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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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踮著腳往里看。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房間，只是房內(nèi)所有家具都落滿了灰塵。
看上去起碼二十年沒住過人了。
警察捂住口鼻，滿臉的不耐：
“實在是沒工夫陪你鬧了！”
“耍我們很好玩是不是！”
宋夫人連連道歉，把我攔在身后。
“對不起警官，小棠進了宋家，就是宋家的人，是我的女兒！她不懂事，我會教育的！”
“求求你們，不要把她帶走！”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開始討伐我：
“宋夫人對她這么好，沒良心的東西！”
“要我說，什么樣的媽帶出什么樣的娃，這丫頭長得漂亮，跟她媽一樣蛇蝎心腸?！?/p>
“當(dāng)著警察的面還要潑臟水，怎么敢的！”
他們喧嚷聲太大，居然把宋先生也吸引過來了。
他自己推著輪椅，好奇地往里張望。
“老爺！老爺你怎么了！”
傭人一聲尖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宋先生在輪椅上，突然激動得抽搐了起來！
他口吐白沫，伸出雞爪樣的手指，顫顫巍巍指向房間，嘴里不停發(fā)出怪聲，像是要說什么。
“啊呀，讓大家看笑話了，我丈夫又犯病了，真不好意思?！?/p>
“他一直不喜歡小棠，是我執(zhí)意要留下這孩子，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一看到小棠，就容易應(yīng)激?！?/p>
宋夫人又抹起了眼淚，傭人很快將宋先生推走了。
警察寒著臉靠近我。
“這下你沒什么好狡辯的了吧?！?/p>
冰冷的手銬觸碰到手腕，我反手拍開，跑到衣柜旁。
宋夫人的眼睛倏的一下瞪大了。
年幼時，我在菜市場的豬肉攤上幫過工，對血腥味很熟悉，絕對錯不了！
證據(jù)就在這個衣柜里！
就在宋夫人尖叫著撲過來的瞬間，我一把拉開了柜門！
一股惡臭噴涌而出。
看清里面的東西后，不少人都失聲尖叫起來。
幾個女人立馬吐了。
饒是我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胃里也泛起陣陣酸水。
那衣柜里，竟然整整齊齊掛著七張人皮！
那些傳言，居然是真的！
其中一張，格外長，腳幾乎貼到衣柜底部了。
我哥他十五歲那年，就是這個身高。
頭暈?zāi)垦ｉg，我沒忍住栽倒在地。
我的哥哥，他真的死了……
警察走到宋夫人身后，一左一右將她架住。
“宋夫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此刻的宋夫人披頭散發(fā)，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
她用力爬到我身前，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眼睛里。
“不是我！都是她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