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楚河搖著頭說道,“我都替秦哥著急。他惦記明月妹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他不能夠破壞別人的家庭,如今明月妹妹都已經(jīng)離婚了,他還不溫不火的。”
霍向北勾唇,“越是在意才會越小心翼翼?!?/p>
白小雅特別把鵬鵬送回了張家,讓他在張家住一晚上。而她則準(zhǔn)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一川哥,鵬鵬想他爺爺奶奶了,我就讓他回去住一晚上?!卑仔⊙诺吐曊f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我們今天邊吃邊聊,把我們心里話都說說?!?/p>
陸一川看著燈光下溫柔的白小雅,一時間無法拒絕,他應(yīng)了一聲。
白小雅給他倒了一杯酒,低聲說道,“一川哥,你還記得嗎?我沒有嫁給張軍之前,你總是約我。只是,我父母覺著張軍家條件好,所以逼著我嫁給了他。”
她拿起酒杯,笑著喝了一口。
陸一川想到以前的事情,他把一杯酒全部都喝了下去。
“小雅,我答應(yīng)過張軍,我會一直照顧你和鵬鵬的。但是我心里有明月,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后,我們就離婚,我會好好撫養(yǎng)兩個孩子的?!?/p>
白小雅苦笑一聲,“一川哥,這就是你對我的安排嗎?”
陸一川都已經(jīng)想好了,等白小雅把孩子生下來之后,白小雅的兩個孩子,他來撫養(yǎng)。他和白小雅離婚,他再和沈明月復(fù)婚。到時候,白小雅沒有孩子的牽絆,她想再嫁一個男人也比較好找。
“不說這些,我們還是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白小雅一點都不愿意提這掃興的話題。
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
陸一川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和白小雅滾到床上去了。等他醒來,就發(fā)現(xiàn),他光著身子和白小雅睡在了一起。
“小雅,我們喝多了,喝多了?!标懸淮ㄅ闹X袋說道,“小雅,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陸一川立刻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逃一般地逃了出去。
陸一川慌慌張張地逃出房間,清晨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腦袋里像是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嗡嗡亂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白小雅又睡在一起了,他滿心都是對沈明月的愧疚。
一定說昨天晚上喝多了,一定是這樣。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白小雅睡在一起的。
他又臟了一次了。
他知道,這件事一旦被沈明月知曉,他們之間那本就脆弱的復(fù)婚希望將會徹底破滅。所以,不能讓沈明月知道這事,絕對不能。
白小雅獨自躺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望著天花板,心中滿是苦澀。
她和陸一川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昨晚上,他喊的人竟然是沈明月。
這對于白小雅來說,就是一場屈辱。但是她不后悔,她相信,她肯定能懷上陸一川的孩子,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他想離婚,他父母都不會答應(yīng)的。
陸一川和沈明月離婚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給沈明月。所以,當(dāng)他工資發(fā)下來之后,他打算拿一半錢給沈明月。
陸一川把錢給沈明月送了過去。
“這錢,你拿著?!标懸淮ǖ吐曊f道,“你一個人帶著瑤瑤也不容易,拿著吧?!?/p>
沈明月也沒有和他客氣,收下了他的錢。
陸一川看見沈明月拿了他的錢,他滿心歡喜,他覺著沈明月心里還是有他的。否則她也不會拿他的錢。
“陸一川,這錢,我是替瑤瑤拿的。我沒有讓瑤瑤不認(rèn)你這個爹,所以我替她拿你給的錢,并不過分,你本就有贍養(yǎng)孩子的義務(wù)。”
沈明月說完就走了。
白小雅盤算著陸一川的工資發(fā)下來了,所以,她想著去買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她看見隔壁王姐穿的羽絨服,又輕薄又保暖,而且還特別有氣質(zhì)。
她之前去商場看過了,王姐穿的那件羽絨服要二百多塊錢。她想著,陸一川發(fā)了工資,她自己再添一些,就能夠買上一件好看的羽絨服了。
自從她和陸一川結(jié)婚之后,既沒有辦婚宴,也沒有買首飾,甚至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買。她想,她買一件羽絨服也不算過分吧。
現(xiàn)在的小姑娘出嫁,男方都買金戒指或者金項鏈呢。
陸一川一回來,白小雅就問他拿工資。
“一川哥,你今天發(fā)工資了吧。你看,電費要交了,我還想買件衣服。所以,你把工資給我吧?!卑仔⊙哦⒅粗?。
陸一川按照級別,現(xiàn)在的工資一百二十八元,比起鎮(zhèn)上上班的工人,已經(jīng)算很不錯的收入了。但是他之前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白小雅。
這發(fā)下來的工資,他給了沈明月六十塊,還給了他娘二十塊。自己還需要留一些錢零用。
陸一川,想了想,最后從口袋里摸出了三十塊錢,塞到了白小雅的手里。
白小雅看著陸一川遞過來的三十塊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一川哥,就三十塊?你知道我看上的那件羽絨服要二百多嗎?這三十塊錢能做什么?”
陸一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試圖解釋:“小雅,我也沒辦法啊。我給了明月六十塊,還有我娘,她年紀(jì)大了,也需要些錢傍身,我自己也得留點兒日常用度?!?/p>
“沈明月!又是沈明月!”白小雅情緒激動起來,眼眶泛紅,聲音里滿是委屈和憤怒,“自從咱倆結(jié)婚,你心里就一直裝著她!辦婚宴、買首飾、新衣服,哪一樣我有過?我就想買件羽絨服,這要求很過分嗎?現(xiàn)在哪個新娘子像我這么寒磣!”
陸一川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些煩躁,提高了音量:“小雅,不是我想娶你的。是你非要嫁給我的。而且,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張存單,拿錢原本是應(yīng)該給明月的。既然你拿著,以后就用那上面的錢。”
“一川哥,那算是你給我的彩禮錢。誰家過日子,還要媳婦把彩禮錢拿出來花的。你和沈明月都已經(jīng)離婚了,你還把大部分工資都給了她,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和鵬鵬,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白小雅淚水奪眶而出,邊哭邊說,“我每天在家操持家務(wù),省吃儉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卻把錢大把大把地給沈明月和你娘,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