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不信我,這樣,你掐一下自己,看看有沒有痛覺,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p>
我一瞬間醍醐灌頂,看了看道士,他的神情分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于是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掐了下去,瞬間剛剛掐過的地方紅了一片,痛感也清晰地從手腕上傳來。
「大師,怎么會這樣?我現(xiàn)在真的不是在做夢?」
「你最近是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把手串摘了吧,這真不是你的東西。」
我想起奶奶那句:「千萬不要離了手串?!?/p>
我警惕的看了道士一眼,又仔細(xì)端詳著手串,轉(zhuǎn)了一整圈也沒看見昨天被銅鏡劃出的痕跡,我半信半疑地打算摘下手串,卻見旁邊飛來了昨天那只娃娃,喊住了我:
「不要摘,你看看我,我是你瑾怡姐啊,我不會害你的,奶奶一直讓你別摘肯定有她的道理。」
再一看,娃娃身上竟真抽出一縷魂魄,長相和我那過世的薛瑾怡姐姐如出一轍。
我驚了一下,大師點了點頭,道:
「不錯,這東西可能是她的,這過世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三年了,按理說應(yīng)該入輪回了,現(xiàn)在還附在這娃娃上說明怨氣很重啊,而且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你現(xiàn)在能看到她的人形是因為你戴著她的遺物,被厲鬼纏上了,也就難怪你身上缺少人氣。」
我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大師又盯著那熟悉的面容,糾結(jié)著要不要摘下手串。
可是為什么伯母遞給我的手串會變成瑾怡姐的遺物呢?我又是如何來到這兒的?
「別再猶豫了,半柱香內(nèi)摘了這東西,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p>
懸在半空中的瑾怡姐拼了命地對著我搖頭,示意我不要摘下。
我摩挲著手串,上面的觸感和先前的不大相同,猶豫之間還是摘下了手串。
大師從包中摸索出了一個白瓷瓶遞給了我:
「不錯,你將這瓶中的東西服下,向著東方走,注意這途中你可能會見到一些情景,這些都是現(xiàn)實中真實發(fā)生的事情,但是要不要相信?相信誰?就看你自己的判斷了,等到你看到太陽時便可以解了這困境,你的肉體才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去。」
我接過白瓷瓶,嗅了嗅里面的味道,屏著氣將瓶內(nèi)的東西一飲而盡。
「大師,我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遇人不淑啊,應(yīng)該是有人給你設(shè)了局,總之,按我說的方法去做吧,剩下的我就不能多說了,天機不可泄露。」
我告別了大師,在黑夜里朝著東邊走去,路上一片漆黑,要是放在平常,我根本不敢一個人走,但是為了活命,只能硬著頭皮走著。
忽然,一束強光照在了我的臉上。我仔細(xì)一看,一輛車停在路邊上,定睛一看,那車上的人怎么是爸爸和大伯,我趕緊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偷偷聽他們說話。