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孫政委滿臉慈祥,對于江凌川去花崗村找俞晚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江凌川的爺爺特意打電話和孫政委請的假。
如今問的也是江凌川去見俞晚的事情。
可顯然江凌川不太愿意說,陰著臉,抿著嘴,低沉著聲音:“辦完了?!?/p>
一想到之前在花崗村聽說到有關(guān)于俞晚的那些話,他心里就越發(fā)怒氣。
當初和俞晚定下親事,也是因為俞晚外公托他爺爺照顧俞晚。
沒想到江凌川爺爺直接給兩人定了親事。
江凌川對俞晚這號人壓根沒有印象,匆匆打了證明就出任務(wù)去了。
若說一開始對這個女人沒有感覺,可去了一趟花崗村后,江凌川只感覺厭惡。
原本以為已故軍長的孫女,也應(yīng)當是個光明磊落,堅毅不屈的女同志。
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唯利是圖,色令智昏的女人。
如今得知了實情后,江凌川只覺得俞晚不僅配不上江家妻子的身份,更配不上已故軍長家屬的身份。
心中又堅定了一分和她離婚的想法。
反倒紀航,叨叨嘮嘮的把這幾天路上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和孫政委說了。
唯獨沒有把花崗村聽到的那些話說出來。
一開始孫政委聽到兩人救了人,心里還蠻欣慰,聽到江凌川因此受了傷,眉頭擰了起來。
“凌川受傷了?嚴不嚴重,看過醫(yī)生沒有?”
“害,政委你就別擔心了。那點傷算不得什么,反倒川哥還因為受傷,得到了女同志的擔心和照顧呢!”
孫政委若有所思:“馬乎不得,還是去軍區(qū)醫(yī)院處理一下?!?/p>
“知道了政委?!苯璐c了點頭。
“還有,凌川啊,你是有家室的人。
我作為政委,免不得要提醒你幾句,別和其他女同志頻繁接觸。
如今組織上重視你,若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錯,可是得不償失的?!?/p>
孫政委聽得真切,紀航說了半天,一直圍繞著江凌川和一個他們不知道名字,但卻美若天仙的女同志講述。
江凌川正是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子。結(jié)了婚,卻三年未曾和妻子聯(lián)絡(luò)見面。
孫政委也擔心江凌川在心思上有異動。
“嗯,我清楚分寸。”
孫政委看江凌川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也不知他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微微嘆了口氣。
“行了,去軍區(qū)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你倆在這次任務(wù)中表現(xiàn)優(yōu)秀,表彰大會定在半月后。
這期間也沒什么事兒,凌川,我給你批一周的假。
你正好借此機會回去見見媳婦,陪陪家人?!?/p>
紀航聞言,忙不迭開口:“我呢,我呢?政委,我批假不?!?/p>
孫政委一個頭兩個大。
“政委,你給我把假累著吧。出任務(wù)三年時間,我想多和兄弟們寒暄訓練?!?/p>
江凌川都這樣說了,孫政委也不好再說其他的。
反觀紀航,驚恐駭人的表情直直盯著江凌川:“魔鬼,你簡直就是個魔鬼?!?/p>
江凌川是獨自一人去軍區(qū)醫(yī)院的。紀航留在部隊蹲一個小時的蹲姿。
他走的時候,紀航還單膝蹲在地上沖江凌川喊道:“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醫(yī)院里,江凌川逐件脫掉外套和襯衣,只留了背心。
明明眼前的護士也是位女同志,但偏偏江凌川沒有在俞晚面前脫衣的那種局促。
護士戴著口罩,面色自如的去解開白色紗布系的蝴蝶結(jié)。
“這是誰給你包扎的,手法那么生疏?包扎的也太隨意了吧?!?/p>
江凌川想起俞晚在衛(wèi)生間給自己包扎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看。
狹小的空間內(nèi)站著局促的兩人,下巴擦過額頭,手腕撥亂腰帶都讓不大的空間氣溫迅速飆升。
纖細的手指輕輕握住江凌川手臂時,那冰涼又細膩的觸感讓他心頭微微一顫。
棉簽輕柔的劃過肌膚,不經(jīng)意觸碰的手指帶來陣陣酥麻。
每一下,都好似帶著絲絲電流,順著手臂傳遍江凌川的全身。
小小的空間里仿佛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最后打上一個不算漂亮的蝴蝶結(jié),揚起一張求夸贊的小臉看著自己。
江凌川不自覺的微微繃緊了手臂上的肌肉。
護士皺著眉,嚴厲出聲:“手臂放輕松,你這樣鼓起來會刺激到傷口的?!?/p>
江凌川沙啞著嗓子低聲輕咳了一聲,放松手臂。
“傷口不嚴重,不用縫針。我給你上一些消炎止血的藥,每天來換一次藥,換三次,應(yīng)該就能好的差不多了?!?/p>
軍區(qū)醫(yī)院見過太多傷痕累累的病人,江凌川手臂上劃破的刀口,雖不致命,但也有些深度。
只是這樣的傷口對比其他的確實要小的很多。
大多數(shù)軍人也不是嬌氣的性子,護士對這些常見的刀傷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江凌川點了點頭,任由護士給自己重新消毒上藥裹紗布。
夜里,江凌川做了個夢。
四周的光線柔和的如同輕紗,將一切都籠罩著。
暖黃色的光影里,若隱若現(xiàn)的走出一個女人,美的如夢如幻。
江凌川緩慢走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心跳上,越靠近,心跳越急促。
直到江凌川停住腳步,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抬起紅潤的臉頰,清澈的眼眸彎彎的看著自己,透著絲絲嬌羞和深情,隨著散落的發(fā)絲若隱若現(xiàn)。
江凌川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滑嫩的肌膚觸感順著指尖霎時傳遍全身,讓江凌川整個人都微微顫動起來。
女人沒有躲開,反倒是稍稍傾身,將臉頰輕輕的貼在江凌川的手掌上,使得江凌川不自覺的加快了呼吸。
暗處不知是什么突然沖出,江凌川握著女人的手臂,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
發(fā)尖處的淡淡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人有些暈眩。
她微微仰頭,嘴唇輕啟,一張一合似在說著什么。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一股暖流順著小腹逐漸攀登,讓江凌川整個人都躁動起來。
忽然間,江凌川的手臂滲出絲絲血跡,懷中的女人心疼憐愛的詢問他疼嗎?
迫不及待的脫掉他的外套和襯衣,拿起一旁的紗布仔仔細細的包扎起來。
冰涼的手指觸摸到滾燙的手臂時,江凌川不自覺咽了咽唾液,深深落下一吻在她泛紅的額間。
女人抬起頭,二人目光交匯,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他們。
江凌川再也按耐不住,緩緩低下頭靠近那雙鮮紅可口的唇瓣。
柔軟清甜的觸感轟炸了江凌川最后的理智,如野獸一般瘋狂的奪取著。
細微的呼吸之間,江凌川低沉的嗓音開口:“我教你什么才叫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