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裴肆南應(yīng)道:“好,是應(yīng)該回去一趟?!?/p>
“我還要去你家提親?!迸崴聊舷氲氖沁@個。
沒想到祝沅忽然說道:“不,這次回去不是為了提親,而是拿到戶口本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再把我的戶口遷出來?!?/p>
裴肆南愣住,“祝沅,你的意思是?”
祝沅看了看四周,壓低自己的聲音:“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要舉報祝家。”
“他們把我賣了,我就是最好的證人。”
“還有冥婚的事情,他們肯定知情,只不過以為事情永遠(yuǎn)都不會敗露。畢竟我以前腦子不清楚,是個傻子,誰能想到會被一個傻子舉報呢?就算舉報了,傻子的話又有誰會信?”
“裴肆南,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p>
裴肆南的眼神變得冷了下來,“是?!?/p>
“祝沅,我會陪你回去,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一定站在你這邊?!迸崴聊系恼Z氣堅定。
祝沅心中微微一動,她知道裴肆南說的是真話。
不是虛的,而是真真切切會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謝謝你,裴肆南?!弊c錅厝岬男χ?,語調(diào)嬌柔可人。
勾的裴肆南心臟再次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
隨后部隊的人就來接裴肆南,裴肆南跟他們接了頭,告知自己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處理,至于上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把早就寫好的報告交給車上的軍人,便再次回到祝沅這里。
“抱歉,部隊的車輛緊缺,我們暫時只能通過火車去你家。”裴肆南問過部隊的車接下來要去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順路,他們只能坐綠皮火車。
祝沅不覺得有什么,“沒事,也不遠(yuǎn)?!?/p>
的確不算遠(yuǎn),坐火車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于是兩個人到了車站買火車票,祝沅生的太美,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是嬌滴滴的美人,尤其是前凸后翹的身材,那細(xì)腰盈盈一握,妙不可言。
一出現(xiàn)在車站,就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祝沅手里沒有身份證,是裴肆南寫了介紹信才能在車站買火車票,一切都是裴肆南操辦的,她只需要美美的站著,跟在裴肆南身后就行了。
不多時,車票買好了,裴肆南低聲說道:“可以了,我們進(jìn)去等車?!?/p>
祝沅嗯了一聲,乖乖跟在裴肆南身邊,像個小媳婦似得。
惹得火車站的路人更加好奇,他們下意識覺得祝沅就是裴肆南的媳婦兒,只不過這媳婦太美艷了,十里八鄉(xiāng)都找不見這么漂亮的大美人。
周圍人的目光實在書太放肆,裴肆南眉心微皺,而后帶祝沅買了一條薄圍巾,他親自給祝沅戴上,遮住了那漂亮過分的面龐。
那雙露出來的狐媚眼睛十分勾人,但這樣總比全都露出來要好。
火車站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裴肆南不想讓祝沅那么張揚(yáng)。
祝沅小聲說道:“裴團(tuán)長,怕我被別人看嘛?”
她離得有些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漆黑而又濃密的眼睫毛。
裴肆南啞聲道:“不是?!?/p>
“周圍人總是看你,我怕你被不法分子盯上?!?/p>
裴肆南的話不無道理,這時候火車站還是很混亂的,扒手,人販子,什么都人都有。
哪怕這里的警衛(wèi)和軍人比其他地方多,也難以管轄這么大的區(qū)域,總會有老鼠悄悄鉆進(jìn)來。
約莫一刻鐘,他們就該檢票了。
上車后,祝沅和裴肆南坐在一起,她皺了皺鼻子,火車上的味兒實在是難以描述,悶得要命,有很濃重的人味,還有吃飯的味道,和不洗澡的油味。
環(huán)境確實不好,祝沅極力忍著才沒吐出來。
還好有圍巾可以擋著點,要不然祝沅的嗅覺靈敏,這會兒可不得分分鐘熏暈過去。
裴肆南似乎察覺到祝沅不適:“難受嗎?抱歉,軍用車我不能私用,讓你受苦了?!?/p>
祝沅立馬搖頭:“沒有沒有,這算什么受苦啊。”
有座位已經(jīng)很好了,大部分人連坐票都不舍得買。
裴肆南垂眸,“你閉著眼睡會,快到了我叫你?!?/p>
祝沅嬌軟的聲音響起:“嗯,好呢。”
手里沒有手機(jī)也沒有書看,祝沅自然覺得無聊,坐火車要連續(xù)坐四個小時才到,她剛上車沒一會兒就真的困了。
剛開始祝沅的腦袋靠著車窗,可是睡著睡著她就倒在了裴肆南的肩膀上。
裴肆南坐的筆直,身體一瞬間僵硬幾分。他沒有動,生怕吵醒了祝沅,但又擔(dān)心祝沅這樣靠著不舒服,便輕輕將她的腦袋放平穩(wěn),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沅忽然聞到一股子刺鼻的火藥味。
幾乎是一瞬間,她便睜開雙眼。
祝沅在末世混了多年,警惕心十足,聞到火藥的一瞬間她便觀察起車廂里的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有人攜帶炸藥上了車?
那人是誰?
到底有什么目的!
祝沅站起身來,對裴肆南說,“我想去廁所?!?/p>
裴肆南讓開道來,祝沅便假裝在車廂里找?guī)?,一邊觀察著周圍人的動靜。
一切似乎都很平常。
有帶著鋪蓋進(jìn)城的,也有帶著老人去看病的,還有帶著孩子回老家的,總之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火車上。
嗚──
火車的鳴笛聲響起,祝沅的耳膜輕輕動了動,炸藥味愈發(fā)濃,就在右側(cè)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留著小平頭,一只眼睛像是有病似得,老是睜不開,他的精神很差,看上去熬夜許久,眼珠子里全都是紅血絲。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藍(lán)色寬大外套,雙臂緊緊抱著什么東西,他的右腿都抖動,像是人在緊張時下意識的小動作。
下一刻,那男人猛然站起來,把祝沅往旁邊擠去!
刷的一聲──
男人掀開自己的外套,他拿起懷里的土制炸藥包,眼神狂熱,神情激動而又癲狂:“終于給我找到機(jī)會了!大家一起去死吧!啊啊啊!”
車廂里寂靜了一秒鐘,而后人們像是瘋了似得一邊尖叫一邊推揉著往后跑,離那個男人越遠(yuǎn)越好!
可男人壓根就不準(zhǔn)備給所有人逃離的機(jī)會,他拿起火柴就要去點燃炸藥包。
眼看著炸藥包就要被引燃,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祝沅的手指微微一挑,她使用了操控異能,硬生生把那根火柴“吹滅”,而后她一個后踹飛起,就把那個男人從后面踹出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