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人賺錢養(yǎng)你,晚上還有人暖床伺候,嘖嘖嘖,我們這些當姐妹的,可是羨慕不來!就是不知道,他那身板,經(jīng)得起您這么折騰嗎?”
“就是就是!平時看他一副正經(jīng)老實的樣子,跟楚楚姐在床上,一定很能干吧!估計學(xué)習(xí)了很多姿勢伺候楚姐呢!”
她們肆無忌憚地談?wù)撝遥米铙a臟的語言揣測著我們之間的私密。
屏幕前的彈幕更是隨聲附和,滿屏的污言穢語扎著我的眼睛,我再也看不下去,猛地關(guān)掉了直播間。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沖進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仿佛要把這三年的所有背叛和惡心都吐出來。
微信、電話、QQ……我顫抖著手,將白楚楚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一一拉黑,刪除。
白楚楚,再見了。
從今往后,老子不伺候了!
3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那張我和媽媽的合照上。
照片里,媽媽笑得溫柔慈祥,脖子上戴著那塊墨綠色的玉佩,溫潤的光澤映襯著她的笑容。
眼淚,在親人面前是忍不住的。
媽……
我撲倒在床上,將臉深深埋進散發(fā)著霉味的被子里,壓抑了許久的哭聲再也無法抑制。
媽,對不起,兒子不孝。
媽媽臨終前,顫抖著將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銘遠,這是你外婆傳下來的,能保平安,你要好好收著……”
那塊玉佩,是我對母親所有溫暖記憶的寄托。
可三年前,為了白楚楚那張偽造的二十萬的醫(yī)藥費單子。
為了她那句“銘遠,再湊不到錢,我就真的要死了”,我哭著摘下了它,一步三回頭地送進了當鋪。
我當時還天真地想著,等她病好了,我們一起努力賺錢,再把玉佩贖回來。
我母親用生命守護的念想,在她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眼淚浸濕了枕頭。
我狠狠地擦掉臉上的淚水,一遍遍地在心里對自己說:“江銘遠,男人點兒,你該向前看?!?/p>
離開前的最后一天,我聯(lián)系了中介退租。
可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寫字樓的走廊拐角處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我的視線,是白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