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的目光順著我驚恐萬狀、死死盯著的方向，看向那面墻壁。

那里——除了安靜走動的石英鐘，只有一片平滑的米白色。什么也沒有。干干凈凈。

仿佛剛才那潑灑的猩紅、扭曲的字體、惡毒的嘲弄，

都只是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投射出的又一個幻影。“囡囡！囡囡你看著媽媽！

”媽媽用力扳過我的肩膀，強迫我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一種對未知的、對自己孩子精神狀態(tài)的巨大恐懼?！皦ι鲜裁炊紱]有！你看！什么都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用力指著那面墻，“你是不是眼花了？是不是……”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我的眼神。那里面沒有迷茫，沒有混亂。

只有一種純粹的、深入骨髓的、幾乎要凍結(jié)靈魂的恐懼。清晰得如同實質(zhì)。那恐懼告訴她，

我看到的，絕非虛妄。媽媽的身體晃了一下，臉色白得像紙。她嘴唇哆嗦著，

再也說不出“眼花”、“幻覺”這樣的話。一種巨大的、冰冷的、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