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對李玉湖的稱呼悄然變了——士兵們不再叫她"夫人"，而是親切地稱她為"小將軍"。

---揚州齊府，杜冰雁的日子也不平靜。那日查賬后，齊陽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親近了許多，

時常邀她一同核對藥鋪賬目。杜冰雁也樂得有事可做，既能打發(fā)時間，

又能暫時忘卻身份錯位的煩惱。"嫂嫂請看，這是藥鋪近三個月的銷售記錄。

"齊陽將一本厚厚的賬冊推到杜冰雁面前。書房里，兩人頭碰頭地研究著賬目。

陽光透過窗欞，在案幾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杜冰雁能聞到齊陽身上淡淡的藥香，混合著墨香，

令人心安。"這里有問題。"杜冰雁指著一條記錄說道，"當歸的進貨量比銷售量多出三成，

但庫存卻顯示不足。差額去哪了？"齊陽湊近查看，眉頭緊鎖。"確實蹊蹺。

我明日去藥鋪實地查對。"杜冰雁點點頭，繼續(xù)翻閱賬冊。突然，齊陽發(fā)出一聲悶哼，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二公子？"杜冰雁驚訝地看著他。齊陽勉強笑笑："舊傷發(fā)作，

無礙..."話未說完，他已疼得冷汗直流，手指緊緊攥住手杖，指節(jié)發(fā)白。

杜冰雁立刻起身扶住他，"傷在何處？""左腿..."齊陽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杜冰雁不由分說，扶他到榻上躺下，然后掀起他的褲腿——左膝腫脹得厲害，皮膚發(fā)紅發(fā)熱，

明顯是舊傷發(fā)炎。"必須立刻放血減壓，再施針止痛。"杜冰雁說著，已經(jīng)取下發(fā)簪，

在燭火上消毒。齊陽驚訝地看著她："嫂嫂懂醫(yī)？"杜冰雁手上一頓，

意識到自己又差點暴露。她勉強笑笑："家父...略通醫(yī)理，教過我一些皮毛。

"不等齊陽再問，她已經(jīng)熟練地用發(fā)簪在腫脹處刺了幾個小孔，放出淤血，然后取來繡花針，

在燭火上燒過后，快速在齊陽腿上的幾個穴位施針。齊陽起初還緊繃著身體，

但隨著杜冰雁的針法，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疼痛竟真的減輕了。

"嫂嫂這手法...不像是略通皮毛啊。"齊陽探究地看著她。杜冰雁專注施針，

不敢與他對視。"二公子且安心，再片刻就好。"施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