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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為了嫁入國公府編的幌子吧?!?/p>
我捂著嘴笑著,一臉嘲諷地看著謝昭:“世子還是驗明正身的好,免得娶進(jìn)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夫人,到時候,正室無所出,難不成要定國公府日后的孩子全是庶出?那才是京城的大笑話。”
若娘白了眼尖叫道:“胡說,你胡說,我明明是有了身孕,是世子的骨肉?!?/p>
旁邊的貴女們卻不知此事,聽我們吵出來,不由統(tǒng)統(tǒng)掩了嘴議論起來:“原來是奉子成婚啊,也太不檢點了些?!?/p>
“沒想到,平日里彬彬有禮的世子居然會做出私定終身的事。”
“這未婚而有孕,真的丟人?!?/p>
“不管有無身孕,如今二小姐反正是早失了清白了,真不要臉,還好意思嚷嚷?!?/p>
“定國公夫人若是知道二小姐不能生養(yǎng),還會讓世子娶進(jìn)府?”
宴會過后,沈若娘子嗣艱難的事一下子傳遍了京城,定國公府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這是皇上賜婚,他們訂了婚期的事已上達(dá)天聽,要反悔也不行了。
話雖如此,定國公夫人和謝昭第二天還是帶了大夫進(jìn)了將軍府。
繼母臉色難看:“國公夫人這是何意?”
定國公夫人臉色也不好看:“夫人,這流言如今傳得滿京城都是,我特地找了大夫來給若娘診脈,她不是有身孕了嘛,這是春和堂的大夫,等他診過脈,到時候我要好好打打那些人的臉,敢說若娘不能生養(yǎng)?!?/p>
“夫人說是不是?總不能讓若娘受這么大的委屈啊。”
繼母眼神閃爍不定,吱吱唔唔,定國公夫人:“王大夫,還勞煩你給沈二小姐把個脈,最后再開個安胎藥,也保證我們國公府的嫡長孫平平安安的生產(chǎn)才行。”
謝昭安撫她:“讓大夫把個脈,也好讓我安心,保證我們孩兒無事才好?!?/p>
在他們的注視下,若娘不得不伸出手讓大夫把脈,王大夫一臉地嚴(yán)肅認(rèn)真:“二小姐當(dāng)初是誰給你把脈說你有了身孕?這樣的庸醫(yī),要好好地懲戒才是?!?/p>
“二小姐是脾胃不適,哪里是滑脈,這并無身孕啊?!?/p>
若娘臉色蒼白:“怎么可能,我這段時日嗜酸犯惡心,而且總是犯困,一定是大夫你看錯了,你再診診?!?/p>
“母親說了我與她懷身子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你必是診錯了?!?/p>
大夫搖頭:“酷暑難耐,嗜酸開胃很正常,犯惡心是平日吃肉太多了,吃清淡些便好了?!?/p>
“我開個消食調(diào)理脾胃的方子,吃幾副下去,這幾日喝些清粥便好了?!?/p>
謝昭失聲叫道:“你沒有身孕?”
大夫皺著眉頭:“二小姐這身子當(dāng)初受過寒,卻不好好保養(yǎng),確實會子嗣艱難,能不能懷上子嗣,這就看天意了?!?/p>
大夫一走,定國公夫人一聲冷笑:“將軍夫人,當(dāng)初我可是說娶你們長女,你們說若娘有了我兒的骨肉,我不得已換成二小姐,如今你們卻拿這個唬我?”
“脾胃不適,子嗣艱難,你們把我們定國公府當(dāng)成什么了?”
“子嗣艱難的女子,誰家愿意娶回去?”
“不如還是把親事?lián)Q回來,還是把大小姐嫁入我們定國公府的好?!?/p>
父親從外面大步走進(jìn)來:“定國公夫人以為我沈家女兒嫁不掉了嗎?”
“可惜我今日進(jìn)宮,皇上已為箏兒定了一門親事,過幾日賜婚的圣旨便會到了,定國公夫人還是先顧著自家的事吧。”
“若娘是你兒子選的,婚期是皇上同意的,定國公夫人還有何不滿?”
定國公夫人和謝昭灰溜溜離開時,謝昭看著我,不甘心地說道:“你為了和若娘爭一口氣,居然連同你的父親一起在我們面前說謊?皇上為你賜婚?呵,如果真是賜婚,現(xiàn)在圣旨已經(jīng)下了何必等到幾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