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里的床上醒過來，我更加分不清哪些是夢。被媽媽抱著，我想，
美夢即使在下一秒破碎也沒關(guān)系。但沒有。媽媽像從前一樣，教我用衛(wèi)生巾，給我灌熱水袋，
溫柔地問我難不難受，親吻我的頭發(fā)說“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一看見許清婉，她的眼睛，
我就知道就是她。難怪，詹又年一遍又一遍，斬釘截鐵地跟我說：“她就是你媽媽，
是你親生母親！”原來“親生母親”是這個(gè)意思。看著她掉鱷魚的眼淚，我感到惡心至極。
聽見詹又年脫口而出的“滑板”“幾萬刀”，我懵了好一會兒，他也重生了。
晚上我偷偷找許清婉試探她，問她整容疼不疼。她整成媽媽的臉，但她很厭惡這張臉，
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回整。她表情疑惑，問我怎么這么問，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激動(dòng)地問是不是李一珍PUA我，說媽媽回來了，以后會保護(hù)我的。
我又問她記不記得約翰·布萊恩，她還是非常疑惑的表情，誰？看上去不像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