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一個月后，凌硯舟的公司宣布破產。債務纏身，合作伙伴紛紛撤資，
員工集體辭職。他一手建立的商業(yè)帝國在短短幾周內徹底崩塌。我坐在賀峻馳的辦公室里，
看著電視上關于凌氏集團破產的新聞報道。賀峻馳從身后擁抱住我：“解氣嗎？”“解氣。
”我的聲音平靜如水。此時此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釋然。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凌硯舟，
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眾叛親離。電話響起，賀峻馳接起來?！笆裁?？他去了醫(yī)院？
”賀峻馳皺眉，“失眠癥？”我轉過頭看他。賀峻馳放下電話：“凌硯舟患了嚴重的失眠癥。
據說已經一個月沒有合眼了。”我沒有說話。曾經，誰在深夜輾轉反側？誰在黑暗中痛哭？
誰在無數個夜晚被噩夢驚醒？現在輪到他了。幾天后，又有消息傳來。蘇晚芊死了。
被人發(fā)現時，她正掛在一架廢棄的直升機上，已經沒有了生息。警方初步判定為意外墜亡。
我想起弟弟當初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春節(jié)前夕，
我和賀峻馳準備去國外度假。臨行前一晚，管家匆匆跑來報告：“太太，門外跪著一個人。
”我心里有數，那個人是誰。推開門，凌硯舟跪在雪地里。他瘦得只剩皮包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