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整理了一夜文件的我剛靠在沙發(fā)上休息時,突然聽到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沈夏穿著兩天前與電視里同樣的衣服走過來。
她一靠近,我就立刻聞到從她身上飄過來的那股男人香水味。
她掐著腰,高傲地看著我道:“蘇瑾航,你知錯了嗎?”
聞言,我疑惑地看著她:“我有何錯之有?”
沈夏惱火地喊道:“你難道忘了兩天前把我推倒的事情了嗎?”
“算了,既然你不記得,就用別的東西來補償我吧?!?/p>
我挑了挑眉,開口道:“你想要什么?”
沈夏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般對她事事言聽計從,脫口而出道:“少杰即將開拍的一部電影需要投資方,你不是在上個月剛簽了筆大單嘛,馬上把這筆錢投在少杰的電影上?!?/p>
聽到這話,我強壓下內(nèi)心泛起的酸澀,反問道:“憑什么?”
沈夏不耐煩地出聲道:“蘇瑾航,我跟你說過少杰是我最重要的朋友?!?/p>
“你在我打胎三次后曾對我說過,你賺得錢全部由我安排怎么花,你難道忘記自己當初承諾了嘛?!?/p>
聽到沈夏提及我當初對她的承諾,垂在身側的手掌下意識地攥成拳頭。
當初我誤以為沈夏是為了擔心妨礙我創(chuàng)業(yè),而主動三次打掉孩子。
那時我看著這個躺在病床上全臉煞白的女人,內(nèi)心只有無比的心疼與愛意。
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愛,想要用所有的一切來彌補她。
卻不想眼前的愛意全是她為我編造的謊言,她不過是想將我努力奮斗的東西全部送給陳少杰。
我看著面前這張自己曾深愛的臉,憤怒的情緒差點促使我脫口而出自己已經(jīng)知道她和陳少杰那些腌臜事,
可想到公司尚未完成的售賣手續(xù),費力地將此話憋了回去。
我努力裝作平靜的模樣開口道:“最近公司出了點意外,需要用這筆錢周轉一下,目前沒有錢能拿出來?!?/p>
此話一出,沈夏一臉厭煩,她煩躁地大聲對我批評道:“蘇瑾航,就這屁大點公司,你都管理不明白,還能做點什么!”
“你還是向少杰這種成功男人學習一下吧,瞧瞧人家馬上就要成為影帝了!”
一提到陳少杰,沈夏眼中立刻出現(xiàn)無法言說的愛意和自豪。
她厭棄地白了我一眼,就要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看著沈夏轉身的背影,突然出聲叫住她。
“你還有什么事?”沈夏皺著眉看著我。
我心情復雜地看著這雙眼,猶豫許久后問出埋藏在心底的疑問。
“沈夏,你愛我嗎?”
沈夏皺起眉,一臉厭棄的表情:“蘇瑾航,你在發(fā)什么瘋!你既然有這么多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去思考怎么賺更多錢!”
她白了我一眼,趿拉著拖鞋快速關上臥室門。
我聽著關門的聲音,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得喘不上氣。
在沈夏離開的兩天里,我打開了她一直不讓我觸碰的精致木箱。
上面掛著的密碼鎖,讓我輕易用陳少杰的生日打開了。
木箱蓋打開,里面放著得全部都是沈夏與陳少杰的合照,甚至都有陳少杰出國拍戲前一月的二人床照。
當我看到這一切時,心臟好似被千萬根細針扎得抽搐不已。
我打開放在最上面的一封情書,信紙上沈夏親自寫道為了表示對陳少杰的真摯感情,她決定永遠都不舉辦與我之間的婚禮。
看到這句話,我忽然回想起當年向沈夏求婚時,她以不想鋪張浪費為由,拒絕我多次提出舉辦婚禮的建議。
我本以為她是心疼我賺錢不易,卻沒想到她只為堅守與陳少杰之間的奸情。
想到那木箱中的東西,我強憋回眼框中涌上來的淚水,自我安慰道:“別難受,還有五天就會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