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臟像被割了一刀。精神問題？她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受了多少委屈？
詹又年又是一震，聲音微顫，“她……怎么說？”
小午笑了，“你自己去問她啊?！?/p>
詹又年很快地掃了我一眼，神色一斂，“你們是親生母女，長得像是事實，你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說讓她去整容這種話。你想學(xué)滑板，跟我要滑板當(dāng)生日禮物，我會給你買的?！?/p>
“你以后跟著一珍媽媽懂事一點，別再說亂七八糟的胡話讓她擔(dān)心?！?/p>
這句話的威脅意味太明顯了。
“不需要你教育我的女兒怎么做。”我懟回去。
小午還是笑著，“當(dāng)然，我會保護(hù)好媽媽，不會再讓人害她?！?/p>
詹又年走了，女兒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來，我一摸后背已經(jīng)被汗溻濕了。
“媽媽，你相信我嗎？”
我?guī)メt(yī)院，她燒得意識模糊，嘴里不停地念：“媽媽相信我……我沒病……我不是瘋子……”
我心痛難忍，只能一遍一遍回應(yīng)她，我相信。
和詹又年辦完離婚手續(xù)，他把滑板從后備箱拿了出來，試探著問我女兒有沒有再說什么奇怪的話。
我心里冷笑，“不關(guān)你的事，滑板你拿回去吧，她說不想學(xué)了?！?/p>
第二天，我們竟然又在大使館遇到了。
詹又年聽到我和女兒打算出國，他臉色馬上變了。
“不行！你們不能出國！”
“為什么？”
“國外太危險了。”他給了一個牽強(qiáng)的理由。
我心里隱約有猜想。
我姐姐在M國工作，一直沒成家。知道我離婚就讓我們過去跟她一起生活。
我猶豫，猜到我死后他們帶女兒出了國，而且一定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很有可能也……死了，才會和我一樣重生。我看著女兒的臉，幾度欲言又止，我不敢問。
女兒聽了立刻點頭，說她也想姨媽了。
小午上前，“是挺危險的，但是環(huán)境遠(yuǎn)沒有人危險。我有媽媽和姨媽保護(hù)，不會再出事的?！?/p>
“李一珍，不能出國，你必須聽我的，不然你一定會后悔的?！闭灿帜隁饧睌?。
我讓女兒先去前面等我，我要跟詹又年單獨談?wù)劇?/p>
“媽媽你別……”
“沒事的，媽媽說過的，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都相信你。”
看著女兒走遠(yuǎn)，我直接問他：“出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他還是不說，反正就讓我聽他的就對了。
“12月21號，青梁山公路?！?/p>
我直接說出半年后車禍發(fā)生的時間和地點。
詹又年震驚，臉色瞬間變白，“你……你竟然也……”
既然心照不宣，就別打啞謎了。
他閉上眼睛，表情痛苦，斗爭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小午……被強(qiáng)暴了?！?/p>
我眼前黑了一瞬，心臟像被無數(shù)根針扎進(jìn)去，又被重輪碾壓。
“對不起……”
我連著甩了他幾個耳光。
“他們是畜生……不是人……國內(nèi)更安全?！彼Z無倫次地接著說。
“他們？”
我聲音顫抖。
“我把他們都?xì)⒘?！”詹又年雙眼猩紅，“所以，聽我的，一定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