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村子里最帥的小伙,母親為了他,不惜放棄上億家產(chǎn)遠(yuǎn)嫁山村。
我靠最強(qiáng)大腦考出大山,可再次回家探親時,看見的卻是我爸新找的老三。
她一副女主人架勢。
“村里最近出了不少人命,肯定是人面熊作祟,咱家沒遭殃還要多虧我的智慧。”
為了混淆視聽,這女人竟讓我母親穿上熊衣偽裝成熊。
可附近有命案哪里是因為黑熊,而是潛藏了個越獄的犯人。
暑假回山村老家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籠子中的不明生物。
那家伙長了張人臉,黑色的獸皮上粘黏著半干涸的不明物體。
那東西在籠中又爬又滾,嘴里還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遠(yuǎn)看著有些嚇人。
如果不是王玉鳳這女人的主動邀功,我根本想象不到那東西與我我印象中溫柔貌美的母親有關(guān)。
我愣在原地,感受著語言系統(tǒng)的崩潰。
怪不得這兩個月來,我每次給母親打去語音電話,都會被她拒接,只接受與我打字溝通。
而且短短一句話,還經(jīng)常語序不通,都是錯別字。
我走近破舊的房子,發(fā)現(xiàn)屋子里早已沒有我媽的生活痕跡,就連她的日常衣物,都被變成骯臟抹布和地毯。
一怒之下,我硬是掰開了生了銹的鐵籠,把我媽拽了出來。
我跪在她的身側(cè),不停擦拭著她憔悴的臉。
正當(dāng)我想脫下她外面那一層?xùn)|西時,卻忽然見她蜷縮起來慘叫。
原來那黑色的毛衣不是被她穿在身上,而是穿太久,早已與她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我的怒意蹭蹭上漲,終于忍不住對著一旁看戲的王玉鳳吼道:
“我一向心疼山里的女人,但你怎么能對我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是害人,你這是犯法!”
聽到我的叫聲,我爸可算屈尊從屋里走了出來。
見我摟著母親,他果斷賞了我一腳,將我踹倒在地,胳膊都擦出了血絲。
“你第一次見你繼母,說話就這個態(tài)度?”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
“劉和生,我媽還沒死呢,哪來的繼母?”
我爸滿眼鄙夷,盡管長了張俊臉,但還是怎么看怎么讓人惡心。
“趙琳確實是沒死,但人總得和人結(jié)婚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怎么能算是我的妻子呢?!?/p>
“你知不知道咱們山里最近出了多少起人面熊傷人,要不是玉鳳出的主意,每到夜晚,都讓趙琳守在院子里保護(hù)大家,你以為這個家能平安到現(xiàn)在嗎?”
“玉鳳雖然是個村婦,可比你們這些念過書的大學(xué)生聰明多了,比趙琳也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有這樣的人當(dāng)你繼母,你應(yīng)該自豪?!?/p>
劉和生的這一段逆天言論倒是有一句沒說錯,我媽腦子確實算不上靈光。
她原本是建筑老總的女兒,本可以繼承上億家產(chǎn),一輩子無憂無慮。
可就在一次大學(xué)安排的山村活動中,她對我爸一見鐘情,說什么也要嫁給這個男人。
為了跟劉和生在一起,她硬是和趙家斷絕關(guān)系,來到村里為男人洗手作羹湯。
從此以后,趙家再也不愿提及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