅了。
他修的是無情道,怎么可能會關心我。5.夜里,夜闌又如期而至。他似乎比往日更加熱情,
纏綿間,我竟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墨香。那是玄清身上獨有的味道。我心中一動,
卻沒多想,只當是白日里玄清來過院子,沾染上的。激情褪去,我伏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的頸后。忽然,我摸到了一處小小的凸起。我好奇地湊近了看,
借著月光,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形狀很奇特,像一朵燃燒的火焰?!高@是什么?
」我輕聲問。他身體一僵,隨即又放松下來,懶懶地答道:「天生的?!?/p>
我總覺得這塊胎記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第二天用早膳時,
我破天荒地見到了玄清。他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喝著粥。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身上,
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更顯得不食人間煙火。我正看得出神,他忽然抬起頭,目光與我相撞。
我慌忙低下頭,心跳漏了一拍。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我眼尖地瞥見,他微敞的領口下,
頸后的位置,也有一塊胎記。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看得分明,那形狀,
分明就是一朵燃燒的火焰!6.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怎么會這么巧?夜闌和玄清,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竟然在同一個位置,有同樣一塊胎記?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看錯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心神不寧,總想找機會再確認一下??尚逵只謴土顺B(tài),
整日待在書房,我根本沒有機會靠近。這晚,夜闌又來了。不知為何,
我看著他那張妖艷的臉,腦海里卻總是浮現(xiàn)出玄清清冷的模樣。我心中煩躁,
動作也失了分寸,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下。「嘶——」他倒吸一口涼氣。我回過神來,
看到他光潔的背上多了幾道清晰的紅痕,頓時有些心疼和懊悔?!笇Σ黄?,我不是故意的?!?/p>
我連忙找來藥膏,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他趴在床上,任由我動作,只是透過銅鏡,
用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眼神看著我。那眼神里,沒有情欲,反而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我的心猛地一顫。這種眼神,太像了。太像新婚之夜,玄清對我說他修無情道時,
眼底一閃而過的神情。7.后半夜,我輾轉難眠,心中那個荒唐的猜測越來越清晰。
我披上外衣,鬼使神差地走向了玄清的書房。書房的燈還亮著。我悄悄走到窗下,
用指尖捅破了窗戶紙,朝里望去。只一眼,我便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書房內,
玄清正背對著我,站在一面巨大的銅鏡前。他褪去了外衫,露出精壯的上身,而他正在做的,
是小心翼翼地……給自己背上的抓痕上藥!那幾道抓痕,我再熟悉不過,
正是我方才在夜闌身上留下的!我捂住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夜闌……就是玄清?那個清冷禁欲、聲稱要修無情道的國師大人,
就是夜夜與我纏綿、將我勾得魂不守舍的狐妖男寵?這個認知讓我震驚得魂飛魄散。
我踉踉蹌蹌地跑回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我回憶起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細節(jié)。夜闌身上偶爾出現(xiàn)的墨香,那塊一模一樣的胎記,
還有他看我時,那與玄清如出一轍的眼神……所有看似不經(jīng)意的巧合,
此刻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8.我徹夜未眠。天剛蒙蒙亮,
我就起身去了玄清的書房。他似乎也一夜沒睡,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看到我時,
眼神有片刻的閃躲。我心中冷笑。真是好演技啊,國師大人。「夫君,」我走到他面前,
聲音平靜得可怕,「我院子里的那個表弟,昨夜有些不聽話,我想把他發(fā)賣了,你覺得如何?
」他握著毛筆的手,猛地一緊,一滴墨汁落在了宣紙上,暈染開來?!改阍豪锏娜?,
你自己處置便可,何須問我?!顾怪?,聲音聽不出波瀾??晌铱吹搅?,他緊繃的下頜線,
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敢埠?。」我點點頭,轉身就走。我就是要逼他。逼他親口承認,
他到底把我當什么了?一個可以隨意欺瞞玩弄的傻子嗎?憤怒、委屈、被欺騙的羞辱感,
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既恨他的欺騙,又隱約覺得,他這么做,或許有他的苦衷。
但無論如何,我都要一個真相。9.當晚,我沒有等來夜闌。我坐在房間里,
從天黑等到深夜,那扇門始終沒有被推開。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這是什么意思?
怕我揭穿,所以不敢來了嗎?很好。第二天,我讓青玄去銷金窟傳話,
就說我看上了新來的頭牌,要把夜闌退回去。消息放出去不到半個時辰,
書房的門就被猛地推開了。玄清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口,呼吸急促,再也不復往日的清冷淡定。
「你當真要那么做?」他聲音沙啞,眼底布滿紅血絲。「國師大人這是何意?」我故作不解,
「我處置一個男寵,也需要向你報備嗎?」「白卿卿!」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不準!」「為什么不準?」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問,「你憑什么不準?玄清,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扯開他的衣領,
露出他頸后那朵火焰胎記?!高€有,你背上的抓痕,作何解釋?」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臉色煞白,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慌亂,還有一絲被戳穿后的狼狽。10.空氣仿佛凝固了。
良久,他才松開我的手,頹然地后退一步,苦笑一聲?!改恪贾懒??!?/p>
他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疲憊和無奈。下一秒,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發(fā)生了。
他的身形開始變化,白色的衣袍被暗紅色的長衫取代,清冷的眉眼變得妖艷魅惑,
一頭墨發(fā)瞬間及腰,身后甚至……甚至冒出了九條毛茸茸的白色狐尾。不過眨眼間,
清冷自持的國師玄清,就變成了那個勾魂攝魄的狐妖夜闌?!脯F(xiàn)在,你看到了?!顾粗遥?/p>
眼神復雜,「這就是我,一個無法控制自己血脈本性的怪物?!刮掖舸舻乜粗?/p>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肝也⒎怯幸馄鄄m?!顾従忛_口,道出了真相。原來,
玄清出身于一個古老的半妖家族,體內流著狐妖的血。他的血脈在與我大婚之夜徹底覺醒,
妖族的本性讓他對身為妻子的我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欲和情欲。他怕自己失控傷害到我,
更怕我無法接受他妖族的身份,所以才假裝清冷,修什么無情道,日日避著我。
可他終究抵不過本能。白日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國師玄清,夜里,他就化身為妖,
用“夜闌”這個身份,來靠近我,占有我?!盖淝?,」他變回玄清的模樣,
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眼底是深藏的愛意與愧疚,「對不起。所有的清冷都是偽裝,
我只是……怕嚇到你?!?1.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不是不愛我,而是愛得太深,太隱忍。我想到他白日里的刻意疏離,
夜里卻化作另一副模樣,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百感交集。這個傻子。我撲進他懷里,
放聲大哭,將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憤怒、不安,都發(fā)泄了出來。他緊緊地抱著我,
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邊說「對不起」??捱^之后,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我紅著臉從他懷里退出來,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
他也是一臉的手足無措,平日里那個運籌帷幄的國師大人,此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緊張地看著我。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愣了一下,
隨即也松了口氣。我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那……以后晚上,
是國師大人你來,還是夜闌他來?」玄清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